这个女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她的哥哥韩子萧,罂粟一般的男人顾北辰,甚至是令她神魂颠倒的叶净都跟这个叫卢瀼的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后,她开始调查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事,当然主线还是围绕着叶净和卢瀼之间的关系,一路的追查下来,韩子笙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获得如此丰厚而又深沉的情感,叶净对于卢瀼的爱细致的几乎可以嵌进发丝里,可就是这样的微末,积攒起来就是惊人的深情,那是一种介乎于信仰的信念,执着的几近疯狂。
卢瀼对于韩子笙的刻薄不甚在意,她能猜出大概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少女心情总是诗,知道了点她和叶净的事,所以就在这里拈酸吃醋起来。
“上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卢瀼笑着说道,眼神一挑又看向叶净,“倒是让我有些好奇的是叶净和韩小姐的关系似乎看起来不错,我和叶净是多年的朋友了,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和那个女孩联袂出席的。”
听见卢瀼说自己和叶净是多年的朋友,最先有些惊讶的要数沈念:“呵,还真是没想到小瀼你和叶净还认识。”沈念这样说着,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心里不由得捏了把汗,暗暗的想,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轻啜了口咖啡,沈念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真的被她猜中了,若是再让顾北辰知道了,那以后小瀼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是啊。”卢瀼嘴上回答着沈念,眼睛却看向叶净,目光氤氲朦胧的看不清里面含着的东西,“我和叶净有好多年的交情呢。”
别人也许没有看到,可是坐在叶净身旁的韩子笙却看得分明,卢瀼的每一声呼唤他的名字,叶净的眼神都会不住的颤一下,就像跳跃的火焰,明寐相间,仿佛卢瀼的一次呼唤就是一次希望,可接踵而来的又是一次次的失望,半明半寐的火焰追着风的方向,风吹过他会欢欣的跳跃,风游走他会沉静的降息,可是他却怎么也不会死心,哪怕只有微毫的星火,他也要等待,这就韩子笙看到的叶净对卢瀼的爱,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等待着清风的星火。
卢瀼继续说道:“我想韩小姐在叶净心里应该是不一般的吧,呵呵。”卢瀼轻笑,眼中带着一丝暧昧:“这样看着两位还真是般配,郎才女貌啊。”
卢瀼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叶净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冷冷的直视着她,韩子笙感觉到了叶净的变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这时的韩子笙有点后悔去招惹卢瀼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就是叶净的命门,她的喜怒直接影响到着叶净的喜怒。
“我去下洗手间,失陪了。”卢瀼微一颔首就离开了座位。
“我也去。”卢瀼前脚才走,韩子笙后脚就跟了过去。
现在只剩下沈念跟叶净两个人叶净依旧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就像一道风景,沈念笑了笑,看向叶净:“看来你和小瀼的关系不一般啊。”
“还好。”
“哦对了,你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男人的喜好才对,哈哈,你也知道我们女人买东西难免主观一些,小瀼想要给被很买件衣服,却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好,不如你给推荐一个?也省得我们麻烦了。”
叶净幽幽地看了沈念一眼,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个人喜好不同,抱歉,帮不了你什么忙。”
沈念搅着咖啡,很是惋惜的样子:“是么,我还以为你们的喜好,应该会很相似,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想得太多了。”
“周太太想的的确是多了。”叶净冷笑着说,脑海里却倒影出卢瀼的脸庞,赶都赶不走。
卢瀼在水池边洗手才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韩子笙,点头笑了笑,可韩子笙却依旧是一脸冷漠,卢瀼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烘干了手正准备出去,这时,韩子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很得意吧。”不是反问句也不是设问句而是客观的陈述。
卢瀼的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身,看向韩子笙,唇角仍旧挂着笑:“我不知道韩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否说得再明白一些,说实话,我这个人实在不怎么聪明,所以猜不透哑谜。”
韩子笙冷笑,一双丹凤眼尾微微的上挑着,那颐指气使的神情似足了她的母亲韩夫人:“哼,您太谦虚了,可以将三个男人玩于鼓掌之中的女人会笨到哪里去,这么看来说你得意,也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那么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我的所作所为,还有你说什么?我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韩小姐,我今天体谅你年轻不与你计较,但你记着年,纪小绝不是你可以做事莽撞的资本,总有一天你还是要成长的,别用伤痛来交换成长的代价,那将会是你一辈子的硬伤,说了这么多我不知道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要跟你讲明,你和叶净的事是您们两个的问题,不要迁怒到我身上来,你个聪明的女人不是想着如何打败自己假想出来的敌人,而是要学会怎么栓住自己身边的男人。”
韩子笙被卢瀼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卢瀼的眼睛简直可以喷出火来,怒极反笑:“是啊,你在这方面就是相当有心得,不然你怎么能栓得住顾北辰栓得住我哥,就连叶净也被你吃得死死的,你是一个连唐安琪和李云歌都甘拜下风的女人呢,我这样的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