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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国文有一个儿子

第30章 国文有一个儿子

“你在干嘛?”哥哥一脸的问号?

“你叫我别闹嘛,我就乖乖地坐在你身后不说话了。”我装着一脸委曲地跟哥哥说话。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刚才在做正事嘛,只是想叫你不要……呀哎,不说了,越说越说不清。”哥哥有点着急了。

“开玩笑的,我只是在看你怎么操作,还总是说我笨,你也聪明不到哪里,总让我骗到。呵呵。”看到哥哥着急了,我偷笑起来。

“你啊,还像个小孩子。”哥哥用手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扭了一下。

“小孩子好呀,什么都不用烦,什么也不用想。”我还真想自己变成小孩子了。

“你又怎么了?这几年来你过得好吗?”哥哥关心地问我。

“不好,一点都不好。”一想起国文,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怎么了?他欺负你吗?还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哥哥紧张得看着我。

“没有啦,不是他,是……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跟哥哥说我和国文的事。

“你怎么了?大不了就离婚嘛,不要不开心了。”哥哥把我的手放在他手上。

只是简简单单地爱过,我还是我,简简单单地伤过,就不算白活,简简单单地疯过,被梦带走,当故事结束以后,心也喜欢一个人寂莫。原来是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看原来是振彬打来的。

“喂!什么事呀?”心里好甜喔。

“你别那么紧张了好不好?原来刚才那个被我的脚踩到的是我哥哥啦,他故意作弄我的。”我笑得很开心地跟振彬说。

“不是啦,我有五年没见过他了,他变了很多嘛。”我不想让振彬觉得我很笨。

“不跟你聊那么久了,我还要陪哥哥啦。”我看到哥哥很无聊地坐在那里看着我讲电话。

“拜拜!”我也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是谁呀?聊得这么开心。”哥哥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吞吞吐吐地跟哥哥说。

“你呀,每次一想说谎就会脸红和说话吞吞吐吐的,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撒谎了。”哥哥真的很了解我。

“我没有呀,他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低着头跟哥哥说。

“朋友?看来这个朋友也不简单喔,你一接到他的电话就一脸的笑容,那个神情就好像当年你读书时……”哥哥看了看我的脸色也变了就没说下去。

“不是说好了,以后都不要再提的吗?我早就忘了。”我装出满脸的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听到我提起他,你就不开心了?你明明就是还没有放下,为什么要自欺自人?”哥哥越说越激动。

“哥哥,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没有再想他了,而且,刚才那个真的只是我的朋友,我跟他没什么的?”我的眼泪不自觉得流了下来。

“对不起,嘉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提那个人了,好不好?不要再伤心了。”哥哥把我的脸靠在他的肩膀。

傍晚时,爸爸和哥哥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我跟妈妈就在厨房里忙着晚餐,我们一边忙着一边聊着闲话,这种感觉真好,自从我跟国文结了婚以后,哥哥也去了上海以后,我就很少在家里煮饭了。

“妈妈,我去叫爸爸和哥哥出来吃饭喔。”我把炒好的菜都放到餐桌上,就走到厨房跟妈妈说。

“好呀,你去叫他们吃饭吧,有你在家里,家里就热闹多了,妈妈也开心多了。”妈妈笑着说。

我敲了敲爸爸的房门:“爸爸,吃饭了。”

然后,我又走到哥哥的房间外,敲了敲哥哥的房门:“哥哥,吃饭了。”

爸爸和哥哥出了房间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我和妈妈也跟着坐了下来。

“爸爸、妈妈、哥哥吃饭了。”我向爸爸看看又向妈妈看看然后又向哥哥看看。

爸妈看到我这个表情都开心地笑了,哥哥也跟着笑了。

“嘉轩,明天你也去叫国文来吃顿饭吧,你爸爸明天生日说想他也过来吃饭。”妈妈吃着饭看了看嘉豪才跟我说。

“好的,我明天会去叫他过来的。”我向妈妈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在汕尾上班吗?真想不懂,那份工作又不是很好,工资也不是很高,还要到那些寸土不生的地方去,现在还搞得两夫妻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妈妈又开始向我咾叨了。

