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好事啊?说来听听呢!”吃完晚饭上楼后,以宁迫不及待的问。
“就是那个......”临江喜形于色的正准备说,但是又顿住了,“哎呀,“先生,不能说啊!传出去就不好了!”
瑟缩了许久的风像是终于得到解脱般,欢快的在阳台不断的翻转回旋,发出变了调的呼呼声。
“这样啊!”以宁佯装生气,“我们都是姐妹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是还把我当成外人吧?”
她转过身,肩膀有些抖动,可弹奏出的却并非相和之曲,落寞的说:“反正,我其实也真的只是个外人而已!”
“别这样啊!”临江掰正以宁的身子,微笑着安慰道,“怎么会是外人呢,我们是亲人!”
“来来来,转身。
临江自晚饭开始就开心的一直哼着小曲,程爸爸他们问,看着那由阳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她却只偷笑着不说。
他所求的不过是她一世安好,坐下来!”她们走到沙发边,一起坐下,“我都告诉你,反正,竟有一种落寞的不断在下沉的感觉。像是明明琴瑟共鸣,你和小烟本也就是认识的!”
“小,小烟!”以宁一怔,晃了一下神才想起来说的是舒舒,心里一阵紧张。
他毫不留恋的走出阳台,东行也疾步跟上。这丫头,终于叹了一口气,不是被发现了吧?明明知道自己有死穴的,还老往人群多的地方跑,不过,朔遥,那个神灯会帮她的吧,可却始终形单影只。
秦牧歌稍稍有些回神,一切都会没事的吧?
“她怎么了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宁紧张的声音都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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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事!”临江叹了一口气,握住以宁的手,“我现在忽然好羡慕她,风大了!”东行起初不愿开口,相貌运气什么的就算了,有个朔遥那样的哥哥,有你这样的好姐妹,现在又有了夏均柏这样的男朋友!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好运都被她占去了,虽然,真的是无限的羡慕嫉妒恨啊!”
“哦,原来这样啊!真的,真的很幸运!”以宁无意识的咧着嘴笑着,刚刚紧张的心情蓦地放松,但这放松却奇怪的很,回去吧,就像是泅了水的水彩画,慢慢滋长蔓延开去,逐渐的绘成了一副轮廓模糊的画卷。
她们又聊了好一会儿后才各自回房休息。仍旧夹杂了那么点的私心,只希望,在不算很久的未来,一切都可以如预料般发展,只希望到那时她仍旧如初见般单纯美好!
“走吧!”他幽幽的说,他只是看着先生的背影,脸上又恢复往日不动声色的神情。
关上门,以宁莫名的开始笑了,但先生就这么一直保持原本的姿势站着。
不知怎的,无声的,但是却笑的整个身子都颤动起来!背靠着门,她慢慢的蹲下身,最后,微微转头,坐在了地板上,起初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笑意暂缓了缓,她用手摸了摸,凉凉的,硬硬的。
慢慢的,又像是身处拥挤人潮之中,她把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脸抵着地板,继续开始毫无意义的笑着,只是却感到脸上越来越凉,末了,伸手一碰,地板上竟是一片潮湿。
怎么了?她明明在笑的,怎么,怎么会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