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现在四下无人,你叫我云舒即可。”夏云舒浅笑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搞定楚裕。
“云……云舒。”楚裕略显不自在地开口,“云舒,你先在此小憩一会,我命人给你准备住处。”
“好,多谢楚大哥了。”夏云舒毫不客气地回道,是要好好休息,待会还有硬仗要打。
“客气了。”楚裕浅笑,转身,走出了营帐。
夏云舒挂着笑容目送着楚裕走出营帐,袭月和华月随后便进了营帐,华月垂头丧气地扑坐在时才坐的椅子上,“好累啊!”
“小姐,我们现在做什么?”袭月拿着手中的包袱,来到夏云舒的身旁,轻声问道。
“你们也赶了几日的路了,风尘仆仆,是该好好休息便是。”夏云舒温柔地看向袭月。
“那小姐你呢?”袭月不放心地问道,时才不知道小姐跟将军说什么了?我们已经来到了军营,巫大哥现在又在哪里?
“我?办事。”夏云舒淡淡开口。
袭月自是知道小姐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再多问,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帐外刚才的那位小将出声,“夏大小姐,您和那两位小姐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
“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华月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小姐,我们也走吧。”袭月笑吟吟地看着华月冲出去的背影,好笑地摇着头,转身,问道夏云舒。
“好。”夏云舒也无奈地看着华月风风火火的背影,紧接着,走了出去。
袭月跟着夏云舒住在一个营帐里,华月住在她们的隔壁,只听袭月站在自己的营帐外面,向着夏云舒这边的营帐吼道,“舒儿姐姐,袭月,我先去补个觉,没有重要事情,就不要叫我了。”紧接着,便没了声音。
“袭月,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夏云舒看着忙碌的袭月,这一路多亏有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小姐,我先收拾一下。”袭月端着铜盆从她身边走过。
不一会,便有人送来了午膳,夏云舒简单地吃了几口,便走出了营帐,在军营里四周闲逛。军中第一次出现过女子,夏云舒经过的地方,皆有士兵好奇地打量,却也只是匆匆看几眼,不敢明目张胆地张望。
自幼,夏云舒便总是缠着爹爹给她讲一些关于军营的事情,如何训练骑术,如何训练士兵,在战场上他们如何减少伤亡,这些事情突然间在她脑中盘旋,历历在目,夏云舒站在一处空地,抬头眺望着空中盘旋的飞鹰,“夏云舒,冥冥之中,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完成你未了的心愿,对吗?代父从军,征战沙场,你放心,我既然代替你活在这个世上,你临终所托,我也定会替你完成。”
“夏大小姐,各位将军都在军机处等您呢。”突然一名士兵站在她的身后,沉声禀报道。
“好。”夏云舒转身,眼角有些湿润,一阵冷风吹过,她仰起头,加快了脚步,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军机处。
刚进入帐内,便看到帐中两旁端坐着数十名将领,严肃地注视着夏云舒。夏云舒不紧不慢,径自来到他们中间,在众人的惊诧中站到了帐中的主位前面。
“各位将士,我乃已过逝元帅之女,夏云舒,此次前来,是奉元帅临终之命,重新带领夏家军固守关边,抵制敌寇。”夏云舒双手握拳,语气恳切。
“哈哈,真是好笑,你这女娃子真是大言不惭,想当年末将随元帅出征之时,恐怕还没有你呢?”下面的一位略显年老的身着绿色盔甲的将领哄堂大笑,轻蔑地看向夏云舒。
“是啊,夏大小姐,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打仗之事本来就是我们这些老爷们的事情,你不回去相夫教子,跑到这里捣什么乱?”另一名年约四十几岁的中年将领也随声附和着。
“夏大小姐,你可是刀剑无眼,我们随元帅征战沙场数十年,你一个懵然不知的女子又如何带领我们上阵杀敌呢?”紧接着又是一名将领随声大笑着看向夏云舒。
“难道我们泱泱大国没有男子了吗?没有热血的好男儿了吗?如若让一个女子上战场,岂不是让敌国笑话!”另一名将领愤慨地叫嚷道。
“我看夏大小姐也只是对于军营好奇罢了,您还是好生在这里小住几天,早些回家去吧。”又是一名将领起身,讥笑道。
“各位将军,请看这是什么?”夏云舒将怀中的金牌与虎符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冷声威慑道,“见金牌如见圣上!”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端坐放声讥笑的将领看到面前的金牌,立刻起身,全都跪在了地上。
“各位将军请起吧。”夏云舒语气依旧冷厉。
“末将遵命!”跪在地上的将领皆面面相觑,不敢再放肆大笑,站在最前面的楚裕,有些震惊地看向夏云舒,时才她慑人的气势,让他不禁有些哑然,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又能如此大义凛然的气魄?
“各位将军,再请看这是什么?”夏云舒将虎符高高举起。
“这……这不是元帅的虎符?”那名年长的将领立刻惊叫出声。
“我想,各位将军自然是知晓这虎符的来历,谁有次虎符,夏家军上上下下便要听命与他,不得违抗!”夏云舒沉声启唇,语气冰冷至极。
各位将领皆大眼看小眼,缄默不语,难道,真的要让一个小女子率领他们吗?他们心有不甘,向来女子只是他们的附属品,现在,居然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俯首称臣,这让他们怎样轻易低头,但是,虎符在她的手中,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见虎符如见军令,不得不从,这让他们纠结矛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