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富丽堂皇的犹如宫殿般酒店大厅,看着那西服革履、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再看看那只有在媒体上才见过的某些市政要人。她开始真的慌了神,自惭形秽的到了极点,可后来就坦然了,她平凡的外表和着装,再加上角落里的位子,谁会注意她呀?
她这只小麻雀就是自卑的撞墙死了,也比不上那些雍容华贵的富家千金、靓丽美艳的女白领,不如索性找个角落该吃——吃、该喝——喝。
碰见实在好的再给家里那只小狗偷偷装些回去,呃……不是她自甘轻贱,做这些庸俗的上不了台面的事,实在是家里那只出身高贵的小狗嘴太刁,又馋又挑剔。
虽然那家伙口上没说过,但她可是眼明心亮,早就将那家伙的挑食讲究看在了眼里。她可没那么多的钱给他弄那些高档精巧的菜肴和糕点,所以只能借用些了。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吗!她自嘲的一笑。
嗯……这个甜点不错,那只小狗应该会爱吃!
蒋穆纯轻轻抬眸四下轻瞟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她,于是赶紧装了两块在自己包里的那个包装袋里。
看着那个已经有些沉甸甸的袋子,又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众人,她不由狡黠的偷偷一笑,左颊上的那个酒窝也得意而悠然的跳跃起来……
夜色深沉,雪花已经停止了飘扬,但那份银装素裹的胜景依然给这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繁华都市填上了一抹妖娆。
灯火辉煌的一个豪华套间里,一个身着烟灰色手工西服的高大男人正优雅的靠在那华丽的真皮沙发上,一手娴熟的夹着烟,一边凝眸看着监控录像里那张笑脸。
灵动顾盼的大眼睛里那份机警和清明,让她看起来还真的当之无愧这小狐狸之名,可是那清丽眉眼间的那份平和、还有左颊上那深深的梨涡,又让她显得温情甜美。
他这个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在名利圈中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的人竟然也猜度不出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般引起他的兴趣了,最主要的是她能影响维语,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让他的这个病态懦弱、孤独自闭的弟弟谨记在心里。
她可能只看到她的这个学生对她警戒而疏远,但是却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崇拜她、喜欢她。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从学校回到家里,心情是多么的愉快,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阳光。
他对他说:哥哥,我给你讲一个大鱼和小鱼的故事吧……不对,我应该先给你将农夫与野山羊的故事。
哦!
当他那个和任何人说话都很少超过三句,从来没有长篇大论过的弟弟结结巴巴的将那两个故事讲完,他才知道这两个故事都是在教育和开导那些有心结的人。
他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是他却已经早就窝回自己的房间了。
后来他也没再问,其实他早已经猜出了这样高妙的教育方法是出自她的手笔,这只小狐狸的睿智和手段他是领教过的。
从那天以后,他的这个弟弟变了,不再总将自己的心灵之门关闭,虽然一样的沉默安静的像个隐形人,但是却喜欢站到人群中了,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了,懂得了思考自己那方世界以外的东西。
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令人轻松和欣喜的事,他感觉九年前的那个虽然病弱苍白、但却乖巧开朗的男孩又回来了。
当然这都要归功于她!
他由衷的感谢她、欣赏她,但在这之外,以他精明高超的上位者的头脑思考分析——他要让她永远为他所用,永远臣服在他脚下,再加上本心中对她的那份兴趣,所以他对她动了情感攻势。
只是没想到在花丛中无往不利的他竟然遭遇了滑铁卢,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男性魅力被忽视了。最让他愤懑的是这个青涩普通的如草芥般的女人竟然几次戏弄他,他这个猎人被这只小狐狸耍了。
这激起了他强盛的征服欲,他是势必要将她征服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就在他因为公司的事情无暇顾及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又玩起了新花招。
维语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去学校,但他清楚的知道身体不舒服绝对是借口,而真正的理由一定与这个女人有关。他的这个弟弟他极为了解!
席维彦对着电脑上那正悠然自得的女人露出一抹邪魅的冷冷笑意——
既然闲下来了,那么他就好好陪这只小狐狸玩一玩。
“女人,你接招吧!”席维彦薄唇微启,淡然的道,但那副淡然沉静的优雅外表下的却隐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当宴会进行到一半、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一直老实本分埋头苦吃的蒋穆纯忽然觉得身边有些异样,特别是身侧的刘雪棉先是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随后一双美目放出了渗人的绿光看向大厅里的某一处——
她也向着那人们目光的聚集点望去,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如众星拱月般的男子,在一众西装笔挺的黑衣随从的簇拥下正在向大厅中央的几桌政界的高层领导敬酒。
意气焕发、淡笑自若;风度翩翩、游刃有余。
犹如一个古世纪的王储,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贵气,也带着让人高不可攀的疏离与沉凉。在镁光灯闪烁的追随中,那张冷魅帅气的脸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亿万身价与出众外貌,冷魅的气质与那翻云覆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