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闫岩把梅甜甜做流产的事和林峰说了。
林峰非常肯定地说:“孩子是厂长的。”
“你怎么知道?”
“我们每次在梅甜甜家打麻将,厂长都是最后一个走。”
“最后一个走,孩子就是他的。”
“不打麻将看热闹,他也是最后一个走。”
“这话不能和别人说。”
“这不是咱俩说嘛。”
下午,闫岩上班。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闫岩刚要推门进屋,就听到对话。
“孩子没了。”
“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会有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要孩子。”
“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家的黄脸婆还没死,我怎么娶你?”
“你和她离婚。”
“不行,你知道,我这个厂长,要是没有他爹,我能当上吗?”
闫岩心想:厂长你还有自知之明。你要水平没水平,要能力没能力,要是没有你老丈人,你别说当厂长,就是当科长,你都不够格。
现在是朝廷有人好做官。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行也不行。
从来也没有听说,厂长在哪个学校学过什么。也没看厂长看过书。几天前,他拿回一个M校的本科毕业证书。还在财务报销了一笔不菲的学费。现在,有钱什么事都能办。
“我电话没费了。”
“我给你交。”
闫岩才知道,梅甜甜的“大哥大”是厂长送给她的。
一个月前,厂长说手机丢了。又买一个,在财务报销。每次报电话费都是两个号。原来有梅甜甜的啊!
“你到底娶不娶我?”
“娶,一定娶。”
“你还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
“你家黄脸婆,不是有心脏病吗?你总和她打仗,气死她不就得了。”
闫岩心想:梅甜甜啊!梅甜甜,你可真损。
女人在撒娇。
“你说补偿我,拿什么补偿?”
“等你身体养好了。用我......”
“讨厌。”
“闫会计,怎么不进屋?”
是花科长。
“科长,你来了。我刚要进屋。”
厂长从屋里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
看到厂长的眼神吓了闫岩一跳。
厂长的秘密被闫岩听到了,厂长肯定不高兴。
闫岩进屋,梅甜甜好像没看到。继续收拾她的东西。
“科长,我有病,要休息几天。”
“休息吧。”
本来梅甜甜就没什么具体的业务,休不休息,无所谓。
“姐姐,陪我回趟家好吗?”
“科长,我一会就回来。”
“去吧。”
梅甜甜知道,闫岩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也就不瞒闫岩了。不过她也知道,闫岩嘴严,什么都不会对别人说。
到了梅甜甜的家。
“甜甜,你吃饭了吗?”
“没有。”
闫岩给梅甜甜煮面条,又打两个荷包蛋。
“你全听到了?”
闫岩没有说话。
“孩子是厂长的。我们好已经有二年了。”
“你们聊天,为什么不来你家?”
“他家黄脸婆,最近看得很紧,他一来,他家的黄脸婆就找。”
“甜甜,你干嘛要找他?”
“你说我该找谁?”
“他有老婆,有孩子!”
“我不管。”
“你完全可以找一个爱你的好男人。”
“他爱我美貌,我爱他权利和金钱。”
闫岩看着和自己共事多年的梅甜甜,是那么陌生。
“甜甜,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姐姐,再见!”
闫岩在日记中写道:
女人啊!女人,别拿自己的肉体去换取,肮脏的钞票;男人啊!男人,你要用好人民赋予你的权利。别拿你手中的权力进行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