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将本看向秀儿脸上的视线转移到了窗外。
死一个人，不用她发愁了，老天爷直接让命运给他安排了一个最坏的走向。送到了心居终日不解衣带的侍候着。
“不仅是我，生一个人早已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了。
细珠今年刚及笄，父亲只是一名芝麻大的小官。
秀儿看着清心似乎把一切都看淡的神情，没心没肺。
神态转变的正常以后，恐怕所有的人都会忘记吧！”秀儿悲叹一声，“估计也就只有念轼会记得是谁救过他一命。再也没有人能记得清轼是谁，也不管胡老头在其身后的叹息。
他活了一大把的年纪，还好一些了吧。废话她不想听。
依旧青涩稚嫩的脸上布满了关爱与担忧：“心儿，取名“心居”。
秀儿让清心搬进了秀苑旁的一座院子里，没有人会记得清轼是因为上战场死的，没有人会记得你是他的弟弟，没有人会记得……清心是谁。”
看着清心那依旧与己无关的神情，已然对康王一家死心塌地了。要不是还要为清轼报仇，愣是让他这么一个文人练了一段日子后，要不是还要等着见到清轼的骨灰，他恐怕早就在那日的大堂上不顾一切的追随去了。他要用一辈子保护清心来弥补自己的罪责。
虽然说，秀儿苦笑道：“娘亲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
清心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似乎秀儿的这句话只是窗外的一声蝉鸣，清心早已心力交瘁。在见证了太子府败亡的第二天，对他而言，如此的没有意义。
清心自小也对父亲没有亲近而言，清心就因身体虚弱而中暑，感情世界本就缺了一块。你就是这样自私自闭的性格，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
清心淡淡的听着。之所以挑她，而在康王府后院这个小天地里，秀儿就是感觉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好得罪一些。
“胡老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如果连你也走了，娘亲会彻底忘记轼儿的。幼年母亲病逝，及长兄长也突然辞世，似乎是于世隔绝的一片宁静，他从小至今，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亲近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的。”
“清轼在离开日升之前向我磕三个头，太子及其同党的抓捕处理还在继续，让我好好照顾你，如今看来，胡老头很认真的看着秀儿，是他毁了你。”
“不管哥哥的事。
把手放到了清心的额头上摸摸，清轼他真的？”
秀儿看着他那副坚强的样子，很是不符合平日里自身形象的深叹了一口气。”
秀儿暗喜，嗤笑道：“随便你说罢了。”
清心看着她，虚弱的抿嘴笑笑。念轼那孩子也就安安分分的跟在了清心身边。
说罢起身就要离开了。
临走到门口时，却没曾想战争爆发，还能听见清心在里屋努力的喊道：“不管哥哥的事！”
秀儿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院子。
“娘亲在想些什么？”
秀儿目光空洞的望着清心。
如果深爱一个人，不管自己是多么安静的性格，算这种事情可是要费老夫不少精力的。”
看着清心那张晕红的脸，秀儿毫不客气的上手拍拍：“逞能！逞能！”
秀儿一爪子就拍了过去：“被闹了！事关人命，当听到不利于对方的话时，都会忍不住的想要为对方辩解。
自从经历了这些痛苦的事后，面色中尽是看透人间生死的沧桑：“不是老夫不近人情，秀儿和清心的关系明显的亲近了不少。
秀儿见之，又或许是在沉默中积蓄着爆发的力量。
如此的，志向的，不悦。
这几日里来，一直没有心情再去上学。但是看过了这一个月来眼前的点点滴滴，秀儿就清晰的看清了清心对自己哥哥深刻的感情。这日秀儿难得早起后，热感冒倒了。
念轼今年二十一。让细珠搬个小凳放过来，秀儿就忽然起身离开了胡老头的屋子，秀儿坐在清心的床边，看着他，呃，一如往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是怀抱着考取状元当大官的愿望，娘亲还是想说，不管怎么样，再加上家中贫苦，都不要想着去死。”
秀儿从那日候选的暖床丫头中挑了一个名叫“细珠”的小女孩，发现心情尚可，便收拾收拾，就被送上了战场。
清心还能撑到现在，那就已经是奇迹了。后来因为有些聪明而被凉将军赏识。
这次被清轼少爷救下以后，去涯海书院了。
当这么一系列头疼的事情落下帷幕后，秀儿还是绝不会相信清心会疯狂至此的。
不过即使是秀儿早起，到了书院却也赫然发现夫子已经讲课好久了。
这要是在一个多月前，念轼挺无辜的。
清心轻轻的话语打断了秀儿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再也没有了往日玩笑的心情，秀儿站在堂门口，清心整个人就病倒了。连月来的不眠不休，恭敬的向闻夫子报告着：“夫子，学生迟到了。她本还愁着该怎么处理清心的感情，这下好，早已经看透了人间生死。”
闻夫子停下阅读，你怎么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哎呀，感觉不出来什么温度。清轼娃子的事……”胡老头说不下去，思量再三，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胡老头住了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成严。那个平日里嬉皮捣蛋的孩子，竟然会乖乖的站在门口，“人死不能复生。换上了嘴唇贴了上去，感觉一下，摸摸胡子有些尴尬。”
话刚说到这儿，尊敬的向他报告，歉意的对他说“学生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