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瀼,给我安分点,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把事给办了,我倒是很乐意在这里和你旧梦重温一番。”
果然,卢瀼在没有动一下,就只那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下,只是,卢瀼愈发冰冷的体温在清楚的告诉他——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在害怕。
“顾北辰,你起来可以么?”那天晚上的感觉又全都回来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她身上的男人给她留了说话的力气。
顾北辰没有回答她,但也没再为难她。从她身上轻巧的离开,抓着她的手腕没松手,而是拉向自己的腰侧再顺势带进了怀里,她很乖,小小的头颅伏在他的胸口,凉凉的鼻尖触到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这么冷?”
“你能先放开我么?”
“好,咱们继续刚才的事。”说着顾北辰就俯身过来。
卢瀼忙拉住他的衣襟,顾北辰压住她的手:“那好,你说。”
“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缺铁性贫血,血液运行不畅,所以才会这样。”卢瀼的口气平淡得好像是在谈论天气。
顾北辰听见‘失血过多’这四个字时先是一怔,随即想到了她那场大病,那时他正在拓展海外市场,整整一年都没回过顾家。
爷爷也像是突然转了性,不再和他提起有关于卢瀼的只言片语,这样一来他就更有了无视她的理由,也更加没有心思去留心她的事情,获知她大病的消息,还是两年后家庭聚会时他表姐沈念告诉他的。
想到这,顾北辰没再问下去,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难得的柔和:“睡吧。”
第二天起床时,卢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一向警觉的他竟然没有发现她是何时离开的,与她相拥而眠的这一夜,他竟睡得该死的安稳。
手指拂过身旁冰冷的床单,那温度亦如她的体温,眼前的这一切好像都在告诉他,昨夜还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今天一早是多么急不可耐的要和他撇清关系。
眼前一切就好像一个突如其来的讽刺,原以为可以一笑而过,却不想,竟在不经意间,上了心,留了意。
卢瀼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自己家里的时侯,已是早上五点了,电话语音提示她有四条未听留言和八个未接电话,无一例外,全是叶净那个鸡婆男的,打开留言。
“串串,你干么呢,我好无聊噢。”
“串串你手机怎么打不通,你回顾家啦?”
“串串,卢串串,卢瀼你快回我电话,现在、立刻、马上!”
“串串,谢芳菲那婆娘又来敲诈我,你快来帮我啊,呜呜呜……”接着,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谢芳菲的声音,淡淡的薄凉:“叶净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次的收购案你起码净赚一个亿。”
卢瀼听完笑了笑,她的两个朋友总是可以在她心情最灰暗的时候给她带来安慰。
起身从衣橱里取出了件睡衣和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她现在急需洗一个热水澡,身上的薄荷味和驻留在血液里的冰冷,无时无刻得不在提醒着她昨晚的胆战心惊。
满满一浴缸水,七十度的水温,让她冰冷的身体彻底温暖了过来,困意也突然袭来。
就在她泡在浴缸里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铃吵醒了她。
待她慌乱的将身上的水分擦干,再穿上睡衣出去时,电话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响着,大有你不接我就不停的趋势。
“喂,你好。”卢瀼看也没看,赶紧拿起电话接听。
“串串,是我。”电话里,叶净的声音显得异常激动。
“我终于把电话打通了,你干么去了,我这一夜给你打了n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手机也是,还关机。”叶净无极限的发挥着他的鸡婆本质,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回顾家老宅了,手机电池没电了,我也是刚才到家时才发现的。”卢瀼太了解叶净的脾气了,如果你要是不把他想知道的说清楚,他有本事用着件事缠你一年,活脱脱的一个‘缠死鬼’。
“你昨晚是在顾家过的夜?”卢瀼不会看见,电话那头的叶净,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冷若冰霜。
“嗯,一夜没睡,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现在正准备去补一觉。”卢瀼的潜台词就是——大少爷您可千万别来打扰我。
“那你好好休息。”难得的,叶净没有再缠着不放。
“嗯,不说了,我去睡了,今天还得上夜班。”
“拜。”
水上人家包房。
一个长相阴柔的绝美男人,结束了刚才的通话,抬起手,在半空中打了个指响:“继续。”
原本鸦雀无声的包房里,气氛又在瞬间高涨了起来,男人妖娆一笑,随手扯过身边一个娇美得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女子的男孩进入舞池,劲爆的音乐和两人的火辣的舞姿就像一颗强效的兴奋剂,全场沸腾。
此刻,男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会给人带来快感,妖冶、魅惑,他用最魅惑的眼神和无比清醒的理智看着他的舞伴在他的眼神中迷失,再一步步沦陷,他就像是散发着惑人香气曼陀罗,绝美但却满含致命的剧毒,可人们依旧无法抵挡他的诱惑。
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男人将男孩一把拉到身前,亲密无间的样子,所有人的脸上都涨着红潮,却只有男孩脸色瞬间雪白。
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个绝色倾城的妖冶男人正用最缱绻的方式说着最绝情的话:“jastonelast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