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云一身黑衣盔甲,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一头墨发,被一玉冠紧束在而起,面上一银鹰面具将眼部到鼻翼以上遮盖,只能看见那一双闪着残虐精光的双眸,与那紧闭的嘴角。身侧一把玄铁剑让人不寒而栗,离他最近的官员别说说话,就是动一下,都不敢。哆嗦着一直在那里喝酒,夜轻云对于各国来说,那是一个神话所在,他征战无数,却从无败绩,就连南离国的花紫卓也曾在他手下吃过败仗,要不是琉璃国皇上昏庸无能。不敢在战。恐怕此时,不会是南离国称霸的情况了。
夜轻云看着对面的花紫卓轻抿了唇角。在面具后的眼睛内,更是散发着那残虐清寒的煞气。花紫卓一身家常便衣,并未着将军官服。此时看着夜轻云,也只不过是轻轻一笑,拿起桌上酒盏,向其举起,一口喝下。花紫卓不同于夜轻云的暴虐冰寒,反而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平静无波。精亮的双眸内神采奕奕,似万事尽在于胸的豁达。与夜轻云当真是强烈的对比。一个被称为铁面将军煞神,一个被称为花旗将军战神。
夜轻云也拿起桌边玉盏回礼,一口喝入。那银色的冰寒面具,在那高挂的灯火下,散发着幽幽的寒意。那霸气十足的狂虐气息,与这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似欲将那高高在上的皇者之风都欲比下。
此时,一阵轻缓而悠扬的琴音响起。打破了这莫名的气氛,只见在转角之处冥如歌慢慢而来,那精至容颜,那魅力独特的舞衣,那娇艳绝美的玉蝶,都刺激着众人的双眸,那一汪神秘的紫眸内,散发着魅惑迷人的光亮。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冥如歌的身影移动,美,美,太美了。此时众人的双眼都目不转睛的随着冥如歌而动,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君,见此容颜也忘记要喝下那近在唇边的佳酿。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似时间在随着冥如歌的出现而停止。一切喧闹也似在这一瞬间消失。寂静的似空气中微风抚过都能清晰的听见。有人欲到的酒以倾洒了大半,从桌边流溢而出都未有所觉,依旧在慢慢的倒着,那水滴的声音在琴乐中消散。
冥如歌走过转角,来至舞台那长长的鼓林之中。只见冥如歌轻轻一跃,轻灵的站在鼓面之上,腰间蝴蝶纷飞,双袖间的水墨灵动,向上杨起,水袖展开,一面山水画似在袖山活动了起来,那蔓延而伸的江山,那高山之下的流水,竟似真的动了起来。
随着冥如歌的舞动。踩动鼓面,一阵鼓乐也随即而出,众乐官也都将手中之鼓敲起,随着冥如歌所踩出的鼓乐而起。一时间从刚刚的轻缓而到时时的激荡磅礴,那柔软的腰间在裙舞中伴着鼓乐的激昂而摆动。
冥如歌在接连的鼓阵之中转动,那长长的舞袖向着台上远处的一盘水墨而去,水袖如笔般在那高挂的白纱之上飞舞转动,那柔软的舞袖有时如锋利的剑尖般在白纱之上婉转,有时如轻柔的手指在白纱中轻抚而过,擦拭起一道长长轨迹。那墨迹由浓至淡,由高至低的呈现在白纱之上。
冥如歌顺着鼓而飞至到舞台中最大的鼓面之上,伴着更加铿锵有力的鼓乐而飞。张开手臂,那二条长长的舞袖如二条蛇在二边的白纱下划过一条长长的水墨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