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骆不凡问道。
赫连景澈不慌不忙的回道:“我能怎么办?这旨婚是我家王妃主动求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还得由她来出面解决了!”
骆不凡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只觉得对秦子宁不公平,便说道:“她能怎么办?现在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你是一个男人,是她所依靠的丈夫,你应该帮她解决才对。”
赫连景澈不太明白骆不凡为何如此紧张,便说:“你放心,如果最后她解决不了,我自会出面解决的。不过,这次她既然闯了祸,就得好好让她长长记性,否则下次她只不定又会乱给我作媒。”
“原来如此,那好,景澈,嫂夫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子,你可别辜负了人家!”骆不凡突然语重心长的说。
赫连景澈没想到骆不凡会如此关心他们夫妻俩,感激的说道:“恩,我知道。”
骆不凡这才放了心,但他并没把秦子宁托他调查左三小姐的事情告诉赫连景澈,他想守住这个小秘密,以后就还有机会去见她了,就算不能拥有她,只要见她好好的,他心里就知足了。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些正经的事,直到晚饭的时候赫连景澈才回府。秦子宁与赫连景澈坐在一张饭桌上用的晚膳,夫妻二人谁也没说话,都是闷头吃饭,在旁边侍候的下人们看不懂了。
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看王爷对王妃还体贴得很呢,怎么到了晚上就闷声不吭了?周嬷嬷最纳闷了,想着早晨王爷神清气爽的出门,临走前还特别下令不让她们打扰王妃睡觉,又看到王妃很晚才起,还以为他们夫妻夜度春宵,很快就能有小王爷、小郡主的喜讯呢!结果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墨青和墨白知道其中的事,但他们可不敢说出来。至于玉儿和秀儿嘛,见到主子不开心,她们也跟着担心。
好不容易一顿晚膳吃完了,又上了水果拼盘,赫连景澈在一旁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苹果,悠哉悠哉的品尝着水果的香甜。
而秦子宁却是心烦气躁,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前世可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心想:死就死吧,早晚都得说,总比真的引狼入室强吧!
于是她抬起头看向赫连景澈说道:“王爷,我,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赫连景澈这时也看向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事啊?你说。”
秦子宁继续道:“听说下午你去了骆府,我想骆大夫都告诉你了吧?”
赫连景澈点点头:“恩!”
秦子宁鼓足勇气说道:“对不起,左三小姐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恩,那你能告诉我,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赫连景澈问她。
秦子宁诚实的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目前只能先拖延婚期,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想到办法的,我保证!”
“很好,我拭目以待!”赫连景澈如是说。
秦子宁一连三天闷在府里,实在无聊,就想到了曾经在街头拉二胡卖艺为生的祖孙俩,于是就让玉儿从厨房里拿了一些好吃的饭菜和水果,提着食盒和篮子出了府去看望他们,她还事先交待好两个丫头,为不引人注意,出府后别叫她王妃。
谁知刚一到街上,就听见那边乱哄哄的,她站在马车上一看,就看到一位青年打扮的公子正与几个士兵打扮的人交手呢!而那祖孙俩正跪在地上求饶呢!秦子宁见状迅速跳下马车,飞奔过去。
“出了什么事?小姐,你去哪儿啊?等等我们!”玉儿和秀儿情急之下也跟着下了马车,追着秦子宁而去。
秦子宁硬是挤进了人群里,跑过去扶起了盲人老伯和小孙女,这一看不要紧,她这火气就直往头顶上冒,因为老伯和小孙女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她急问道:“老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你们?”
小孙女一见到前几天给他们银子吃饭的好心姐姐就哇的一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好心姐姐,都怪妞妞不好,刚才牵着爷爷往前走没看好路,不小心冲撞了那辆马车,幸好那个好心叔叔救了我们,但是马儿受了惊,车上的主人差点出事儿,他们就冲过来打人,所以好心叔叔就与他们打了起来,爷爷和妞妞想去劝架,结果劝不住,又被打了几下,只好跪在地上求他们别打了,呜呜……”
秦子宁赶紧拿自己的手帕帮小女孩擦眼泪,说道:“就算是这样,马车的主人也不能随意打人啊!妞妞乖,不哭啊!”
她哄好妞妞后,抬眼就看见那位公子已经把几个士兵和家丁给打趴下了,并听到那位公子义正辞严的教训他们说:“只会欺负老弱幼童,算什么英雄好汉?”地上的几个人只有哎哟之声,没人回音。
突然一个女子现身说道:“公子可不要乱说话,是他们祖孙二人惊了马车,险些让我们姑嫂二人丧命,你可知道我嫂嫂可是怀了身子的人,万一她有个好歹,可不是你们负责得了的!”
秦子宁定睛一看,原来对面说话的那个女子正是左三小姐──左雨。
只听得那位公子立刻回道:“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再说他们祖孙俩又不是故意的?”
“我左府的第一个嫡长孙要是因为你们不能平安出世的话,就算你们万死也赔不了。”左雨狠狠说道。
那位公子不屑于她,出言讽刺道:“我当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气焰嚣张?原来是左府的千金呀!只是不知道左老将军知不知道他有一位如此仗势欺人的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