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看见张冲,摇头苦笑,“张大哥,刚才错怪你了。”
张冲松了一口气,却是哈哈一笑,“有这样的女将军,真是狼桢国之福气。”
安静的走廊里,负手而站着一道俊挺的身影,远眺的目光,望向东边的方向,透着浓浓的担忧,在男子的身后,一抹鲜艳的身影侧首探望着,漂亮的眼眸展现丝丝疑惑。
就时,一声清脆的惊讶唤声响起,“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身着鲜红色华服的少女脸骤然一红,忙转身躲在柱子后面,这一声叫声也惊扰了沉思的男人,他眯眸回头,一张冠玉般的脸俊逸绝伦,正是被古落部落所救的龙赫天。
“公主出来吧!”低沉的嗓音含着一丝笑意。
身后,安遥公主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羞红着脸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安遥走上前,一脸好奇道,“刚才见你在发呆,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龙赫天蹙起浓黑的双眉,低叹了一声,“我在担忧一个人。”
安摇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措,佯装好奇的弯唇笑问道,“是你什么人啊!”
龙赫天深邃的眼神顿时泛出几缕柔情,似乎只是提及这个人,就能改变他的情绪,安摇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好捉住他的心思变化,不用听到答案,也知道担忧的是什么人,一定是一个女人吧!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龙赫天想到凌月那双坚定的眼睛,他收敛起起伏的心思,淡笑答道,“一个朋友而已。”
安遥眨了眨眼,迷离的水眸点缀着少女人似水柔情,看着这张完美英挺的侧脸,她又回到了埋藏在她内心里美好的记忆,他一定不记得她了,可是,她却对他心心念念,而引起这一切的,只是她一次贪玩的外出。
尤记得那次,她换上汉服,独自一个人去过汉人的中秋节,在热闹的北猿城,她玩得十分开心,甚至忘记了回家的时间,钱袋也被人摸走了,等天黑了,她想要去住间客栈,却发现身上没了钱,被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她只得沿街闲逛,却意外碰见两个醉酒的男人,他们见她孤身一人,欲对她施暴,那个时候的她,绝望之极。
然而,这时,一队人马经过,将她救了下来,她非常记得那时很冷了,为什么记得这个温度?因为当她抬头,一张温润似玉的面容猝不及防的撞击她的心,让她瞬间脸红耳赤,全身温暖,她最记得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却色泽诱人,好英俊的男人。
听闻她没有钱住客栈,他便让属下给她银子,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面,却让她再也难于忘记,那种情动的心悸,那种思念的痛苦与快乐,每次睡前,脑海里都清晰的重复的是那一瞬的心动。
她一连呆了四天,只为与他再次碰见,终于有一天,她站在人群里看见了他,他当时似乎有急事要办,策马而过,她好奇的问了一下身边的人,这个人是谁?那天她知道他的身份,狼桢国的八皇子龙赫天。
后来,她被父亲的人找到,带了回来,为此,父亲生气的关了她三个月,可是,在那冰冷的三个月里,陪她渡过的只是那两次匆匆而过的见面,一点相思,却融入了她的整个世界。
龙赫天下意识感觉到身边一双眼睛的凝视,其实,他已经感觉到安遥对他似乎有些情愫,只是他不想打破这点而已,凌月已是他的全部,他知道他再也给不了任何一个女人幸福。
“龙公子,你在这里,王有请。”身后传来一个侍卫的传话声。
龙赫天含首,朝安遥望了一眼,“公主,那我先去了。”
安遥咬了咬红唇,眸光里水雾迷蒙,从他醒来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始终是敬重而保持距离的,这一点,让她很伤心。
华贵的房间里,古落的王已近不惑之年,低沉的嗓音确问道,“你真得要走了?”
“多谢贵国公主相救,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我心意已定,明日便起程。”磁性的嗓音带着坚持。
“即是如此,那本王也不敢留你,但是,你应知道,本国为救你,得罪了狼桢国主,他日有难,还望龙公子出手相助。”古落王无不担忧道。
龙赫天神色凝重,坠地有声道,“定当以性命相护。”
狼桢国,京都,皇宫东苑尚书房。
一道尊贵非凡的身影端坐在软榻上,龙舞阳手执一封奏折,正细细祥读,门外,喜宁悄声走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皇上,张御史求见。”
“宣。”龙舞阳目不斜视的启口。
喜宁尖声宣传,不一会儿,张御史神色惶恐的走进来,跪地道,“属下参见皇上,请皇上责罚。”
龙舞阳和风悦色的表情,骤然变得阴暗恐怖,眼神阴鸷凌厉,怒哼出声,“失败了?”
跪地的张御史浑身颤了起来,却强压恐惧,祥细出声道,“回皇上,截杀之人的确与八皇子交过手,但遭遇他人出手相助,黑衣杀手全部被惨杀。”
龙舞阳怒皱双眉,握拳喝问道,“何人所为?”
“据现场的尸体查看,是北漠军队所为,具体是哪个部落,还在查处。”
龙舞阳眼露杀意,轻蔑冷笑道,“北漠荑人也敢干涉狼桢国之事,他们是活得不奈烦了。”
“皇上,此案如何处置?”
“暂先搁置,等我国平定四方,定要这群野蛮荑人付出百倍代价,以血偿还。”充满杀伐的声音震响大殿。
西南方向,经过两天的班兵,此时,叶陌桑领着七万军队驻守在大庆,同关,两座城池的前方,这三日来,不断传来捷报,昭月兵果然抵挡不住突袭侵犯,两座城池已陷入了恐惶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