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跟徐缓缓懂了,她们被人利用了,可已经晚了。
“哈哈哈。”贵妃悲极反笑,“想不到心思细密,凡事慎之又慎的我也会着人道,也会被其利用,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当初我用这招对付寒淋漓跟兰妃,如今,有人既效仿我,哈哈哈……”
李家跟徐家被灭,原因不明,这一年之内,寒、林、李、徐四家都遭受到飞来横祸,朝中上下再也不敢当成是意外,或是天意,他们开始人人自危了,就怕这横祸突然降临在他们身上。
濮阳寒来到冷宫朝水挥了挥手,水恭恭敬敬的颌首离开,濮阳寒目光落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那抹纤瘦的身影上,大步走近,拍了拍寒淋漓的肩,“漓儿,起来,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有事?”寒淋漓没起身,淡漠的问。
“即日起,你就是北国帝后。”濮阳寒的话就像丢进湖里的石头,荡起一叠叠涟漪。
寒淋漓一愣,濮阳寒说过他会考虑,可她真没想到濮阳寒会答应,心里瞬间酸痛,五味杂陈,紧拽着被子,压制复杂的情绪,“是吗?”
“怎么?不相信?”见寒淋漓不起身,濮阳寒邪魅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掀开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紧抱住寒淋漓娇小的身子,在暖暖的被窝里让他冰凉的心里划过暖流。自晴儿跟离落成亲后,这些年他充实后宫,那些为他暖床的女人能暖他的身,却捂热不了他那颗冷冰冰的心。
“拿着。”濮阳寒腾出手,从怀里掏出凤印,塞进寒淋漓手中,双臂环抱着她的腰,大手握住她拿着凤印的手,下巴放在她肩上,轻咬着她的耳垂,“高兴吗?你现在是帝后,母仪天下,手握凤印,掌管后宫。”
“高兴。”寒淋漓闭上双眸,握住凤印的手好似握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伤着她的手心。
“你的语气里,我听不出高兴的味道。”看着她的背影,捕捉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濮阳寒转过寒淋漓的身子,让她正视着自己。
寒淋漓抬眸,四目相对,一深幽,一清冷,寒淋漓垂眸,锐利的指甲在凤印上有意无意的划着,“为了拿回这凤印,应该沾了不少人的鲜血。”
“怎么说。”濮阳寒刹有兴趣的问道,他把这女人关在冷宫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可能知道,他相信水也不可能告诉她,住在冷宫,两耳不闻宫外事,她居然知道为了拿回这凤印,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况且,截止目前,也就一天的时间,本来他拿到凤印就来冷宫找她,银面非说什么欲擒故纵,硬是拉着他等到夜深人静才放他来冷宫。
当时他抓住银面的肩,吼叫道:“欲擒故纵,我濮阳寒堂堂北国帝君,居然效仿后宫的女人,玩什么欲擒故纵,我还要不要统治北国。”欲擒故纵,想想都觉得窝火。
“贵妃,我虽没跟她较量过,却也知道,那女人城府深沉,专于心计,落入她手中的东西,宛如石沉大海,不费一番工夫,很难拿回来。”寒淋漓顿了顿,接着又道:“而你,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从她手中拿回凤印,我不相信她会双手奉上,时间如此之短,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除去她,灭了她后台的实力,别人或许会犹豫再三,而冷血无情的你却不会,况且,你已经惦记她的家族很久了。”
“真没想到,我的漓儿竟然如此懂我。”濮阳寒凤眸里闪过一抹诧异,抬起寒淋漓的下巴,低头在她如樱花般美丽的唇角上啄了一下,霸道至极的命令道:“以后只许你对我一人上心。”
“很难。”寒淋漓撇开目光,毫不迟疑的否决,让她上心的事太多,身负国仇家恨的她,怎么可能把心留在濮阳寒身上,她要回南国找离落复仇,救回自己那个生死不明的孩子。想到她的孩子,那临死前听到的哭声,牵动着寒淋漓的心扉,无论孩子是死,是活,对寒淋漓来说都是折磨。
“女人,真是无法喜欢你。”濮阳寒有些挫败的道,脸埋进她肩上,张嘴狠狠的咬在她肩上,带着发泄,带着惩罚,所以他咬得特别用力,即便听到她因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他依旧没松口的意思,越咬越重,血腥味萦绕在两人鼻孔间,濮阳寒并没因尝到血腥而松口,反而用力的吸取着温热的血液,吞入腹中。
肩上传来的痛,让寒淋漓微微皱眉,侧目看着咬着她肩不放的濮阳寒,看着他贪婪的吸吮着自己的血液,这男人是吸血鬼变的吗?三年前,她的灵魂穿进这具身体里时,他就在自己胸前重重的咬了一口。
“为什么不挣扎,不阻止我。”濮阳寒松口,看着圆滑的肩上深深的印着两排牙印,有些牙孔里还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濮阳寒身子一僵,眼里浸染伤痛。
“有用吗?”寒淋漓反问道,淡淡的撇了一眼牙印,估计这牙痕又会像右胸上的牙痕一样,永远留在她身上。
“痛吗?”濮阳寒舔舐着旁边残留的血,唾液沾进牙痕上,像一把盐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痛让寒淋漓身体忍不住颤抖。
“你若是被咬一口试试看。”寒淋漓紧抿的唇尽是掩不住的悲哀,说不痛,那是假的,只是不在乎。
濮阳寒猛然一愣,抬头盯着寒淋漓,清冷的目光里不是疼痛,而是悲哀。她又跌入那些他来不参与的回忆里,她十岁以前的过去,渡都不清楚,他更不可能知道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遇到过什么遭遇。莫名,想到她曾经的遭遇,心,撕裂般的疼痛着,彻骨的寒意从脊背扩散到全身,刺骨的寒,透骨的凉,丝丝缕缕的惧意渗入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