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了,毕竟要是我,那么个大美人,我估计当天晚上就爬墙来了,“当然……恩……没……问题吧……”我咽了咽口水,大不了拐着安心私奔呗,我怕啥!
这样一想,我就放心多了,朝安心挥挥手:“心心,我饿了。”这两天,除了睡觉外,吃零食是我唯一的娱乐活动。
安心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乖乖地去厨房拿红枣糕。这小流氓,把当自己当猪养,连吃饭上茅房都不肯出门,还美起名曰对外保持神秘感。
想到她说这话时小流氓的样子,安心忍不住弯起嘴角。问厨房大娘拿了一盘红枣糕,还多要了一份新做的莲藕八宝饼,安心惬意地走在这冬日的暖阳下。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着热情而不灼人的阳光,心里也跟着暖暖的,也许,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安公子,可找到你了。”季清远由远而近,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由分说,拉起安心就走。
“怎么了?我还有糕点……”
“糕点可以等会再吃,人命可不能等会再救啊!你再不随我来,就要出人命了!”季清远急急地说着,拉了安心一路狂奔。
可怜的安心左手红枣糕,右手莲藕八宝饼,被季清远拉着衣领在大街上跑,既要保护糕点盘子不给弄翻了,还要注意不时擦身而过的行人,安心有些手忙脚乱。
进了季府,看着进进出出的仆人,这才知道季家小姐闹上吊了!这会子正躺在屋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呢。季清远正是拉着安心给她解心结来了。
“怎么了?”安心上前看了看,扶起季小姐,给她灌输真气,好让她呼吸平稳下来。
“如眉她……”季清远焦急地看着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安心才收了内力,从塌上下来,点头示意季清远:“她没事了,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季清远连忙上前扶住季如眉,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如眉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你就这么狠心要抛弃我么?你若是去了,我又岂会独留下来?”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一干人心里微涩。都知道季姑爷对小姐情有独钟,没想到竟然深到如此地步。哎,好事多磨,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壁人,老天为何要如此作弄他们!
安心见了,心里也一时也感慨无限。感动之余,对季清远的好感又深了一层,并暗暗佩服这颗痴情种子的执著。
“这不是安公子吗?安公子可算来看我们眉儿了。”季夫人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挤开众人,巴巴地跑到安心面前,拉着安心一边走向床塌上的季如眉一边不停地伺机揩油。
安心被她弄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甩开她的手,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只好憋红着脸忍着。
“安公子,你看我们家眉儿,可是一听你要抛弃她,就……我可怜的眉儿呀……”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现在一下哭得惊天动地,这变脸的功夫着实可以让奥斯卡影后们汗颜。
季如眉嘤咛一声,渐渐转醒。
“醒了,醒了!”季如眉的奶妈喜极而泣。
“如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季清远握住她的手问。
定定地看着季清远焦急的俊颜,季如眉的泪水迅速在眼眶里积聚。
“别哭,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季清远一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一边柔声说。
季如眉终于崩溃了,哇地扑进季清远怀里哭得淅沥哗啦:“我……我不要……嫁给……安……公子……呜……跟……你在……一起……呜呜……”终于说出来了,现在两情相悦,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这一声号哭,哭得旁边一干人等动容不已:天可怜见,有情人终要成眷属了吗?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哎……采花滴爷啊,你快点来啊……我等得花儿也谢了”我唱着不成调的“原创”歌曲,翻个身,又睡着了。
暗处的身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流氓,这样的破锣嗓子也真好意思唱得出来。
从藏身处走出,红色的身影靠近床上的人儿。伸手抚上日思夜想的人儿白皙的脸庞,原来,他也可以离幸福这么近。
忽然听得响动,身影迅速跃上房梁,静静等待远处的人的动静。脚步轻盈敏捷,却不是安心。安心从不掩藏行踪,总是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况且就是要悄悄潜入,以安心的武功,他怕是三丈以内都发觉不了。
五丈、四丈、三仗……果然是冲着这儿来的么?梁上的人儿露出嗜血的笑,有多久,没有尝到血腥的味道了?
人影悄悄地来到门外,却不急着进来。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找到了!采花贼兴奋地从怀里掏出催情散。他可是有道德的采花贼,绝对不会使用让人神志不清的劣质春药的。呃,当然,他也买不起。这催情散呢,就是他的专用作案工具,只会让人朦朦胧胧,不真不切,并引起心底的渴望,简单地说呢,就是迷魂药。而那些鲜花们呢,总是在朦胧中把自己当作她们梦里的情郎,百般温存……啧,想想就开心。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外型,改天还得改进改进。
伏在梁上的人眼见门外的影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高高举起……
“啪……”
可怜的采花贼,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遭到重创昏死过去了。手里的催情散啪嗒掉在地上,淡淡的烟雾瞬间飘散开来,融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