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昙华珠最后化作金色光芒消散,既显得无比的神秘,而且也没办法时候检查珠子的真伪了。这个男人心计之深沉,真的是让人不免叹为观止。
随即凌安岚不觉有些迟疑:“可是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坦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池歌城手掌微微用力,将那珠子捏成了粉末,随即又丢入水池之中。
这云帝珍而重之的宝贝就被池歌城毫不在意给毁掉。
凌安岚满头黑线,也对,这玩意儿可是罪证当然要毁掉才是。
听了凌安岚的问题,池歌城侧过脸孔说道:“凌公子也是我池歌城欲招揽的人,若能得凌公子为我做事,我必定倾心以对,不保留分毫。”
凌安岚听得心头巨震,这男人虽然心计深沉,可是同样的,他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欲图相信他。
这两种感觉虽然是截然相反,可是却在池歌城的身上融合得天衣无缝。
说不定这个男人真的是帝王之才。
不过凌安岚却也是一笑,也许吧,自己却并无此等野心报复,与池歌城的追求截然不同。
“谦王如此人才,以后必定能统领天下,这与我无关我也不会与你为敌。只是我却有自己的追求,却也对谦王的霸业没有兴趣。”
凌安岚婉言决绝。
不过池歌城居然也没有动怒,而是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千言万语,也没有这句话能让凌安岚心中震动。
他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看池歌城更似看怪物一样:“我实在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任由夜风吹拂。
只是过了片刻,凌安岚方才展颜一笑:“谦王不曾爱过,自然也不能知道了。”
他面上淡淡的笑容,却隐隐带了一种坚决之意。
若是从前,他自然不会放心上,反而觉得凌安岚虽然有才,但是却是为一缕情丝所困,不免有些令惋惜。但如今池歌城心中却不免有些异样之情。
却也不欲和这凌安岚多探讨男女之情。
“还有,谦王对高贵斯文的箫熏郡主,不免也太过分了。”凌安岚嘴唇含笑。
到底,他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女人总是多几许宽容的。让一个女人当众露出身躯,不免对她太残忍了些。
“我自然不像凌公子你这般会怜香惜玉,一贯是男女一视同仁。”
池歌城也不以为意。
“华云郡主本来就是太后身边红人,这次你将她得罪,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只恐怕谦王你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脱身。”
池歌城常年在外,得罪宫中的人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池歌城却一笑,并不如何在意:“箫熏建议丽妃利用昙华珠证明柳如心有皇后贵命是无稽之谈,得罪了丽妃想必后果难料,我又何必操心?”
没有推柜箫熏接近,看似箫熏利用自己,实则自己何尝没有用得着箫熏的地方?
凌安岚在心里朝着池歌城比一个中指,卑鄙!
利用完了箫熏之后,居然还准备让丽妃帮他善后,真可惜箫熏居然瞎眼,所以才准备利用池歌城。回到柳家,柳如心却是心思纷乱,柳云水听到女儿说了所发生一切,也是眉头紧锁。
“如心此事只恐极不妙,你这个所谓的皇后命格如今得以证实,也不能轻易离开。好在,谦王还似是一个无心帝位的人。”
无心帝位四个字让柳如心心中微微一怔,恍惚打开了心中的大门,可惜自己无法将自己怀疑说出口。
只因为自己并无确实的证据,况且就算是说出口,也只是徒自让父亲担心。
纷乱思维之中,唯独那池歌城三个字是如此清晰。
柳如心也未提及自己不愿。
她若说出口,父亲自然会送她离开,可是离开之后,柳家会不会遭受什么劫难,柳如心也无法肯定。
柳如心被赐婚为谦王妃的事情自然极快传开。
不过比起这桩婚事,别人更津津乐道的是柳如心的所谓皇后命格。
据说,这柳家有女,命格是贵不可言,而且在戴上那昙华珠之后展露风华,遍体异香,而且玉珠吐彩。
此事并非虚构,还是当着皇上太后以及一干祝寿的的人面前发生。
据说那柳家女更是美若天仙,当她扯下面纱之后,绝美的容颜更是震惊当场。
如今又有什么人敢欺辱轻视于她?云帝素来便信因果命运之说,因此事也必定会十分注意柳如心。
可惜柳如心却将这些定义为四个字,众矢之的。
太高调了,这些非她所愿。
这些虚名也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仇视和麻烦。
“小姐,这是谦王的请帖。”柳小意有些迟疑,将请帖送上。
“你告诉谦王,我身体有恙,只恐怕无法与他把臂同游。”柳如心淡淡说道。
只是她脸上哪里有一丝一毫生病的气息。
柳小意虽然有些沮丧可是却并不吃惊。
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推拒谦王了,最初她还会惊讶,可是现在柳小意已经是习以为常。
最初,小姐口中也并没有说反对这门婚事。
小意还道小姐是喜欢谦王的,她见过谦王一次,虽然没有凤王的俊美,人却极沉稳,柳小意只觉得他远远比凤王要合适小姐。
不过柳如心接二连三拒绝池歌城相约,柳小意也已经察觉不对。
小姐,她是极讨厌谦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