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寒淋漓是你义女吗?这般为她说话。”
“胡大人,寒淋漓不是老夫的义女,如果老夫有如此天上缺,地下无的义女,立刻进棺材老夫都无憾了。”
“老丞相,寒淋漓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冒着得罪群臣的风险,跟我们背道而驰。”
“胡大人,寒淋漓没给我好处,老夫是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老丞相……”
“啊,胡大人你说什么?老夫听不见。”老丞相拉着耳朵,贴进胡大人,只是他用拉耳朵的小指堵住了耳朵。
“老丞相……”
“听不到,听不到,喔,听到了,再敢说寒淋漓的好,你就要把老夫这把老骨头踢飞,中年人,你怎么心肠如此歹毒。喔,不是吗?是……抱歉,老夫肚子痛,不行了,老夫忍不住了,告辞,告辞,你们接着磋商对负帝君的办法,要不要老夫给你们指条明路,效仿皇太后,绝食。喔,不能再说了,再多说下去,老夫就要就地解决了。”老丞相跟左大要交换了个眼神,抱着肚子,冲出金銮殿。
皇城内外,千军万马,几十万大军集聚在一起,黑压压一片,站在城门上,看不到头。
城门上,濮阳寒一身铁色盔甲在烈日的照耀下,挥洒着金红的利光,射的人眼晴发疼,黑红色的披风,在空中随风飞舞,邪魅俊美的脸上泛起阴冷的光芒,威武天生,冷绝而肃杀。
“皇叔,这里交给我,你回去休息。”濮阳寒看着汝阳王,一双凤眸里绽放着得意的光芒,优雅妖娆如血色玫瑰,华丽而妖魅,浑身带着刺。
汝阳王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望着他寂寥的背影,濮阳寒心里划过一抹内疚,为他,也为执拗的水,和她那条手臂。
“都到齐了?”濮阳寒目光落在城下,浑身冰冷而充满了杀气。
“阑王缺席。”濮阳寒座下的四虎,黑虎道。
“阑王就是阑王,竟然能被他看穿,此人无论是运筹帷幄,还是韬光养晦,都不输给其他人。寒,看来你是棋逢对手了,日后你得小心他,能在奉都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蛰伏隐忍十年,不容小窥。”银面说道。
“哼。”濮阳寒冷哼一声,“他最好继续乖乖的在奉都给我蛰伏隐忍,若是敢出来造次,惹怒了我,遇鬼灭鬼,遇佛诛佛,遇神斩神。”
“白虎传来密报,阑王这些年一直以藏镜人的身份,在地下城里,训练一批顶级杀手,那地方相当秘密,白虎暗中察了几次,都一无所获。不过,不知为何,一向被管理的滴水不漏的地下城,突然间出了岔子,原因不明确。”黑虎举起手,朝城下的侍卫,使了个手势。
“阑王暂时搁置在一边,目前我们应该先解决了这一郡乌合之众。”银面打心底看不起这些藩王,一个消息放出去,不管是真是假,就急急忙忙的开始部署。昨日寒才下的旨,今日他们就领着军队来到了城门下,皇太后反对帝君立叛臣之女寒淋漓为后,他们也美其名曰支持皇太后,如果帝君执意立叛臣之女为后,就别怪他们,直接攻城。
“渡呢?”濮阳寒问道,看向黑虎,凛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
“暂时还没消息。”黑虎说的很婉转。
“没消息是什么意思?”银面挑眉,“那小子可是在信中说,对方带多少人马,他就带多少人马,省得带多了浪费,带少了吃亏。”
“附近可隐匿了人?”濮阳寒声音低沉而冰冷,令人心中微寒。
“寒,渡带的可是千军万马,可不是隐藏在你身边的死士。”银面严重怀疑,濮阳寒是不是病急乱投医。
“希望这次寒公子给的惊喜,也是有惊无危。”黑虎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恐惧过,面对寒渡的惊喜,他却有惧怕之意。
“所有的事都在我们预料之中,可别在那小子身上出了差错。”银面略略担忧的道,渡那小子,有时候真的令人很不省心,每次给他任务,意外多多,状况不断。
“黑虎,让红虎折回。”濮阳寒面色严肃,双眸射出摄人寒茫。这次的事情可不同往日,如履薄冰,半点也不能行差踏错。
“是。”黑虎朗声应答,便转身离开。
“红虎昨日领军南上,今日让他折回,快马加鞭,应该能在午时赶到。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银面看一眼黑压压一片的城下,一副跃跃欲试。
濮阳寒冷哼一声,凤眸狠眯起,眸光阴沉冷洌的说道,“看来是太久没有给他们颜色看了,让他们太过安逸,一群注定被灭的穷弩之末,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皇城下,五王各自穿着不同的盔甲,高高的坐于马背,面容严肃,目光里却有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大哥,我们可是商酌好了的,灭了濮阳寒之后,龙椅由你坐,兵权可得给我们弟兄四人分。”老二再次提醒到。
“二弟,放心,只要有大哥一口饭吃,就有兄弟们一口汤喝。”老大拍着胸脯保证。
“有大哥这句话,七弟我就安心了。”老七笑着道。
老八跟老九对视了一眼,拉着缰绳朝远处走去,“八哥,十三弟好像不与我们同流合污。”
“老十三从小就睿智精明,熟读诗书,精通兵法。九弟,知道老十三为什么会在十岁时就被父皇封王,然后将他送到奉都。”老八拉住缰绳,站在原地。
“记得,父皇说,玉不琢,不成器,他想要老十三去奉都磨练磨练。”老九也位住缰绳,与老八并肩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