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今天不给你这丫头吃些苦头,你真不知道什么叫作疼,你知道你今天打破的是什么东西吗?那是皇后娘娘平常最喜欢用的水晶杯,别以为有贵妃娘娘给你们撑腰,就觉得了不起,这后宫是皇后娘娘在掌管,懂吗?来人啊,给我打!”齐嬷嬷甩着绢帕说道。
玉儿见她们再次围上来,心中一急护在秀儿身前,说道:“嬷嬷,好歹我们是东泰国和亲公主的贴身婢女,有错也该有我家公主发落,请您高抬贵手!”
“哟!想以公主之名来压我,可惜我从来不吃这一套,这宫里的人都知道,我齐嬷嬷只效忠皇后娘娘一个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给我把她们打老实了,再带去皇后娘娘那里领罪!”齐嬷嬷厉声说道。
本来玉儿是可以还手的,但她想到大小姐之前的话,便忍了下来,抱住秀儿一起挨打。
骆不凡在另一边也以为玉儿会还手,所以他就没上前干预,却没想到她根本不还手,看着两个丫头无故挨打,正在他准备上前阻止时,对面突然来了一道粉影,手持两节柳枝迅速而快捷的抽打在围打两个丫头的人身上,一时间宫女们哇哇乱叫。
齐嬷嬷在一旁大叫:“反了,反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当两个丫头抬起头看到来人正是她们的主子秦子宁时,先是一愣,然后跑上前。
米菲儿焦急的问着她们:“你们两个伤到哪里了?快告诉我。”
看到主子这么关心自己,秀儿哭诉道:“小姐,她们欺负人,还乱打人!痛死我了!玉姐姐为了护我,也被打了!呜呜……”
玉儿懂事,她没有哭,只是捂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公主,你放心,奴婢没事,刚才只是误会!”一句话点出主子的身份,也是为了保护秦子宁,怕齐嬷嬷会对主子下手。
可是现在想打人的可不是齐嬷嬷,而是她的主子秦子宁,她米菲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齐嬷嬷虽然倚仗的是皇后娘娘的权势,但论身份,人家是主,她是婢,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秦子宁现在是别国公主的身份,就算皇后是她的后台,可现在皇后不在现场,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不敢动秦子宁分毫。
齐嬷嬷上前行了个规矩的宫礼,说道:“参见公主,刚才是您的婢女犯了错,摔坏了皇后娘娘的水晶杯,老奴正要带她们去皇后娘娘那儿回话呢!是她们反抗,才会动起手来,还请公主不要护短才好!”
齐嬷嬷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可是秦子宁听起来却是火大,不过她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她站得笔直,对身边的两个丫头问道:“秀儿,你说说看,这事儿是不是如这位嬷嬷所言啊?”
秀儿赶紧摇头,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结果秦子宁挑眼看向齐嬷嬷,冷冷的说道:“这位嬷嬷,就算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要处事公正才对得起皇后娘娘的信任吧,您这样随意污蔑无辜的人,不怕污了娘娘的清誉吗?”
齐嬷嬷抬头想要反驳,却被秦子宁抢白接着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两个丫头都是自小服侍在本宫身边的,她们的品性本宫最是了解,断不会做出诬陷别人的事情来。嬷嬷如此责打我的丫头,是瞧不起本宫这个公主呢?还是瞧不起我东泰国呀?”
齐嬷嬷虽然是妇道人家,但身处后宫多年,自知这事不能闹上去,秦子宁的身份敏感,关系到两国的利益,所以她只好放弃原先的打算,在秦子宁面前伏低解释。
秦子宁看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件事我相信是误会所致,希望嬷嬷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了,如何?”
齐嬷嬷也顺坡下驴,点头答应:“是,老奴告退。……我们走!”然后她带着那几个打人的宫女一起走了。
“唉哟!”秀儿突然捂着身子发出一声。
“秀儿,你怎么了?”秦子宁赶紧回头问道。
“好疼啊!”秀儿回答。
“对了,骆大夫刚才不是在祥悦阁吗?走,咱们快回去让他给你看看!”秦子宁如是说。
“可是,骆大夫已经走了,不过应该还没走远,我马上去找他。”玉儿转身就要去找骆不凡。
结果不想骆不凡现身出来说道:“姑娘是要找我吗?”
秦子宁看见了骆不凡,知道他医术了得,高兴地说道:“骆大夫,你还在宫里真是太好了,她们两个都被打伤了,你赶紧给她们看看吧。”
“公主,别急,先扶她们回去再说,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骆不凡知道两个丫头所受的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所以不急,再说这深宫中,男子为女子诊治外伤,也不宜在外面。
所以四个人就一起又返回了祥悦阁,经骆不凡诊治,断定她们没事,并拿出了伤药给她们,让她们连擦三天,说是定能完好的,秦子宁总算是放了心。
骆不凡担心她们三个在宫里得罪了齐嬷嬷,会给好友赫连景澈惹来麻烦,就提醒道:“公主,恕在下多嘴,今天那位齐嬷嬷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今后你们还是离她远些的好,免得惹麻烦!”
“哦,骆大夫也跟她打过交道?”秦子宁问道。
“没有,只是有所耳闻过,反正你们将来都是要住在宫外的,何必在这宫里小住的短短数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呢?”骆不凡好心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