“妈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国文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而且,汕尾也不是你说的什么寸土不生地方,它是一个旅游区,而且还有海和贝壳,我很喜欢那里。”我向妈妈嘟了嘟嘴。

“女儿也长这么大了,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反而有的人,越长大就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爸爸是话中有话,当然,我们在坐的各位,谁也听得懂他的意思。

“还是爸爸好,爸爸你要吃多点。”我说着就向爸爸的碗里夹菜。

“是呀,我在想什么根本不用你管。”哥哥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哥哥,你也多吃点。”我也往哥哥的碗里夹菜。

“嘉轩,你今天回来,请假几天呀?什么时候走?”妈妈关心地问我。

“我呀,应该回来五天吧,不能请太多的假。”在家里的感觉真好,我也很想可以在这里呆久点,但是,人长大了总不能呆在家里,总要到外面去看看世面。

“那你晚上回去国文家吧,在这里像什么?现在是外嫁女,总不能太任性了。”妈妈总是爱管我,但我也知道她这是出于对我的爱。

“我刚回来,你就要赶我走。”我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咾咾叨叨的干什么?”爸爸也帮着我。呵呵,我在心里偷笑着。

“嘉轩走,我也走。”哥哥真够义气。

“好了,好了,我什么也没说过,最近老人痴呆症又严重,刚才我说什么了?”妈妈装着什么都忘了的样子给我们看,看来妈妈也很爱演喔?

晚上,回到我的房间睡觉的时候,心里很想念振彬喔,平时,每天都可以见面,但是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了,心里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做什么,很想打个电话给他,但是看一看时间,已经11点了,也许他睡了,还是别打扰他了。

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几年没见哥哥,现在重逢了,很多往事都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我们一家人都很珍惜现在这个家,因为由两个破碎的家庭重合组成一个家庭,我想无论是谁也会很珍惜吧?

回想起十二岁那一年,爸爸去世了,妈妈为了赚生活费和我的学费,每天要做两份工作,我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总是帮着她做家务,在学校为了拿到奖学金,我总是很认真地读书,也算是对妈妈的一种报答。

妈妈正职是做图书管的员工,因为她喜欢看书,她每一天的工作就是把乱了的图书从新摆放好,然后有空时,她会拿着一本书接一本书来看,她曾经跟我说过,在书的世界里,她找到了快乐,也找到了自己的梦。但是,一份工作根本维持不了我的学费和我们的生活费。所以每天下班后,妈妈还会去酒楼里洗碗,每天都做到很晚才回家休息。那时的妈妈真的很辛苦,我当时只想快点长大去赚钱,可以让我来照顾妈妈。

那时,嘉豪他的妈妈也去世了,他的爸爸每天都要出去工作,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嘉豪和管理家了,他们总是会去妈妈洗碗的那间酒楼里吃饭。有一次,妈妈在收拾碗时,不小心打烂了几个碗,给经理骂得很凶,嘉豪的爸爸看不过眼就走过去帮妈妈赔了钱给经理,当时妈妈的心里真的很感激嘉豪的爸爸。后来,他们也经常在饭店碰面,但是也只是点点头笑一笑,没怎么交流。

嘉豪的爸爸是在报刊上班的,所以也很喜欢看书,也经常会去书店租书看。

有一次,嘉豪的爸爸来到了妈妈工作的书店,问管理员有没有一本书叫《梦》,因为爸爸已经找了几家书店也找不到,所以希望这个书店会有。管理员把妈妈叫了过去,当妈妈看到原来是嘉豪的爸爸来找书的时候,就很开心地帮嘉豪的爸爸找书,找篇了整个书店才找到了爸爸想要的那本书。

后来,嘉豪的爸爸经常去书店里看书,有时,也会跟妈妈聊一些关于书的话题,妈妈有空时也会坐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看书,聊聊书,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每次当妈妈跟我说起这些往事时,她的脸上总是写满了幸福。

