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何故如此客气呢?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齐瑶低着头,不敢直视夏云舒的杏眸,害怕看上去,会被活活地冻死。
“妹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既然大嫂帮了妹妹,妹妹理应好好报答。”夏云舒加重了‘报答’两字,哼,敢伤袭月,不可饶恕!
“你……你要干什么?”齐瑶看着夏云舒向她逼近,惊恐地不时地后退。
“妹妹当然是要好好谢谢大嫂了。”夏云舒抬起右手,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紧接着,在齐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夏云舒右手左右一挥,收起了匕首。
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香儿感到自己头顶着飞着黑色的东西,一根根掉在了地上,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齐瑶,惊呼不已。
“你……你到对我做了什么?”齐瑶直觉自己眉宇间有些痛痒,胡乱地摸着自己的脸,惊恐地问道。
“我只是让大嫂知道什么是‘无眉无怨’。”夏云舒径直走过齐瑶的身旁,来到袭月的身边蹲下,挥掌,将内力输给袭月,“咳咳!”袭月幽幽转醒,对上夏云舒怜惜的双眸,“小……小姐!”声音微弱,撕扯着嘴角的疼痛。
“别说话。”夏云舒温柔地将袭月从地上扶起,“你们两个,给本小姐扶着袭月。”目光阴鹜地看向地上的香儿。
“是,大小姐。”跪在地上的香儿感受到夏云舒向她投来的凌厉的目光,立刻起身,低着头,与一旁的另一个婢女小心地扶着袭月。
“大嫂,时才做妹妹的只是谢谢你替妹妹管教奴才。”夏云舒缓缓地来到一脸惊慌的齐瑶的身边,“现在,是要让你明白,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得伤袭月半分,否则……”夏云舒冷冷地盯着齐瑶。
“否则……否则什么?”齐瑶一脸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嫂,夏府堂堂大少奶奶,可是你的长辈,难道你要目无尊长?”
“哼,大嫂,你也别忘了,我夏云舒现在可还是这府中的当家之人,难道还不能教训你?”夏云舒一阵嗤笑,抬起手,“你打了袭月多少巴掌,本小姐就双倍奉还!”说着,在齐瑶瞪着恐惧的瞳孔中,狠狠地挥了下去。
“啊!不要!”齐瑶大叫出声,她终于知道,面前的夏云舒当真不是以前的夏云舒了,以往,她就算是辱骂她几句,她都会默默承受,可是如今,她变得恐怖,让她心存畏惧,她开始后悔自己时才冲动的举动,让自己自食恶果。
“一、二、三……”夏云舒一边狠狠地打着,一边沉声数着,她就是要让她记住,牢牢地刻在脑子里,让她知道,敢伤她身边的人,后果很严重。
跪在地上的婢女和扶着袭月的婢女眼睁睁地看着大少奶奶掌掴,心中对夏云舒的恐惧不禁又增添了几分,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两腿发抖,冷汗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齐瑶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夏云舒死死地拽着,任由着巴掌击打在自己的脸上,已经觉得她快要死了的时候,夏云舒停手,冷漠不语,转身,扶着袭月离开了后花园。
齐瑶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香儿慌忙上前,“大少奶奶!”其余的婢女才缓过神来,立刻上前,将齐瑶扶起来,香儿才看清楚齐瑶现如今的样子,怎一个惨不忍睹。两颊已经被打出血来,嘴角挂着血丝,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更恐怖的是,她的眉毛已经被剃掉了。
这日,夏府又再次地沸腾了,紧接着二小姐、三小姐、小少爷被罚之后,大少奶奶也未幸免,居然,被大小姐掌掴到吐血不算,还被硬生生地剃了眉毛,这让大少奶奶以后如何做人?
夫人知道此事后,气愤不已地领着下人来到了阁楼,怒视着夏云舒,“你最近可是太放肆了,居然现在连你的大嫂也敢打了?日后莫非连我这二娘也不放在眼里了?”
“二娘,舒儿向来恩怨分明,大嫂自己做过什么,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您有任何疑问,尽管去问大嫂好了。”夏云舒心想着袭月,难过不已,本就不悦,现下,还被夫人指责,更加的不快,语气冰冷。
“齐瑶那我自会去问,只是,你还有几日便要出阁了,二娘希望你最好收敛一些,莫再要闹出事来。”夫人心中的不满立刻涌了上来。
“二娘,舒儿绝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犯之。”夏云舒毫不客气地回道,对于夫人的态度她自己明白。
“好,好。”夫人不再多说,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阁楼。
“二娘,请留步,舒儿还有一件要事向您禀告。”夏云舒敛起寒气,淡然开口。
“何事?”夫人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问道。
“关于云展中毒之事,舒儿已经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夏云舒上前一步,声音极轻。
“哦!”夫人立刻收敛了怒气,凤眸中闪过惊讶,立刻也靠近了一步,示意一旁的梅香退下去。
“我在厨房屋后发现了一些醉云散的粉末,而且,还在粉末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指甲的染料,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查出真凶。”夏云舒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对视着夫人。
“哼,我一定要抓住府中的奸细,将她碎尸万段!”夫人听完之后,愤恨地回道。
“那请二娘敬候佳音吧。”夏云舒依旧语气轻淡。
“好,辛苦舒儿了。”夫人嘴角挂着微笑,看来二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查出真凶,不过也好,让我省心。说着,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