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屁股上传来一阵痛,徐缓缓还没从清醒过来,迷惑的目光望着濮阳寒,“帝君。”
银面转过身,从他颤抖的双肩可看出,他憋笑憋得有多辛苦,有外人在场银面不敢毫无顾及的放声大笑,可刚才的画面,让银面傻眼的同时,也有疑问,可怜的火应付得了她吗?
濮阳寒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顺了顺垂在胸前的黑发,艳丽迷人的面容,优雅中显示着高贵,沾染着妩媚的风情,阳光照在他伟岸的身上,却充斥着决绝冰寒,好似误落凡尘的神祗,遗世独立。狠狠的瞪着憋笑的银面,照他这个夸张的憋法,不怕憋出内伤吗?
银面无辜的耸耸肩,用眼神对濮阳寒抱怨道:“不知道感激的家伙,要不是我出声提醒,你这会儿早就清白不保了。”
寒淋漓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濮阳寒的心她看不懂,可刚才那一幕,真的很滑稽。本想就这样离开,可以前洛晴玩劣的基因还留在她的灵魂里,她不介意暂时卸下冷漠,偶尔也玩劣一下。
寒淋漓迈步朝亭子走去,濮阳寒蹙眉,她走进来做什么,数落自己,还是嘲讽自己,不知为何,濮阳寒这会儿情愿寒淋漓头也不回的离去。
寒淋漓走近亭子,将手中的两颗尖尖的石子丢在地上,弯身拍了拍徐缓缓裙上的灰尘,再将她扶起,看这小丫头的样子,还未从刚才的事件中回神,拉好她的衣衫,整理整理她微乱的发丝。寒淋漓再走向濮阳寒,抓起他的手,将一瓶药放在他掌心内,一本正经的道:“擦擦,过敏会祸及她人。”
一语双关,寒淋漓不再看众人一眼,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下次要乱发情,如果实在是无法忍到回各自的寝宫,请你们也顾及一下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下次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你是帝君没人敢指责你,可你也要考虑一下身边的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亭内,给众人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哈哈哈。”银面再也忍不住,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徐缓缓羞愧的低着头,她听懂了寒淋漓的意思,特别是她那句,“擦擦,过敏会祸及她人。”看了看自己指尖,还有些皮肉留在指甲里,紧咬着牙,脸上的表情阴狠的扭曲着,双眸里射出恨意的光芒。
寒淋漓,他又被这个该死的女人摆了一道,濮阳寒紧攥着拳头,浑身覆盖上一层阴骇之色,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举高手将手中的东西重重砸出去。
银面身影一闪,纵身将濮阳寒丢出的东西接住,扬了扬不怕死的道:“回头属下帮帝君擦擦,省得过敏祸及到其他帝妃。”“擦擦”两字被他说的很暧昧。
闻言,徐缓缓更是无地自容,偏偏银面又是濮阳寒身边的红人,除了濮阳寒的命令,他连皇太后的懿旨都敢违背,此人绝非是她得罪得起的,虽有恨,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等她收获濮阳寒的心时,她要让濮阳寒将他处死,以报今日之辱。
濮阳寒给了银面一个冰冷的目光,甩袖阔步离去,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她好看,不教训她一番,就忘了这北国是谁做主。
“帝君,等等缓缓。”见自己被丢下,徐缓缓卯足力冲向濮阳寒,等到了他面前,自己再来个左脚绊右脚,让濮阳寒接住自己,可惜,徐缓缓失算了。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寒淋漓也不是好惹的。
徐缓缓身子是冲出去了,右脚却动不了,身子一歪,重重的扑倒在地,正好卡在石凳与石桌脚之间,额头磕到对面的石凳上,双手又正巧按在刚才寒淋漓丢的石子上,额头虽没磕破却也磕出一个大包,高高的肿在额角上,粗糙的石子刮得她掌心沁血,膝盖骨也痛得很,盘着秀发的玉簪被摔掉,在地上断成两截,秀发蓬乱,那样子狼狈至极。眼泪不断的涌出眼眶,打湿了她美丽的脸庞,徐缓缓茫然的盯住濮阳寒离去的背影,可怜兮兮的道:“痛,帝君,缓缓痛。”
听到后面传来的响动,濮阳寒只愣了一下,接着心情大好的离去,他也想亲眼睹徐缓缓狼狈的样子,可他知道不能回头。刚才寒淋漓在徐缓缓身上动的手脚,他都看在眼里,那丫头并非像她表现的那样对自己冷漠无情,三年多的相处,那丫头肯定对自己也有一丝情意,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恶整徐缓缓。虽说他不会爱上她,却不反对她爱上自己,只要她爱上自己,对自己死心塌地,忘了司马荣,他会一直给她宠爱。
银面傻眼了,低头看一眼脚下的一半玉簪,再看着身子卡住的徐缓缓,目再移到被缠在石凳上的右脚,这女人的感官如此迟钝吗?脚被缠在石凳上都未察觉。再看看地上的石子,他认识那两颗石子,是寒淋漓放的,还有徐缓缓额头磕碰到的石凳,银面的嘴角一阵乱抽了起来,什么才是最精确的计算,他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渡的妹妹不可小窥,否则会吃大亏。
“帝君。”徐缓缓见濮阳寒头也不回,以为他没听到,扯高嗓门大喊。
你就算把嗓门喊哑了,寒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银面收回目光,快速朝濮阳寒追去。
“帝君。”濮阳寒一个转弯,消失在徐缓缓视线里,愤怒的一拳击在地上,痛得徐缓缓哇哇大叫,“啊,好痛,好痛。”
徐缓缓吹着手,环视一下四周,除了花花草草,四下无人,她扯开嗓门大喊,“来人,来人,死奴才,你们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