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已经忠实我了。”濮阳寒很满意寒淋漓的意乱情迷,一个旋转,濮阳寒将她按在石墙上,让寒淋漓无处遁形,“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但这次是你先挑起。”
“我可要开始了,相信我,你会喜欢,保证这一次一定比上次在花海中还要美好。”
“淋漓,叫我的名字。”
“濮阳寒。”
天地良心,她只是单纯的吻濮阳寒,没料到她单纯的吻,换来濮阳寒的兽性。
濮阳寒蹙眉,很明显不喜欢这个称呼,想想这三年多,这女人都这么连名带姓的直呼自己,以前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他不喜欢,非常讨厌,“淋漓,我许你叫我寒。”
寒,这个称呼,只有他的生死之交才有资格叫,今天他许给她。
“濮阳寒。”寒淋漓执拗着。
“叫寒。”
“濮阳寒。”
“女人,叫我寒,命令你叫我寒。”
“濮阳寒。”
“淋……”濮阳寒想了想,决定改口,“漓儿,乖,我的漓儿,叫我寒,听话。”濮阳寒抚摸着寒淋漓的脸颊,哄骗道,曾几何时,为了个称呼,他需要哄骗一个女人。
“濮阳寒。”漓儿,他到是改口的快,寒淋漓双眼迷离的望着濮阳寒。
“漓儿,你不听话,看我怎么惩治你。”濮阳寒邪魅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寒淋漓。
“寒,寒……”
“我的漓儿真乖。”
浓情燃起了火焰,像燎原的焰火,越烧越烈,无意的火苗,却让火势燃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激情后,两人如初生婴儿般,紧紧的抱着彼此。
“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才美妙。”濮阳寒感叹的道。
自晴儿跟离落成亲后,他受到巨大的打击,整个人连灵魂都崩溃了,他充实后宫,荒淫无度,自从遇上了她,那事才变成了美好,不再是发泄,而是完美的结合,水到渠成。起初将她当成晴儿的替身,可时间久了,她除了有着同晴儿一样的面容,个性更是天壤之别。
晴儿阳光玩劣,她清冷独傲。
“两情相悦。”寒淋漓细细的嚼着濮阳寒的话,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左胸上的伤疤,“我们算得上两情相悦吗?”
濮阳寒一愣,寒淋漓的话提醒着他,他们各自心有所属,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儿,这女人真会杀风景。他听到过她跟银面的对话,谁先动心,谁先输,这就是她对自己免疫的理由,骄傲的霸气不容许自己输给她,“不算,你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无你,一个吻擦出的火花,只能算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寒淋漓抚摸着他伤疤的手微微一愣,莫名濮阳寒的话让她的心揪痛,手心突然覆上他心口的位置,“这里面有住着人吗?”
“有。”濮阳寒握住她覆盖在心脏处的小手,毫不迟疑的坦诚,“从八岁那年,她就已经住进来了。”
“二十年了。”寒淋漓喃喃念道,抬眼看着濮阳寒,“二十年,将是如何漫长的一段光辉岁月。”截止目前,她跟离落认识十八年,五年的守候追逐,七年的相濡以沫,三年的夫妻生活,如今换了具身体,也恨了他三年,怨了他三年,回忆着他的伤害,他的绝情,让自己充实的活着,活着回去讨回自己失去了的一切,手刃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濮阳寒沉默,寒淋漓却从他握住自己的手清晰的感觉到,他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悲痛。爱情中最悲催的事,莫非就是出现第三者,三人行必有一伤,濮阳寒的表现足以说明,他就是受伤的那个,想到银面对自己说过的话,寒淋漓豁然明白了。后宫佳丽三千,只为了填满空虚的心,有谁知道,纵使美女如云,左拥右抱,也不及她一人。
“你爱她?”寒淋漓问出口就觉得问了个多余的问题。
“爱。”掷地有声的从牙缝里迸出。
“她成亲了,新郎不是你。”寒淋漓脱口而出,咝,手都快被他捏碎了。
静,死寂在空气中萦绕,狭窄的密道让人窒息。
濮阳寒放开寒淋漓的手,双臂如铁般紧抱住她,好似只有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安慰他那颗落寞的心,脸埋进她颈窝处,半晌后,濮阳寒才痛苦的道:“她死了。”
死,岂不是比成亲还果断,跟别人成亲至少她还活着,随时有扭转乾坤的机会,人没了,所有的希冀也将断送掉。寒淋漓双手紧抱着他的腰,给他肢体上的慰藉,“多久?”
“三年多。”濮阳寒缓缓的道,压抑着的嗓音微微的颤抖着,俊美的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了的悲痛。
三年多,寒淋漓在心里嚼着濮阳寒的话,洛晴也是死了三年多,看来她跟他心目中的女人是同一年死的,还真有缘。
“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照顾她,他亲口承诺过我,要好好待她,结果……她死了。我好恨,恨他不守承诺,更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为什么不坚决的将她带走。”悔恨在心中泛滥成灾,一颗眼泪从濮阳寒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感觉到灼伤的泪水滴在她肩上,寒淋漓沉默,安慰人,她不会,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慰问人的话,就像盐一样散在别人伤口上。濮阳寒的脆弱传入寒淋漓心扉,这种落寞悲怆的气息不应该是属于冷傲的他,寒淋漓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任由濮阳寒紧抱着自己,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她却没有一丝挣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