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她痛苦他才能平息他可以燎原的强烈怒火。
很快,在他的撕扯下,女孩的衣服成了一堆碎锦。
不经意间,他在女孩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惧,可他依旧决定坐视不理。
暗夜里,蘼红的光下,一场残忍的欢爱开始了。
女孩很宁静,即使在他以最粗鲁的方式夺去她贞洁的时候,她也只是细微的呼吸紊乱,而没有痛呼出声。
有那么一瞬,他心软了,但也只是一瞬,他就再次疯狂起来。
他想,她的相貌不算丑,他又尚可接受,如果就这么生活下去也不算坏,而且又遂了老爷子的心愿,何乐而不为。
可当他去看她的脸时,仿佛兜头浇了他一碰冷水,什么兴致都让她的表情败尽了。
直到七年后的今天他依旧清晰地记着她那时脸上的表情,清冷空洞的的眼神、木讷恍然的表情,除了刚才被她咬破的还在滴血的嘴唇,依稀泄露了她强忍着的情绪。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女孩所有的抵抗,即使她没有说一句话,可她眼神里的那股寒意,就好像拒绝春天到来的冰雪,坚决的不容一丝撼动。
对于女人,他顾北辰从不强求,更何况还是一个他本就厌恶的女人。
只这一眼,她卢瀼就注定要被顾北辰抛弃。
第二天醒来时,率先闯入他眼帘的就是她白若凝脂的修窄脊背,突起的脊柱是纤细的一条,明明是坚硬的骨头却显得异常的玲珑柔韧。
蛰伏了一夜的渴望在悄悄苏醒,当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上女孩的脊背时,掌下传来的僵硬瞬间让他联想其女孩昨夜的神情,好像被兜头浇了盆凉水,渴望又在瞬间熄灭,怒火却随即点燃。
他起身穿好了衣服,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冷声嘲讽:“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现在如你所愿了,应尽的义务我已经尽到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七年里,他不曾再回过一次头,再瞧她一眼。
卢瀼看了下两人所处的环境,下意识的撩了下挡在额前的碎发,眯了眯眼,半月一下变成了弦月,晶晶发亮:“咳,顾先生,商量个事,咱俩能换个地儿么,这里是浴室。”
“随便。”有这么一瞬间,顾北辰表现得很绅士。
卢瀼在房子里转了三圈最后选择了据那张artek大床最远的一个圆木椅上坐了下来。
而顾北辰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屋里的光线很柔和,淡淡的茶色,顾北辰就沉浸在明寐交界的地方,光影的微妙结合将他的五官烘托得更加立体魅惑。
可看在卢瀼的眼里却要比洪水猛兽更能让她毛骨悚然。
“我看咱们不如开门见山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卢瀼实在是承受不了这间屋子和顾北辰同时带给她的低气压,率先开了口。
“我们结婚的消息我已经压下来了,你知道是谁把我们结婚的消息泄露给华其的么?”这本该是一个问句,可经由顾北辰的口中说出来就成了一个陈述句。
“不知道。”卢瀼摇摇头,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因为,知道他们俩结婚这件事的除了顾家人以外,就只有她的朋友谢芳菲和叶净了,顾家人自然是不会自爆其短,而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巴不得她早点离婚好另觅良人,另一个就是跟她一样马大哈得甚至都忘记了她是已婚妇女这个事实。
排除所有可能,她真是不知道谁会是告密者。
“是爷爷。”顾北辰淡淡道出答案,一双妙丽的桃花眼沉沉的审视着卢瀼。
“这怎么……”怎么可能会是爷爷?
卢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顾北辰,在对上顾北辰那双充满审视的桃花眼时,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霍’的站起身,由于动作过猛险些把身后那把敦实的实木椅子带倒。
“顾先生是什么意思!”
她卢瀼自认不是什么聪明的女人,但该有的那点敏感性她还是有的。
顾北辰现在分明就是在怀疑她跟顾老元帅沆瀣一气,一个在幕后授意一个在台前执行,把这件事捅出去,借助舆论的力量,以便巩固她顾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某些人一声,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得不偿失。”顾北辰也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他比卢瀼高了不止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有明显的藐视,语气也是冷冷的警告。
他还是怀疑她。
“有话顾先生大可以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我卢瀼不是什么聪明人,你说的太绕了我怕我的脑子转不过来,到时候再产生什么误会就不好了。”她真是恶心透了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
“卢瀼。”顾北辰用最轻蔑冰冷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他在告诉她,他的语气就是对她这个人的态度。
他,瞧不起她,甚至是满含厌恶的。
“你应该明白,我现在不是在咨询你的意见,而是给你做出警告,不要以为老爷子宠着你,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拾起你那套拙劣的把戏,否则,得罪我的下场不是你能够承担的了得。”
“顾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的哪些举动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你和我结婚七年,算上今天这次也不过是才见了七面而已,其间说过的话也不会超过十句,当然,今晚除外,我确实是想不出,我卢瀼究竟是哪里触到你顾先生的逆鳞了,如果有,请你指出来,我乐于改正,但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