还记得第一次妈妈带着我搬进嘉豪家时,嘉豪的爸爸要嘉豪叫我妈妈叫妈妈,但是嘉豪只说了一句:“我只有一个妈妈”,就回到房间去了。嘉豪的爸爸很生气,但是妈妈拉了拉他的手跟他说:“他还小嘛,不要生气了。”妈妈要我叫嘉豪的爸爸叫爸爸,但我也只是叫了一声叔叔,妈妈有点生气了,但是,嘉豪的爸爸却说:“没关系,她还小呢。”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就住在一起了。

嘉豪虽然跟爸爸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他却对我很好,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我。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对话:“你叫嘉豪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也许是第一次见我,但是你经常在学样里拿奖,我早就认识你了,我是六年级的学生,跟你在同一个学校念书的。”原来嘉豪跟我同一个学校,也比我高一年级。

“是吗?我不知道喔,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上学了?”听了嘉豪的话,我好开心喔。

“好吧,那你以后跟着我去上学吧,也叫我哥哥吧。”就这样,我和嘉豪成了兄妹,还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日子久了,嘉豪也开始接受我妈妈了,也跟着我叫我妈妈叫妈妈,我也跟着嘉豪叫他爸爸叫爸爸了。

在我18岁那一年,要搞身份证的时候,爸爸跟我和妈妈说:“紫轩,你想不想跟哥哥一样也有一个嘉字呀?一个叫嘉豪,一个叫嘉轩好吗?不过,你当然还是姓紫,我不会勉强你跟我姓的。”因为妈妈跟嘉豪的爸爸说过,我是去世的爸爸唯一的一个女儿,所以不希望我改姓。我听了爸爸的话,就跟爸爸点了点头:“好呀,紫嘉轩蛮好听了。”于是,18岁的我由原来的紫轩改名为紫嘉轩了。

“喂,懒虫,起床了,睡相真难看。”还在梦中睡得模模糊糊的我,感觉有人用手在推着我。

“不要吵了,我好想睡喔。”我闭着眼睛用手推了推那个人。

“多少点了?还在睡?真搞不懂,你平时是不是天天迟到的?”是哥哥的声音。我睁了睁眼睛看了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我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哥哥怎么可以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来的房间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以前也是经常进你房间叫你起床的啊?”哥哥一脸的问号?

“哥哥呀,我现在不是小孩了,我有很多私隐的。”我向哥哥嘟了嘟嘴。

“好吧,下次不进你房间了,好心没好报。”哥哥一脸不开心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喂,生气了?”我可不想哥哥不开心喔。

“没事,出来吃早餐吧。”哥哥出去了,还把我的房门关上了。我当时心想,哥哥是不是不开心了?

我换好了衣服,洗了个面,就走去客厅跟爸妈和哥哥一起吃早餐。

“嘉轩,等一下回家看看国文吧,晚上跟他一起回来吃饭喔。”妈妈吃着嘴里的油条一边吃着一边说话。那样子突然让我想到十几年后的自己也会是这个样子吗?不行!不行!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我一直在摇着自己的头。

“喂!你在干什么?”耳边响起了哥哥的声音,这才让我醒了醒。

“我?我没干嘛呀。”还好,是想想而于,我呼了一口大气。

“没事你干嘛一直在摇着头呀?不想叫国文来就不要叫了。哈哈。”哥哥冷笑了几声。

“嘉轩,是真的吗?你跟国文吵架了?”妈妈又在一边吃着油条一边跟我说话,满嘴的油光。

“妈妈,我跟他没事,等一下我回去找他。”我不想再看妈妈的嘴了,因为这样会让我联想到十几年后我自己的样子也会是这样吗?

“我陪你去找他。”哥哥很认真地说这句话,不像在开玩笑喔。

“什么?嘉轩这么久没跟国文见面了,你去当电灯泡吗?”爸爸满脸地责怪。

“我不管!”哥哥是怎么了?陪我去找国文?平时哥哥不是很讨厌国文的吗?现在要去见他?

“爸爸,就让哥哥陪我去吧。”反正,我见到国文也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他爸,我们别管他们了,我们晚点去准备好今晚的饭菜吧。”妈妈用手拍了拍爸爸的手。我和哥哥看了就偷偷地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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