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天心中暗道,立即吩咐下去,“去查查这四皇子为何事焦急!”
“是!”属下得令,转身便行动起来。一如现在的离墨浩。
退出了驿馆,离墨浩并没有直接回四皇子府,而是带着人马去了良凤被掳的地点。而那四名侍卫此时早已在那候着了。
“那,那辆马车很急,是突然间冲出来的!很快,一下子就把六夫人还有那小孩勾进了马车里!”那四个原本护送良凤的侍卫,将离墨浩离开酒楼后的事,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包括那个出现得时间很敏感的小男孩。
那么“凑巧”地撞上了六夫人,又精明地不许侍卫偷听,一定是故意将侍卫调远,利于马车冲出抢人!
“根据马车印记找到马车最后的停靠点了没有?”离墨浩并没有局限于四个侍卫的“供词”,微微侧首询问影叶。
“来人很有经验,几乎将京都绕了一遍,可以肯定是故意为之。加上当时是傍晚时分来往车马都比较多,现在印记已经难以辨认了。”影叶说着,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留下,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了。
“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离墨浩看着地上马车碾过的痕迹,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对方穿着黑衣,黑布包面,马车都是最普通的,没有什么标志性发现。不过根据侍卫的反馈,当时马车上只有两个人,身手都很不一般!不过属下也觉得,此事关键还在那个男孩,如果对象只是夫人,对方没必要多抢一个小孩,增加风险,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小男孩是同伙,或者说这次抢人根本就是针对那个小男孩,夫人只是被牵连而已!”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
离墨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请了画师,根据四个侍卫的描述,画出了小男孩的样貌,可是毕竟古代的画师技艺有限,加之那小男孩出现一直都侧面对着几个侍卫,这根据描述画出的小人和真实的男孩就有些出入了。
“张榜寻人,就说这小孩偷了四皇子府的重要物件。若有线索或者见过的人,赏银五百两!”离墨浩话落,一甩衣袖,转身面向身后的众侍卫,“关于六夫人被掳之事,如有泄露,本殿下决不轻饶!”
“是!”众侍卫得令,都微微垂首,这般狠戾的四皇子殿下无疑还是震慑到他们了。
“回府!”离墨浩语毕,已经自行上了马匹,身后的影叶也随之上马,调转马头,回四皇子府。
“皇上,四皇子张榜追缉一个小男孩,说是府中的物件被偷。不过属下觉得此时蹊跷,反而是和四皇子宴席失态有关!”
“是吗?”楚傲天闻言,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磨砂这酒杯上的雕刻。
“另外,属下多日探查得知,那良庄的庄主一如黎国境内,便如人间蒸发一般,现在已是踪迹难寻了。而且根据调查,这良庄庄主本名良凤,乃黎国人,可是属下多方探查都未寻到良姓人家!”
楚傲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饮尽杯中酒水,才缓缓开口道,“退下吧,让李兆进来!”
属下得令,恭谨地退出了房间。关上的房门很快便被重新打开,正是李兆。
“她呢?”
“皇上,您还真当我是神呐?现在只能确定她在这黎国京都无疑,但是具体在哪,我又不是算命的,您好歹宽限几天啊!”离开了朝堂,李兆便回复他吊儿郎当的摸样,他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态度又是让每个君主又爱又恨的!
“你说,我当初对她是不是太狠了?”
面对李兆,楚傲天更多的时候像是面对自己多年的好友,没有“本王”的威仪,也没有君臣的疏远。而此时月光下独饮的楚傲天多了几分落寞,少了几分暴戾,这般的他让李兆不由地想起初识时,那个倔强的小男孩。
“皇上还是自个想吧,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微臣还忙,先退下了。”
李兆走出房间,微微叹了口气,楚傲天这么多年,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冷落皇子,到力排众议登上皇位,他都看在眼里,就是一个大男人也不由心酸。而楚傲天和庄惠凤之间的纠葛,又怎是一个对或者一个错能判别的呢?
房间内,随着渐远的脚步声,再次归于寂静,只有偶尔液体撞击瓷器的声音和细碎的叹息声传出……
半个月后。
转眼间,良凤在苏家绣庄已经住了半个月了,跟苏家绣庄内的宁静不同,这半个月里,黎国京都犹如翻天覆地一般,风起云涌。就连百姓,也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他们知道,这黎国,真的要变天了。
而现在最大的争夺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了。
六皇子年幼尚未成年,加之其母妃品级低,生产时又难产死了,这个六皇子根本就不在众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再说这二皇子的母妃正是当今国母,静琬皇后,值得一提的皇后娘家的势力,算是黎国的一大世家。所以二皇子虽资质平平却依旧是这皇位继承人的热门人选之一。只是这二皇子就如扶不上墙的阿斗,虽有静琬皇后铺路,却依旧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这皇位继承人的另一个热门人选便是现在风头正劲的四皇子了,他没有静琬皇后那般擅长计谋的母妃也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偶尔出点小错,但是却也没有犯下什么十恶不赦大错。只是这四皇子近段时间的改变,犹如脱胎换骨,不仅在朝堂上屡屡献计,又有冒险救兄那一出,现在可谓是呼声最高的一位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