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司徒翰飞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媚起来,他放开了她的手,用手指轻轻的顺着凌波的发线抚摸着,然后落到了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最后捏起了他的下巴。他并没有使什么力气,可是,凌波的脸上却愈发惨白起来,似乎看见地府的鬼怪。“那就是我记错了。”司徒翰飞轻轻的笑出了声音,然后放开了手,又靠回了水里,一派云淡风轻:“继续捏吧,我觉得乏得很。”
凌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在这样的三伏天里她竟然手脚冰冷,禁不住打起抖了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在了司徒翰飞的肩膀上。
此时此刻,凌波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浮想联翩的绮丽美梦,她的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冒着寒气,她简直怕极了。而给予她最终恐惧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凌波忽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里,淮北王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温和柔软的男人,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很愚蠢,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在权势巅峰上的男人又怎会是一个儿女情长的性情中人?
可是,就算这样知晓了,凌波还是忍不住去奢望,他刚才的问话是想起了她了吗?想起了那个在瓦吉宫殿里扎红的小宫女吗?这么一想,她那冰冷的手上似乎有了一丝的暖意,刚刚悬起的心,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司徒翰飞感觉着肩膀上那冰冷的手指逐渐缓缓的变得温暖起来,他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天空中,让人无法得知他的心思。
“飞!”肖喜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翰飞脸上那虚浮的笑容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就连那双冷冷的眸子也变得柔情似水。他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凌波挥了挥手:“下去吧。”
凌波连忙站起来,缓缓的退了下去,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却让自己忍不住苦笑出来,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