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闫岩半卧在床上看书。是一本爱情小说。林峰边洗衣服边唱歌。
闫岩的婆婆来了。
“妈,你来了。”
闫岩和婆婆边打招呼,边下地。
“别下地,在床上坐着。”
聊了一会天。婆婆终于进入了正题。
婆婆说林峰的二弟林山的女朋友怀孕了。元旦要结婚。
闫岩心想,不是就我一个人先有后嫁!
接下来婆婆又说:“给她三千元钱,女方家不同意。要四千元钱。现在我手里钱不够。”
林峰不再洗衣服,也不再唱歌。
“差多少?”
“五百。”
林峰看看闫岩,闫岩明白这是来问她借钱的。
闫岩从衣柜的衣服兜里,拿出五百元钱交给婆婆。婆婆拿着钱,满意地走了。后来这钱也就石沉大海了。
当时,闫岩和林峰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三百元钱。
元旦,林山结婚了。婆婆给他们四千元钱。比闫岩结婚时多给一千元钱。这就是,叽叽孩子有奶吃。
其实婆婆也挺不容易的,一年娶了两房儿媳妇。工薪家庭,又是单职工。
闫岩有些同情婆婆。
这一天,主管行政的李科长,来到闫岩的办公室,看没有人。就告诉闫岩:“咱们单位有人调走了。”
“别人调走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腾出房子了,你不想要房子吗?”
闫岩停下打算盘的手。眼睛都睁圆了。
“我能排上吗?”
“争取呗。”
闫岩和李科长算了一下排队要房的人员。有二,三十人。
“算了。我是排不上了。”
“有老人优先。”
“我公婆家有房子。”
“你不是也有父母吗?”
“可以吗?”
“说可以就可以,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为了要房子,闫岩给妈妈写信,让妈妈来住些日子。
妈妈来了。没地方住,暂时住招待所。
一个星期后,闫岩顺利的分到了房子。是连脊房。两个房间,一个厨房。有个小院。院子里有一个棚子,是前一任房主盖的。
房前是果树,房后是李子树,和樱桃树。门前是葡萄架。
住在这里,给人一种心广神怡的感觉。
冬去春来,闫岩和林峰,爱情的结晶就要诞生了。
闫岩就要临盆了,闫岩的妈妈不放心,从佳木斯赶来。
这一天,要下班的时候,工会主席,每人发了两张票,说是哈尔滨什么乐团来镇上演出。
闫岩知道,林峰喜欢音乐,闫岩不想放弃,这次看演出的机会。
“峰,哈尔滨轻音乐团来镇上演出,工会发了两张票。我们去看吧!?”
“你已经到预产期了。我不去。”
“峰,我要去。我保证,我今天生不了。”
闫岩的妈妈说话了。
“你俩去吧,岩没有动静,今天生不了。”
今天是闫岩的预产期,林峰用自行车带着闫岩,去镇上看演出去了。
闫岩的公公,婆婆,每天都掐着手指,算闫岩的预产期。
闫岩的预产期倒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公公,婆婆来到闫岩的家。
“两个孩子,去哪了?”婆婆问。
“去镇上看演出去了。”
“林峰太不懂事了,闫岩都到预产期了,怎么还带她可哪走呢?”
其实婆婆是说闫岩不懂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闫岩肚子里的孩子。
闫岩的妈妈马上说:“是我让他们去的。”
婆婆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开始聊天。
在剧院门口,林峰倒着走,用两个胳臂和手,护着闫岩的肚子。
嘴里还喊:“别挤,别挤。”
找到座位。演出还没有开始。闫岩身边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总是出出进进。在往外出的时候,小男孩坐在了闫岩的怀里。
闫岩大喊:“哎呀!”
前座后座,左右的目光都投向闫岩。小男孩的母亲看到闫岩是个孕妇,小男孩再出出进进的时候,她就用手护着闫岩的肚子。林峰也急忙来护着闫岩的肚子。
演出结束了,闫岩不敢和别人挤。闫岩和林峰走在最后。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公公,婆婆,看闫岩安然无恙地回来,也就放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