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冷静吗?在这繁华都市独自打拼,个中辛酸,唯有自知。这职场与生活虽然说不上波云诡谲,但也是优胜略汰,变幻叵测。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没亲人没助力没外援,又哪里敢任性放纵,掉以轻心呢?
其实谁又想这样,活的像是一只小刺猬,理智自持,防人之心,也只是她不得已的保护伞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菜肴辅料的东西,她还真是很缺,这两天因为接了高三二班的班导的缘故,她一是很忙,二是没有心思,已经有好几天不好好买菜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只死小狗吃她煮的那榨菜肉丝面的时候,挑剔的道:这榨菜不要多吃,不新鲜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很需要那些东西。
不过……哎,自己怎么又想起他了呢,此时的她一想到他,眼前立刻浮现出在六楼中庭中见得那一幕,那少男少女们洋溢着阳光朝气的脸,那紫衣女孩青春靓丽的娇艳脸颊……
“算了,穆纯,别说那些走板又脱线的邪门事了,哎,你到说说那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严大美女到底会不会道歉?若是不会道歉的话,她会怎么做,我们又该怎么对付……”李惠清又满脸兴味的八卦道。
灿烂而温弱的冬日暖阳打在两个女人的脸上,将两张脸孔映衬得一片明媚,只是正在研讨战略方针的两人却没有发现,在办公室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瘦的身影,那张俊美精致的脸颊因为两人后来的那两句对话而略略抽搐……
脱线?邪门?陷阱?还……还……还毒药,他毒死她干什么?他干脆一把掐死她算了,这个死女人,这个他永远也放不下的死女人。
他在这不足一上午的光阴中,就纠结了千百个念头,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发誓强制自己要彻底的远离她,不想、不看、不念,要做回自己,可是在听说她为了自己而被人欺辱流泪的事,他的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他真的放不开放不下她,即使知道她对自己与对他人并无区别。
他真的想一气之下将那个骚包放荡的花蝴蝶好好教训一下,但是又忽然想到他这样做会让她更为难,所以他就暂且忍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但是他会选一个非常高秒的方式——市南郊的阳明山温泉那里,可是一个绝妙的非正常关系的男女约会谈乱爱的好地方,某某副局可是那只放荡又愚蠢的花蝴蝶的情人之一,也是她嚣张的后台,两人有时等不及去泡温泉,就在附近玩车震呢,呵呵……
暖暖的阳光静静地流泻着,慵懒倦怠让人禁不住睡意朦胧,但是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的蒋穆纯却两眼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是的,她今天下午又翘班了,理由很正当——不舒服!也不知为什么上午还好好的,吃过午饭后,就觉得全身无力,头也疼。
当然,也不是到了不可忍受的程度,不过想起那诸多的烦心事,又想起席维彦上午临走时那句——人约正午后,她毅然的做了一个果断明智的决定——请病假!
说果断明智,因为她并非想要逃避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她也逃避不了,但是面对生活,她不愿让自己显得的太过被动,今天上午的那件事她已经够高调的了,骂了并打了严凤萍——这个让华盛高中的所有女同事都不齿的女性中的无二人物。
可是这个世界上女性只是半边天,另外半边是男性;还有就是并不排除有许多有心女士,有觉得生活过于无聊,想看好戏的想法:所以她很明白自己不可以像有些女同事提议的那样——穷追猛打——必须让那严大美女道歉。
要真是那样的话,对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小菜鸟也是不利的:一是她和严大美女的关系就会由结怨升级为结仇;二是群体中——某些的不置可否就会变成顽固执拗、某些同情也会变成笑料。
再说她觉得那严大美女已经得了教训,她一向都不是尖锐的人,得理不饶人,不留后路的事她做不来,所以就暂时的迂回一下了。
还有就是她若真的留在学校里,等来席维彦的话,到时这个想低调也低调不了的王子,暧昧的会晤了她这个因为上午的事惹得华盛高中所有的同事领导都频频关注的小菜鸟老师,呵呵……高调的没法再高调了。
好多人都说那严大美女是因为和某某副局有了j情,才如此嚣张,到时自己身上的论调也许会有了相同的版本,或许还会更不堪吧,哎……舆论伤不起呀!
另外呢,她还真懒得见高三二班的那帮狂妄自负的学生,麻烦是因他们而起;她更不想见那学会对女孩子献殷勤,就忘了她……她这个恩人的死小狗,他是这件事的导火索,也是陷她不利不义的肇事者。
蒋穆纯翻了个身,看了看墙上的挂表,快三点了,睡不着,千头万绪都积压在心里,干脆起来,进了盥洗室烧了水,好好的将自己收拾一番。
她先洗了澡洗了头,然后还做了面膜,最后还将自己的全身都涂满一种滋润肌肤、味道清芬的香体露。
整理利落后本来想穿好衣服上街去买些菜,可是因为头发未干,怕真的感冒了,所以就先穿了厚厚的睡衣坐在窗口的阳光下看小说。
沐着暖暖的阳光,感觉自己神清气爽,通身舒畅芳香,蒋穆纯不由得捧着书笑了,心情也在瞬时间莫名的平静下来、轻松下来,看来收拾收拾自己,为自己简单的美美容,也是一种调节情绪的好办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