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岩休息几天就上班了。林峰也走了。
这一天,闫岩觉得非常难受。不停地咳漱,浑身一点劲也没有。闫岩想:可能是感冒了。
闫岩算了一下时间,林峰走有两个多月了。自己有两个月没来月经了。想到这,闫岩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能,就两次,不,就一次。第一次没那个,闫岩想笑,真傻,第一次,两个人谁都不会。还没成功。不过,也挺新鲜,刺激的。
第二次,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才和林峰那样了。不过也是自己愿意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和甜蜜。
真那么倒霉?一次就能怀上?想到怀上,闫岩的心提了起来。
听同事张大姐说:几年前,车间有一个学徒工,在学徒期间怀孕了。她去办公室开介绍信,想要结婚。领导找她谈话,学徒期间不许结婚。领导问她,是要工作?还是要领结婚证?她选择了工作。同时,她也选择了流产。后来,她出徒了,她结婚了,她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可能是流产做病了。据说她全国大小医院看遍了,也没看好,她的一生和孩子永远无缘了。
闫岩打个冷战。
如果做流产,做了病,自己将一生都不能做母亲了。自己在机关工作,不是学徒工,工厂规定:学徒期间不许结婚。自己不是学徒工。可是,闫岩不想这么早结婚。妈妈也不能同意她这么早结婚。不结婚,要是自己真怀上了,怎么办?
不能怀孕,能那么倒霉吗?去检查一下。月经不准,以前,两个月来一次月经,也有过。
检查,也不能去厂卫生所检查。去厂卫生所检查,就等于自己向全厂宣布,自己怀孕了。
“科长,我去银行。”
“要车吗?”
“不用了,我自己骑自行车去就行。”
闫岩到银行办完事,就去了医院。挂号,检查。
闫岩越不想看到什么结果,越来什么结果。
闫岩怀孕了。
闫岩坐在长椅子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做流产,还是不做流产?
来来往往的人们,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护士,大夫脱去白大褂准备下班了。
闫岩看了一下表,五点了。
闫岩知道,自己在医院坐了一下午。
给闫岩看病的医生路过闫岩的身边。
“还不走啊?下班了。”
闫岩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医院。
回到寝室,闫岩没有去食堂吃饭。
“闫姐,你病了吗?”
“我累了。”
梅甜甜自己去食堂吃饭。
闫岩给林峰写信。
“峰:
我怀孕了。这个生命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我想做流产,又怕将来不能怀孕。我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再者说结婚的事,我还没有和我父母商量,不知道我父母能不能同意。
峰,你说怎么办?
想你的岩
一九九零夏”
几天之后闫岩收到林峰的来信。
“亲爱的闫:
收到你的来信,我一夜没有睡觉,我好兴奋!我就要当爸爸了。
我想了一夜,给我们的儿子取什么名?我一定要给我们儿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们的儿子一定是一个帅哥。长的像我,不,像你。他一定很聪明。将来让我们的儿子,当飞行员,不,当医生。”
闫岩没有把信看完,就不看了。因为信里写的都是一些废话。闫岩是想和林峰商量,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林峰的信里一个字也没提。
“闫岩,快点。就等你了。”
科长在楼下的车里等闫岩。今天,闫岩要和科长去市里办事。
“来了。”
一路颠簸,闫岩五脏六腑都要快被颠出来了。闫岩不停地吐。最后实在走不了了。车停下来。闫岩下车,蹲在路边,闫岩已经吐不出来了,再吐就是苦胆了。
“小闫,你怎么了?”司机问。
“我晕车。”
“你每次不晕车?今天怎么还晕车呢?”
“就是。”
司机和科长都是男的,谁都没有怀疑什么。
终于到了市里。
办完事,请相关人员吃饭。
在酒桌上。四个男人,有闫岩的顶头上司,花树林,花科长。司机赵晓文。市银行两位工作人员。刘军和王坤。唯一一位女士,就是闫岩。
酒过三巡,刘军和王坤,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士。
刘军用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敬酒词,给闫岩敬酒。接着就是王坤敬酒。
“为我们的唯一的一位,漂亮的闫小姐干杯。”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刘军敬酒你喝了,我敬酒你不喝,就是瞧不起大哥,不给大哥面子。”
花科长不知道是哪一伙的,胳膊肘往外拐。
“王科长敬酒得喝。喝。”
“花科长发话了,闫小姐还不给面子?!”
这是工作,也是应酬。
闫岩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全喝了。
闫岩的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她想吐。
“对不起,去一趟卫生间。”
闫岩蹲在卫生间把今天吃的喝的全吐出来了。
闫岩仰壳在水龙头下接点水,簌簌口。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
闫岩知道,喝酒对胎儿不好。可是,谁能体谅自己。何况自己又没有结婚。谁又能想到,一个没结婚的姑娘,肚子里会有孩子。
闫岩摸摸肚子。
“宝贝,你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闫岩从卫生间出来了。
“闫小姐,没事吧?”
刘军看似关心的问。
“没事。”
“闫小姐,喝点饮料吧。服务员,上拉管。”
王坤也显得非常关心。
不用自己掏腰包,公款吃喝谁都不在乎钱。就是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