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白赶紧上前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不对,你没事吧!”
谁的声音?如此这般清脆如山涧潺潺流水之声?
呼延定放下捂住脑袋的手,抬起头,眼里闪现出惊喜的光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她住的是“念行宫”,以后从母后那回来,可得经常打这过才行!
“呀,怎么是你?”
顾沫白有点被吓到,倒不是因为芽儿踢到的人竟然是睿炆王呼延定,而是在她的印象当中,小新的这个皇弟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么?怎么起先的怒吼听上去!
“小白,他是谁啊?”“矮”人一等的莫芽儿扯扯顾沫白的衣袖,人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虽然长得帅帅,但看上去奸奸的大叔哎!可不可以捡了毽子就走人?
“死豆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小白,要叫小沫,小沫啦!”
顾沫白玉指轻点芽儿的额头,纠正她对自己称呼。
这时欢雪和柳妍也从后头追上来,都认得呼延逑,慌忙下跪请安,“奴婢等叩见王爷。”
“免礼!”
睿炆王现在的心思都在顾沫白身上,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一直盯着今天穿一袭皱绿绣袄,衬得肌肤唇红齿白的美人身上,也不追究到底是谁踢的毽子砸中自己,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获取佳人的芳心。当然,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哦!原来是小新的弟弟,小沫,他不会是假冒的吧?怎么跟你男人一点都不像?”
终于不叫她小白了!
顾沫白热泪眼眶。
“如假包换,同父同母。至于为什么不像,我也不晓得。”顾沫白耸耸肩。
“呀。这是谁家的小娃娃?好可爱。”
呼延定蹲下身,报复性的用力捏小芽儿肥嘟嘟的可爱脸颊。
莫芽儿气呼呼的拍掉那只大手,“你好没礼貌,芽儿不喜欢。”都捏疼她了!
莫芽儿转身就走,小短腿跨进院门。
何时有人对他说话这么放肆过?尤其还是在佳人面前。
呼延定假装关切地上去追,乘大家都不注意时踢起地上的毽子,毽子直直地朝芽儿飞过去。
眼看毽子就要砸中芽儿,顾沫白来不及推开芽儿,只好自己硬生生地挨了呼延逑丢过来的毽子,毽子的硬部砸中了她的额头。
“小沫!”
“王妃!”
“皇嫂!”
“对不住,对不住,本王只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怎样,本王没注意看路,不晓得毽子就在脚边,结果就,皇嫂,真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顾沫白捂着额头说道。
虽然奇怪事情有没有那么凑巧,哪有人走路刚好会踢飞毽子的,但是这个睿炆王应该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后宫之地,男子不得久做停留。睿炆王没想到顾沫白会以身当下那枚毽子,生怕呼延迄会怪罪下来,也不敢再想着窃香,匆匆向顾沫白告了辞,闯了祸之后溜之大吉。
殊不知,这一切都悄悄地落在暗处一对愤怒的眼神里。
翌日,有一件八卦事件传遍西祈整个后宫--睿炆王夜宿花街柳巷,一朝醒来浑身都粘满雀毛,看上去像人体毽子一般,滑稽可笑。最最决的是,那毛轻易拔不下来。
为此,睿炆王今日早朝都告假称病卧床在家。
“小沫,是你男人干的啊?”
自从被“绑架”以后,芽儿每天不是带坏顾沫白两人调皮捣蛋,哦,不,是活动筋骨,就是像此刻这样闲闲地坐在暖阁里磕着瓜子。
顾沫白给芽儿倒了杯有健脾功效的花茶,“怎么可能?我都没敢让他知道我受伤了好不好!”
伤的地方是额头,刘海遮住,其实看不大见。他那么忙,她不想为了这点小事令他伤神。何况,她都不觉得睿炆王是故意的,小新就更加不会因为这事去整呼延定了。
“那是谁干的啊?这么绝,居然想到用胶水把羽毛都粘到他的身上,害他洗不掉。哈哈!”
莫芽儿心情大好的饮尽花茶,真心感谢那个给她和小沫报了“一键之仇”的“大侠”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用了胶水,睿炆王才洗不掉啊?”
“我以前这么整过印廷师兄啊,那次他……”
“等等,不会是我师兄帮我报的仇吧?”不能够把?印廷那个笨蛋,轻功很弱哎,就算他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差点受伤,也没能力潜入人家花楼,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吧?听说睿炆王本身也是会武功的人。
“哦!我知道是谁帮咱们报仇的了!”顾沫白作恍然大悟状。
“是谁啊?”芽儿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
“报什么仇?什么报仇?”
呼延迄挑帘而入。
见自己的爱妃和一个小萝卜头,也就是他前几天“绑来”的芽儿并肩坐在软榻上,吃零嘴。不觉摇摇头,哎,他怎么觉得这画面这么和谐?他的爱妃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没什么,没什么。”
顾沫白拿出汗绉纱巾拭了拭嘴,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恋人,再把芽儿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霸占芽儿的位置。
“偏心!为什么你不坐在他的大腿上,反要抱我坐你腿上!你身上除了某个部位外,其他部位肉又不多,我不喜欢啦!”芽儿抗议!人家她很喜欢宫里头软软的、暖暖的软榻哎!
“笨蛋,万一离近了他瞧出我受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