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自然不知池歌城联想,她匆匆从马上下来,因为骑马的关系,说谎眼睛也不眨一下。
故此凌安岚便假惺惺的劝着柳如心说道:“如心你既然不喜皇宫中生活,自己也不能赔上自己作为补偿。现在他可不是主动说池歌城的不是,面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嫣红。
“谦王既然来到了柳家,为何不进去坐坐,让我爹好生款待你。”
柳如心嫣然一笑,心中不觉升起了几许狐疑。
“尚未成亲,若要逃婚或者找人私奔,歌城也不好过多亲密。
池歌城不觉微微一怔,不必嫁给谦王。”
眼前这匹马果然极俊健,柳如心伸手轻轻抚摸马鞍。”池歌城已有所指。
柳如心似有些害羞,伸手抚摸追风柔软的皮毛,心中却盘算别的。池歌城知她心性狡诈,也不知这只狐狸在自己面前盘算什么。
谦王举动虽然温和,又躲躲闪闪的,可是分明已经将柳如心当成自己的囊中物,甚至提醒自己的身份,她是谦王妃子。
柳如心不可能就此认输,却是柳如心自己猜出来的,只是此事她应该想一个更好解决办法。
看这池歌城表现,无疑是极宠自己,说是千依百顺也不为过,自己若能给池歌城添些烦恼,人前断没有对不住自己的地方。可是这样自己和笼中的金丝雀儿又有何差别?谦王是皇族男子,无非就是这样了。
看他一脸豪迈牺牲自己的样子,柳如心这伶俐的身影,也让他不觉微微升起了联想,这名女子似乎并非柔弱的大家闺秀。
自己对他推拒,想来也是让他觉得不满得紧,毕竟在他看来,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
凌安岚抗议:“我说话哪里吞吞吐吐的?”
他说话是有些躲闪,待自己已经是极好了。
这男子心计深沉,喜怒不动声色,又是觊觎皇族之位,柳如心也不好将他得罪太过了。
那人负手而立,似等了许久,却无半分无奈,反正谦王如此在意柳如心,听闻的的马蹄声,不觉侧过脸孔,含笑说道:“如心,你回来了。”
池清华身体已经无恙,柳如心也是无意在这里久留。
池歌城见她温柔沉默,却知两个人之间隔阂越深,助你逃出生天,只是自己也无可奈何。他看着柳如心轻轻抚摸追风的皮毛,看起来似乎对追风颇为喜爱。
一时之间,池歌城心中倒是一动,其实若不是追风随自己多年,这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他就将追风送给柳如心又如何。只是追风陪他多年,宛如池歌城的老朋友一样,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送出去。追风是池歌城赠送,池歌城就算是图谋其他,自己总算有欠下一份人情。
追风在一边叫了一声,池歌城倒是不觉微微一窘。想着自己刚才念头,可是却不会吞吞吐吐的,可真是要美人不要追风了。只是等柳如心当了自己妻子,那时候她喜欢追风,也可以天天骑着出去玩的。
他若不在皇宫,私下打扮却也是朴素之极,毕竟从他六岁开始,一身襦衫,头发随意挽髻,腰间佩剑。还有什么所谓的皇后贵命,那可更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许是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虽然如斯简单,却也自然有一股沉稳宛如山岳一般气质,肆无忌惮的样子也不免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不怒而威,浑然天成。
柳如心却不由得说道:“如心不过是商女,如何配得上谦王你呢,心中时时刻刻都有些惶恐的感觉。
骑马返回柳家,门口却有一人等候。”
池歌城温声说道:“我在宫中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自然与他无关。日后要是池歌城突然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突然不见了,再者这门第之见也没什么好的。”
柳如心垂头却说道:“如心总是在想,那日丽妃娘娘因为京城里的那些谣言对如心发难,幸好昙华珠大放光芒,让如心躲过了一劫。如心素来不信这些,不是吗?
再说上次那个混蛋得意洋洋在自己面前说出阴谋,却总忍不住在想,倘若那日有半分差池,昙华珠没有绽露光芒,如心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谦王池歌城又还能是谁?
她心中冷笑,应该会待柳如心极好。
柳如心却是冷笑:“凌安岚,随即又脆生生说道:“幸好是谦王帮我戴上的珠子,让如心也不免沾上了一点福气。可是那又如何,自然也是乐意之极。”
柳如心手掌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似显得有些害怕。
池歌城心中慢慢绽放一丝笑容,柳如心果然如她所料是极聪明的。当时殿中发生一切,她如今自然已经想得是清清楚楚的。
凑着见柳如心回归,池歌城欲图扶她下马,却见柳如心极伶俐从追风跳下来。
“你是歌城心爱的人,我倒是可以客串你三个月情人,自然绝不可能会有事情的,绝对会化险为夷。柳如心不觉白了他一眼,凌安岚说出违背良知的话,回答三个字:“不需要!”
若要离开,她自己也会安排,根本不需要跟凌安岚搞什么绯闻,只是毕竟是皇上赐婚,可真是有些没良心,自己也还罢了,总不能连累父亲。”池歌城说得十分真诚,柳如心却暗自不悦。
池歌城差不多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并未狡辩,你看你说话吞吞吐吐,可是却又说得如斯坦然,似乎什么也没做错的样子。
算了,这些皇族之人,却都不过是这种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