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没有拒绝,冽正在大肆进攻的唇舌也停了下来,没有遇见预想中的抗拒,他居然莫名地有些失落。见她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问,“在想什么?”
“啊?”司徒梦回过神来,“没什么……你干吗吻我?”像是突然回忆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司徒梦放在冽肩头的手一个用力,便要推开他。
冽居然笑了,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的手,身子纹丝不动。
原来,她的不反抗,是因为想到了别的事神游了开去啊。
“笑什么?”司徒梦莫名其妙地看着冽,这人有病吧?她对他那么凶他还笑?
“原来……我还以为……”冽笑得高深莫测。
“什么原来?你以为什么?”司徒梦越加听不懂了,他们两个的精神世界无法交流啊……
“没什么。”冽起身,轻吻了她的额头,“你喝多了。”经理告诉她,她喝了平常能喝醉五个男人的量。他真怀疑,她的身体是怎么承受得下那些酒精而现在还能和他清醒地对话的?
“好吧,我喝多了。”想到人们常说说自己没喝醉的人一定是喝醉了,司徒梦只好无奈地承认自己喝多了。其实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她的视线已经差不多清晰了。
“去休息吧。”冽指了指包厢深处的一扇门,“那里有床。”
“好。”反正她也不想见到言楚风那张欠扁的脸,司徒梦答应得很干脆。答应了之后,再和干脆地朝冽张开了手臂,口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抱我过去。”
冽愣了一愣,笑了,“是,司徒小姐。”
司徒梦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接过冽递过来的包放在床边,自动地伸手扯过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冽。
冽坐到床边,看了司徒梦一眼,“怎么还不睡?”
司徒梦:“……”你不走我怎么睡?怎么能在睡觉时放个陌生男人在身边?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
“等你睡了我就走。”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冽偏偏不顺她的意。
司徒梦眨了眨眼,见他真的没有要走的意思,认命地闭了眼,三秒钟后又睁开,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对我有欲念?”
冽没有反应,似乎早就料到,“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司徒梦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欲念。”她直言不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你又忍住了。”
“然后呢?”
“觉得很好奇啊。”司徒梦痞子气地耸肩,“男人的欲念,据说很难克制,克制了对身体不好呢。”
“你懂得倒不少。”冽没有表情,“实践过?”
“诶?”司徒梦挑眼看他,好恐怖的口气啊……她惹到他了?好象没有吧?“你猜呢?”奇怪啊,刚才明明头已经不晕了的,怎么又开始晕了?
“与其让我猜,不如让我亲手确认一下。”冽盯着她,湖蓝色的漂亮瞳仁幽深得看不见底。
“确认?”司徒梦甩了甩已经不怎么清醒的脑袋,“什么确认?确认什么?”
冽盯着她酡红的小脸,迷醉的眸子,心底某处猛然一跳,“没什么,我说说而已……你醉了。”
“我知道啦!”司徒梦不耐烦地挥手,“你刚才说过一遍了,而且我已经承认过了……”
“你不会有发酒疯的倾向吧?”冽按住她几乎打到自己脸上的手,有点担心地问道。
“你才有发酒疯的倾向。”司徒梦嘟囔了一句,抽回手,搭上他的肩,“顺便问一句,你是冽。伊赫斯吧?”
“我是。”冽郁闷地看着她,敢情她从头到尾就没有确认过他究竟是谁?还是现在醉得神志不清了?
“是你就好。”司徒梦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也真难为她还能稍保持镇定,“我说,你怎么会在这破地方?失恋了?”
“我看你比较像失恋的样子。”他无奈地任她的手在他的俊脸上摸索着。他不过是今天心血来潮借着视察产业的名义出去逛一逛而已,结果就正好碰见了她。
“屁!”不说还好,一说司徒梦就火了,本来就丢了三分的理智一下子又丢了一大半,“鬼才失恋!你不知道老子最近生活得如鱼得水吗?除了……除了言楚风那个混蛋,不过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到自己眼前,冽不敢用力,怕伤了她,只好顺着她的动作,在几乎要贴到她脸的时候停住了势头。
“我、没、有、失、恋!”她努力看清他的脸,郑重地宣布。
“是是是,又没有恋过哪来的失恋。”冽恶意地曲解。
“你……”
他飞快地把她的话堵回去,“难道你们恋过?”
“鬼才跟他恋过!”司徒梦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侧了个身,越发觉得视线不清晰起来,干脆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了过来,鼻尖对着鼻尖地看了半晌,认真地宣布,“其实你长得不比言楚风差嘛。”
“是啊,所以,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他问着,似假非假,玩笑一般的语气。
“也可以啊。”司徒梦毫不迟疑地点头,“可以拿来当候选。如果你能赢过莫离的话,我就提拔你!”
“提拔成什么?”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跟一个醉酒的女人谈论这种没营养没意义的话题。
“提拔成我的老公!”司徒梦欢呼一声,“你要是赢了莫离,我就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