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震住了我,又放柔了声音说:“老婆,你听我说,我和她真没关系,我真不知道她在省城,你相信我。”
“呜呜……”见他放低了声音,我又晃着身子,高低声的哭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你呢?”他无奈的说。
“就不信,就不信,呜呜,她都说了,你们是初恋,呜呜,还说,还说我没有初恋,呜呜……”越说越委屈,我干脆边哭边跺起脚来,以表示我的气愤。
“什么狗屁初恋,好了,哎呀,看眼睛都肿了,快别哭了。”他心疼的捧起我满是泪水的脸,一边为我擦着泪,一边哄着,“乖,别哭了,一会把我儿子的奶急没了,快别哭了。”
这时候还能想起他儿子的奶,我耍赖的又大声哭了几声。他只得把我抱起来,放到他腿上,一边拍着我,一边说:“要说我的初恋那是你呀,在你没满一岁的时候我就疯狂的爱上你了,骗你是小狗,真的,不信你去问你妈。”
“胡说八道。”我在他腿上扭着身子,不理他。
“真的,真的,只不过那时我是单相思,嘿嘿,你是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他边说边窥视着我的脸。
“去你的。”我继续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委屈的哼哼着。
“不哭了,乖,老婆,你不相信我,难道去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敢说你不认识她?”我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我……”他有些难以启齿。
“说呀,说呀,怎么不说啦?是不是还想骗我呀?”
“不是,老婆,她、她是……”他看着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一咬牙,说:“好,我跟你说,不过不许生气啊,再说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只有你吗?”
“你说吧。”我冷着脸,嘟着嘴,一副你不说清就没完的表情。
他把我放到床上,又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然后坐到我面前,用双手握住我的手,说:“她,就是那个沈柔,是我高中同学。以前她很温柔,从来没听她大声说过话,我们那时候是很好,我也想过要和她结婚,可是后来,她跟一个有钱的大老板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联系。去年你生孩子的时候她回来了,我本来不想见她,一直躲着她,可是那天在医院里碰见她了,接着就发生了你的事,我怕你误会,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省城,当时我让海斌送她走的,海斌也亲眼看见她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我真不知道她回来了,还不知道她会去找你说这些混帐话。”
“那这一年你们联系没?”
“没有,我发誓,真没有,我天天忙着侍候你和儿子都忙不过来,哪有那闲功夫联系别人呀。”他一脸的委屈,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
我渐渐缓和了脸上僵硬的表情,但是还不忘威胁他:“邵伟宸,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马上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你要不信就试试看。”刚才一说离婚让他把我吓一跳,我也不敢说了,那说离家出走行吧,反正就是让你找不到我。
“不敢不敢,我哪敢骗你呀,你可不能离家出走,你要是非离家出走不可,那别忘了带上我啊。”他看我态度缓和了,立即调侃起来,我狠狠送他一个白眼,想从他怀里站起来,他却顺势一滚,将我压在床上,坏笑着说:“你快把我吓死了,得安慰安慰我。”说完,霸道的吻上我的唇……
激情过后,他看着瘫软得象水一样的我,邪笑着:“胆敢再拿离家出走威胁我,下次让你下不了床,听到没?”
我将自己软软的贴进他怀里,躲避着他煽风点火的大手,无力的晃动满是汗水的娇躯,撒娇般的捶着他,他满意的将我紧紧搂住,暗暗的松了口气。
自从沈柔和我谈过话以后,我发现我变得多疑了。只要邵伟宸回来晚,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和沈柔在一起,只要打电话他接晚了,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在和沈柔约会,总之,沈柔的出现让我从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乖乖女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妒妇。最严重的是,我迷上了查岗。经常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冲进邵伟宸的办公室,毫不掩饰的推开休息室的门,屋里屋外的检查着。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我也知道这样做他会不高兴,但是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只要这个念头一起,立即就坐卧不宁,如果不马上见到邵伟宸,我感觉我就快要疯掉了。不管他在哪里,是开会还是吃饭,是洽谈还是协商,我立刻飞车而去。而那个女人,却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的变化让我苦恼,也让邵伟宸郁闷,他是一个爱面子胜过一切的人,最忌讳在外人面前让他丢面子,而我却不管不顾的总是让他下不来台。面对如此的我,我要疯了,邵伟宸也要疯了。我们的争吵开始多了起来,虽然每次过后,他都会哄我、安慰我,但我还是恨自己恨得痛不欲生。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是怎样处理的,我也不敢去问别人我该怎么办,我甚至让他把我锁在屋子里,以确保我这一天不出去找他,可是每次都是以我疯逛的砸门,而家里的服务人员受不了折磨而把门打开。
晚上,我抱着邵伟宸痛哭流涕,我问他我是不是要疯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无奈的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接受过高等教育,我知道这样下去只能让我们的关系恶化,我知道这样只能把他越推越远,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最后,邵伟宸犹豫着说:“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