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袁启已经趁她愣神的时候将她的脸按在他的胸口上。温热细腻的肌肤相贴,带起身体的轻微战栗,让花诺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两个人久久的相拥在门口,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只是体温熨烫着体温,心跳贴近着心跳。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彼此存在在自己身边,进驻在自己的生命里。
脉脉的温情在两人之间静静的流淌,融化了彼此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已经难以分清谁是谁的气息。
“启?”这时,突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闯入这温馨的宁静里。
花诺惊的连忙逃离袁启的怀抱,手足无措的后退了一大步,在后脑险些撞上门板时,被袁启一把拉住又带回怀里。
“小心!”
“呃!”探头进门的陆叶宁正兀自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衣衫不整的袁启将惊错的像小兔子一样的花诺拉进怀里。
“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袁启不冷不热的开口,望了眼还维持着整个身子在外,脑袋在门里张望动作的陆叶宁。
陆叶宁被问的一愣,他刚才听齐墨说,袁启带了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回来。他本想进来看看情况,怕敲门吵到病人,所以就放低声音先打招呼了!怎么能想到病人已经起来,而这俩人居然在……
不过也只震惊了一两分钟,陆叶宁眼珠子一转,心思就活络了起来。没有回答袁启的话,而是彻底的挤进门里。然后挂着一脸职业的礼貌笑容望着花诺,绅士风度的开口:“这位小姐您好,我叫陆叶宁,是一位执业律师。刚刚这个帅哥是不是在非礼你?虽然这位先生是一位法官,但是法官耍流氓,也是有违司法公正的!你告诉我,没有关系,我可以成为你的代理律师帮你起诉他。”
花诺本来被袁启亲密的抱着,被个是袁启好朋友的陌生人撞见,已经很尴尬了,但听陆叶宁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突然就忍不住感慨,怎么和袁启在一起时,总有人想方设法的让她窘迫呢?儿子那话先不谈,这会儿她是说袁启非礼她,还是没有呢?就是以前巧舌如簧,这个时候也变得词穷了。“陆大律师,你看来很闲啊!”袁启这个时候开口,毫不避讳的搂着尴尬异常的花诺,往浴室外走去。
“咳,没有啊,你看错了,我很忙的!跟小嫂子开个玩笑而已!”陆叶宁一对上袁启波澜不惊的眼神,笑容一僵,赶忙识相的后退了一大步,一直退到房门外。
这一声嫂子出口,听得花诺忍不住红了脸,整个人都缩到了袁启的身后。不由得发现,自己最近不但窝囊了,还迟钝了,甚至还越来越皮薄,容易害羞了。
真是越来越不像原来那个能屈能伸的自己了,这才两天吧?她都怀疑,和袁启腻个几个月,几年,或者更久的时间,那她岂不是要退化成白痴?
“在想什么呢?”陆叶宁已经识相的带上房门出去了,袁启轻揽了下花诺的肩膀,柔声问。
花诺闻言抬起头来,对上袁启潋滟的眸子,眸光闪了闪说:“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笨了?”
袁启闻言一诧,却是笑意深了几分,开口:“没有啊,我觉得你还和以前一样啊!”变笨了也不能告诉你啊,你要是有了防范,咱要怎么攻城掠池,将你彻底拐到自己的户口本里啊?
袁启在心里如是打着小算盘,看着花诺半信半疑的样子,不禁弯唇倾身靠近她几分。
花诺眼看着袁启的俊颜突然靠近,吓得一愣,然后赶忙回神,有些慌乱的躲开一些,手指不安的绞着,呐呐的开口:“你,你先把衣服扣好吧,你朋友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吧!”
眼见花诺的怀疑被自己打断,袁启望着她头顶的眸光柔而深邃。然后轻应了声,抽回揽着她的手,动作优雅缓慢的扣着松散的纽扣。
这时,心里却想起齐墨的话,要不要叫陆叶宁帮她看看呢?
但是,那样的话,就意味着她与他母亲的身份公开的向他曝露了。那样的话,会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或许,这件事他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确保万无一失,对她没有影响,才能动作。
“对了,现在几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去法院上班吗?”刚刚在那整理混沌大脑的花诺突然惊讶的望向袁启,好像这才回过神来。
袁启这时衣衫已经扣好,闻言望向花诺,正撞见她惊疑懵懂的眸光。
“我怎么突然晕倒了?”花诺这时却突然又问,语气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估计是你这段时间为了端木集团的事情太操劳了,所以晕倒了。我让我朋友帮你看过了,没有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袁启说,温柔的将她拉进怀里,下颌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关切的说。
花诺听袁启的安慰,却没有因此释怀,虽然她不知道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记得昏迷之前,自己脑海里残存的记忆。
隐隐感觉着,这事情恐怕与自己那段丢失的记忆有关。
而那段失去的记忆……一想到这里,花诺就感觉头顶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忍不住抓紧了袁启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像之前一样被疼痛带去意识。
而嗅着他身上温暖的味道,心不由得安了几分,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似是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袁启拥她更紧了几分,又说:“小诺,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工作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小希羽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就都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