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竟然不杀他,也不断手断脚?采花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楞在那里。
随后反应过来,感动得一把抱着安心的腿,哭得淅沥哗啦,眼泪鼻涕直往安心裤腿上蹭:“谢谢、谢谢……呜……谢谢大爷……呜呜……小的一定,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呜呜……”
尽管季清远再三邀请我们留下来喝他和季如眉的喜酒,但身负重任的我们还是推辞了。前进的车轮滚滚,我在马车上含泪挥别那对壁人,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恋恋地坐回安心身边。
叹了口气,还好,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历经磨难却不折不挠的人儿终于能在一起了,我在心底深深地祝福他们。
偷偷看了眼安心,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现在的安心更多了一份男人的沉稳与坚毅,让人心动不已。
摸着乱跳的心儿,仿佛里面有只不太温驯的小鹿在叫嚣:扑倒扑倒!
然后……
“老婆,你在做什么?”安心一脸好奇地问。
“我……我在……做运动,对,在做运动。”我贴在马车壁上,嘴角抽蓄不已。
刚才就在我恶狼扑羊的时候,马车一个颠簸,安心向后倒了一下,结果我就华丽丽地越过安心,然后就……呃,“做运动”了。
傍晚,我们就到了镜阳城,住进客栈。在上次的红女舞女花魁舞伊的介绍下,我们在客栈后院找了间清雅安静的房间住下,开始商量正事。
“听说那个恶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颐宣城,再坐两天马车就到了。老婆,辛苦你了。”安心摸着我有些发白的面庞,心疼地说。
“才不苦呢,跟心心在一起啊,最开心了。”我耍赖地抱住他的腰。唔唔,真不愧是咱家心心,肌肉好结实呀。忍不住顺着摸上他的胸膛,哇,果真硬邦邦的哦,好想看好想看,心心长这么白,那衣服里面也应该很白皙哦……
“恩……老婆,你怎么流口水了?”安心压住身体的悸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想你想的。”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完全化身为狼外婆。不理会安心一头的黑线,我继续摸啊摸。
反正都已经被我吃掉了,你就从了爷再来一次吧。嘿嘿嘿嘿,人家还挺怀念的说。
“老婆……别……”对我的挑豆,安心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心里却还是止不住渴望更多。在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惭愧之余,安心又不自觉地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最后,在我得逞的奸笑中安心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把我扑倒在床上。
正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准备下一步的时候,门被哗啦推开了。
一股寒风吹进来,红色的衣衫随风猎猎飞扬。
收回视线,安心与我相互看了眼,随后他拉好我半解的衣衫,起身迎向慕离魅。
寒风冷月,映着慕离魅那张勾魂的脸,邪魅嗜血的笑,让这个夜空看起来格外阴森。
丢下一团血呼呼的东西:“听说你们在找我?”视线却放肆地越过安心,直直地落到颤抖不已的我的身上。
“慕离魅,你滥杀那么多人,早该伏法。”安心不着痕迹地移了下身型,恰恰地挡住了慕离魅的视线。
慕离魅微恼,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管那么多不累么?成天只知道正义,正义,为别人的事终日奔波追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杀人狂魔好!”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心心,我强忍着颤抖斥责。
“哼。”慕离魅袖子里的双拳紧握,指甲不知不觉间掐进手心,“总比有些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好!”他口不择言。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说出来?该死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她还会接受这样的他吗?滥杀无辜之后再加个趁人之危?不,不,他,他只是,只是……
慕离魅思绪完全乱了。
安心闻言,脸色煞白,身型一震,努力绷紧颤抖不已的肌肉,勉强站稳:竟然,是他……
诡异的气氛让我觉得不安,充满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
“你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却没工夫去平复,只是继续用那残缺不全的颤音问下去:“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安心惨白着脸看向我,不发一语。
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痛苦、无助,以及,绝望。绝望?为什么?
我迅速把头转向慕离魅,显然他比谁都清楚这到底是在唱哪出戏。
慕离魅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笑容深处竟也是……绝望?他身影一闪,来到我的耳边:“落儿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恩?真让人伤心呢。”说罢,还不忘在我耳垂上轻啮一口,引起我一阵轻颤。
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慕离魅又继续,邪魅勾魂的声音仿若还带了一点点委屈:“人家可是好心把咱的大媒人送给落儿做礼物来的呢。”
睁大眼看向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个采花贼!瞪大的眼睛似乎还在讲述着死前的惊恐与不甘。我的胃一阵纠结,忍不住扶住床沿干呕起来。
“你……你这个……恶魔……离我远点……”晚饭全吐出来了,恐惧复又袭上心头,我迅速往床后退去,企图与他拉开距离。
慕离魅似乎看穿了我的念头,一把拉住我,让我一头栽进他的怀抱,有些邪魅又有些动情地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怕我,我有多伤心,而看你吓成这样,我又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