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盯着她,沉默少许,点头。
“好吧。”司徒梦低低地叹了一声,突然人就消失了。
冽一怔,才反应过来时,一个硬物便顶上了后脑……是枪口。司徒梦的声音响起。
“那么,现在你该知道是谁了?”
“楚风。”言老太爷推门进去,看到的是言楚风坐在椅上,看着窗外的背影。
“爷爷。”言楚风应了一声。
“小梦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言老太爷走到他身边,开口,“不然她不会走。”
“爷爷,她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言楚风的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她说不喜欢他抽烟,他就一直没有抽过,有时候会难受,但是为了她,可以忍受。烟是为她而戒,现在,她离开了,抽烟却可以让他感觉她就在身边。“但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拿走戒指。”
“你是真想不通还是假想不通?”言老太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啊,从来就不肯跟对方说真心话。搞得对方疑神疑鬼的,也看得我们急个半死。”
“我说了。”他反驳,“是她没有说。”
“楚风,你该跟她说三个字,而不是用四个字的那个来代替。你要知道它们的意义不同。”
“可是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告诉她她在这里了。”
“何必那么麻烦?”言老太爷敲了言楚风的脑袋一记,“你直接说不就好了?还怕说不出口?你要知道,说不出口,可能就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爷爷。”言楚风皱着眉。其实他也觉得很为难,因为司徒梦不会先开口,而他也不会。
“楚风,不必在意她是否对你有同样的情感。有时候,我们不是为了要回应,我们只是需要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不必在意,可我忍不住要在意。”言楚风苦恼地皱着眉。
“那就要看你怎么克服了。”言老太爷状似鼓励地拍了拍言楚风的肩膀,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啊哈哈,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有人能把孙子整成这样,真是不枉此生啊!
某国际机场。
杨熙坐在侯机室,烦躁地柔躏着手提电脑的键盘。
凭什么他就要被派去瑞士啊!明明是欧阳跟那边的人比较熟好不好?明明这群人就知道他最讨厌飞机这种该死的交通工具!要不是因为言,他绝对绝对不会再使用这种东西!
某不见天日的房间。
梁子骞顶着一头乱到不能再乱的头发,目光紧紧盯着屏幕,手指机械地敲动。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重复着一句话。
再靠近些,就能听到,他重复着的那句话是,司徒梦,我就跟你杠上了……
某轮船上。
欧阳翻着那几张薄薄的关于那所小学的资料,徒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压榨的民工。
为什么他就要去找那所奇怪的小学?那学校也真是有病,居然建在海底!那群人渣根本就是知道他有恐水症才派他去那破地方的!早知道他就要求说要去瑞士!杨熙还不情不愿……有本事让他来这海底试试!
某座公寓的顶层。
溪郁闷的支着头,通过望远镜监视着伊赫斯家的动静。什么嘛,说他比较精通这个,就要干这种事情?难道他看起来很精通偷窥这种破事?而且,看来看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最重要的是在于……他跟司徒梦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言家。
言楚桀倒在沙发上,一脸惬意。真好啊,只要言老太爷,言楚风和司徒梦都不在,他就是最大的!
“梦,你真的是魅影的人?”蹙眉,冽做着确认。
“是。”
“莫曜是你杀的?”
“是。”
“那天你为什么受伤?”他继续问。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么多。”司徒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冽,你自己小心。”
感觉身后的压力徒然一减,冽转过身,发现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三天后。
欧阳疲惫不堪地倒在了言楚桀正占着的沙发上,好在言楚桀闪得快,不然欧阳的臀部就正好压到他脸上。“欧阳,你最好拿出点什么结果来给我,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的。”
“我当然有弄到点什么,不然你以为我回来找死?”欧阳躺在沙发上,一动也懒得动。
“那正好,其他人也要回来了。”言楚桀看了看手表,又扫了一眼周围的沙发……谁搞的?整好四张!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门再次被踹开,杨熙随手把行李箱扔到一边,倒在了最近的沙发上。“真不是人干的活……我一定要跟司徒梦好好算算这笔帐……”
要是你真敢跟司徒梦算帐就好了……言楚桀在心里咕哝一句,正想过去开门,就看到了梁子骞走过来的身影。“梁,你的头发好象少了点……”
“心情烦躁的时候拔的。”梁子骞抱着笔记本电脑,一头栽在了另一头空的沙发上,顶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喃喃自语,“我总算搞定了……”
话音刚落,溪骂骂咧咧地走进门,火大地把门甩上,把手中的东西扔到桌上,揉了揉脖子,“四天,我脖子落枕了三次!我说桀,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不然……”
“不然怎样?”言楚桀挑了挑眉,看向溪。
“不然我也不能怎样……”溪皱了皱鼻子,灵光一闪,“最多告诉司徒梦说你说她坏话了而已……”
话一撂下,房间里众人皆一哆嗦。如果真这么告状了……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