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同站在大厅里,秦子妍不屑的看着秦子宁,瞟了一眼讽刺道:“我说四姐呀,好歹你也是侯府嫡女,怎么打扮得如此寒酸?也不怕这样出去丢了咱们侯府的脸面?”
秦子宁无言以对,这已经是她最好的衣裳了,首饰她确实是没有,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轻抿薄唇。
大姐秦子如自然明白四妹的难处,随即将自己头上的金步摇取下来插在了秦子宁的头上,笑呵呵地说道:“喏,这样就好看多了!”
看到大姐对四姐好,秦子妍便不开心,不满的说道:“大姐,你好偏心四姐,都没有给过五妹首饰呢!”
秦子宁虽然很感激大姐对自己的好,但不想让大姐为难,便想用手摘下金步摇还给她,并推辞道:“大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秦子如却拉下她的手装作生气的说道:“就像五妹说的,如果你头上连件饰物都没有,岂不叫外人笑话咱们侯府吗?再说这金步摇原本就是我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没看到你大姐我这今天梳的发髻并不适合戴这个吗?好了,你呀,就乖乖戴着,不许拿下来,听到没有?不然大姐可真要生气了。”一句话成功的堵了两个妹妹的口。
秦子宁看着大姐,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大姐!”
“恩,好啦,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四妹、五妹,咱们出发吧!”说完就拉着秦子宁的手走在前面,五小姐秦子妍不服气的跟在大姐的身侧。
在马车里,秦子如一直握着秦子宁的手,嘘寒问暖的好叙一番姐妹之情,弄得秦子妍倒像个外人似的,秦子妍一路上气鼓鼓的,总是想要插嘴进去,可是才说了一句就被大姐把话题给叉开了,让她好没面子。
终于到了康王府,姐妹三人被丫环扶着下了马车,康王府的大管家在府门口迎接各府客人,遇到地位高的贵宾就立刻派人去府里通知女主人。
因为秦子如是平郡王妃,身份尊贵,但跟康王妃相比却差了一辈儿,因为秦子如和康王妃的儿媳妇康王世子妃是表姐妹,所以就由世子妃代替王妃亲自来迎她进去内院。
秦子宁和秦子妍虽然自小在侯府长大,自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但毕竟这侯府与王府的庭院规制等级不同,二人又是头一回进王府,所以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康王府的院落,心里赞叹着康王府比自家的侯府要强。
秦子妍心里甚至在幻想着若是能嫁到像康王府这样的人家,那该多风光啊!这里比大姐的平郡王府还要好,她希望自己像大姐一样嫁得好,甚至是更好!
前面的秦子如和康王府的世子妃还在亲切的交谈着,两人本就是表亲,所以聊得很是热络,反而忽略了后面的两个小丫头。
秦子宁胆子小,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康王府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姐的背影,紧紧跟在后面,怕自己会跟丢了。
而秦子妍却是胆子大的,东瞧瞧西看看的,结果七拐八绕之后,她就掉队了,因为这次是随大姐来参加贵妇的宴会,所以她们身边也只各自带了一个丫头而已,秦子妍的丫头小桂跟她主子一样,只顾得看这里的庭院,忘记提醒自己的小姐要跟着大小姐才对,结果两个姑娘就这样华丽的迷路了。
她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长廊,那头就有一个楼阁,里面时不时的传出两个男子的声音,就想去问问路,便走近了些。
“赫连兄,小弟略备薄酒一杯,恭喜兄长下月初一你就要回国了,咱们相聚时日不多,来,干!”一个男子说道。
“康贤弟,为兄在东泰国整整当了六年的质子,也着实想家了,这些年多亏了贤弟的关照,为兄才没有太过孤寂,尤其是去年为兄遭遇意外右腿不良于行后,要不是贤弟多番开解,恐怕为兄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为兄就在此借这酒先行谢过贤弟了,来,干!”
说罢两个男子举杯同饮,原来他们一个是康王府的世子康浩然,另一个就是西华国留在东泰国的皇质子赫连景澈。
兄弟这边喝得痛快,秦子妍的到来使得他们身边的护卫闻声而动,迅速出来制住了秦子妍和小桂二人,赫连景澈的婢女墨青出来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鬼鬼祟祟的偷听?说!”
秦子妍和小桂看到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小桂结结巴巴的赶紧解释道:“我……我们是宁远侯府的人,今天是随我家大小姐平郡王妃来参加康王妃赏花宴的。”
秦子妍虽然也是吓坏了,但毕竟她是主子,又是出自宁远侯府,颇有小姐的架势,不似小桂那般低声下气,便硬着头皮说道:“没错,我是宁远侯秦府的五小姐,她是我的丫头小桂,因为刚才不小心迷了路,就误打误撞走到了这里,我们只是想过来问问路而已,怎么?这难道就是康王府的待客之道吗?区区一个奴婢也敢来质问我?”
赫连景澈听后就对康浩然说道:“康贤弟,放了她们吧,刚才你我畅饮美酒,兴致正好,何必让无关的人惹来不快呢?”
康浩然点点头,先行走出来,抬手示意侍卫放了她们二人,然后冷冷的说道:“既然是宁远侯的千金,我就不追究你们的无状了,来人,带她们去内院找母妃和世子妃。”
“是,世子!”下人们领命便带秦子妍和小桂离开了。
说完康浩然又转回屋里,继续跟赫连景澈喝酒。
再说那头,秦子宁和大姐秦子如随同康王世子妃来到花园的八角亭,看到康王妃正与身边的六王妃以及两位公侯夫人在闲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