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一只冰冷大掌伸出,扣住洛晴的手腕,离落用自身的力量将她压向桌子上,“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问题纠结了他二个月,今天若不借着酒劲问出来,他一定会崩溃。他在乎,他该死的相当在乎,一想到她肚子里曾经孕育着其他男人的孩子,他就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男人找出来,当着她的面撕裂他。
手腕快被他捏碎,痛得洛晴额头上布了一层冷汗,咬着牙强忍着痛,撇开头,她跟他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与其承受他语言的讥讽,不如闭嘴什么也不说。
洛晴的冷淡更激怒了离落,深邃里燃起怒火,如果是利剑,早已将洛晴穿透无数次,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正视着自己,“说,那个跟你做苟且之事的男人是谁?那个让你怀有他野种的男人是谁?”
洛晴神情为之一震,瞪大美眸,冷意袭上心头,浑身犹如坠入冰窖里,寒气随之穿透骨髓。野种,他竟然叫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野种,他怀疑自己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她可以接受他不承认孩子是他的,但绝对不接受他叫她那个无缘孩子野种,“你知道,你知道,离落,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杀死我的孩子。”
面对洛晴的质问,离落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推她下玉阶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如果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会抹杀孩子的出生吗?答案无可质疑,会,他绝不容许她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
“是。”掷地有声的丢出一字,击碎洛晴的心扉,他怎么可以这般残忍,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啊!
离落脸上仿佛结了冰,洛晴脸上一片死灰,死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哈哈哈。”洛晴突然用笑声打破寂静,笑声空洞而怆凉,隐隐夹着一丝嘲讽,“离落,精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你杀死的是你的孩子。”
离落一震,想起傅凡辰的话,又想起胡太医的诊断,凡辰跟胡太医素不相识,何况胡太医死了,他们说的话却不谋而合,猛然摇头,钳制住洛晴下颌的手加重力道,冷冷一哼,脸上的表情鄙夷而轻视,“你怀孕才二个多月,而我有四个月没与你行房,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洛晴,别把我当傻瓜,一年前你就给我带了绿冒子,想借用这个孩子让我内疚,让我痛苦,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洛晴无心过问一年前的事,她脑海里全是他那句,你怀孕才二个多月,谁又在陷害她,脑中闪过一人,季如荷。
见冥思苦想的洛晴,离落微微觉得有些难受,“又在想什么说词为自己开脱?别急慢慢想,我给你足够的时间。”
洛晴波澜不惊的眼神直盯着离落讥讽的目光,“如果我说,我怀孕四个月,你信吗?”
“哈哈哈。”怒极反笑,离落鹰眸里已弥漫起风暴,“洛晴,你还真当我是傻瓜,笨到连一点常识也没有。师姐怀孕四个月,肚子有你这么平坦吗?嗯?”
想到他跟季如荷,还有那个孩子,洛晴心里极度不爽,扭过头不愿在多解释,反正现在对他来说,她的解释就是掩饰,既然不信,她何必浪费口舌。
离落突然扯开一抹冷笑,讥诮道:“怎么,无言以对,穷词了。”
洛晴略仰起头,轻视地看着他,依旧冷清的神色,不惊不恼,“并非穷词,而是不屑解释,因为你不配。”
此话一出,无疑不是将离落心头压抑的怒火推上顶峰,深邃里仿佛有簇火焰燃起,醉酒之意更浓,此刻的他理智全失,炙热的目光死盯着洛晴微开的衣领。心中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占有她。
“离落,你想干什么?”洛晴从离落眼中看到她熟悉的情欲,目前他们的关系正处于水深火热中,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再跟他发生肉体关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离落嘴角勾勒出邪恶的笑意,抱起洛晴朝床走去,重重的将她丢到床上,没给她反应,双手抓住她的衣领,嘶,布料撕裂的清脆声,立刻回荡在寝宫中。
“不,不你能胡来。”洛晴挣扎着,双手击向离落的脖子,却被离落用一只手紧抓住按在头顶。洛晴双眸里布满了失望,她怎么忘了,离落跟她一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脖子,以前不管他们如何亲密,都不会碰对方的脖子。只是最近,离落突然喜欢掐她的脖子。
“我警告你,时刻记住,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再敢让其他男人碰你的身子,我会将你们抽丝剥茧、挫骨扬灰。”离落精锐的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残忍,快速的吻住了她的唇,撕咬着,很快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漫延。
口中传来浓烈的血腥味跟酒味混合,让洛晴几乎要呕出来,她不喜欢血腥味,也不喜欢酒味,那只会让她想起不堪的过去,小脸微微抽搐,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也是这般待你的吗?”
洛晴的默许,离落酒精的推动下,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激情一触即发……
激情后,离落道,“你的身体还是一样令我着迷,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为我暖床。”
离落的话像把利剑,将洛晴柔软的心脏射得支离破碎,双手紧攥成拳,锐利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心好痛,好痛。
“离落,我好恨你。”恨,就这么不经意脱口而出,更恨这具不忠于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经受不住他的挑逗,为什么不给她留点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