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认识凌月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是什么样的人,也心知肚明了。
时间随着赶路这一单调行为,变得快速,转眼,十天就过去了,在十天后,才接到一个消息,昭月的军队突破了第三座城池,在离他们军队不足三百里的地方扎营。
这一战况,直接打乱了他们的行军布署,万林立即拿出了行动方案,由一支轻骑深入敌军探明情况,这话一出,叶陌桑出声请命,她的话刚落,下一秒,一声清朗的声音接着响起,“我也去。”纪流殇抢话道。
万老将军见状,便决定让两个人带领一支骑队去,由纪流殇直接指辉,叶陌桑必竟是新手,万将军还是不太放心。
对此,纪流殇显得小小得意,叶陌桑却丝毫不在意,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如何夺回三座城池,那将关系着她的最大向望,自由。
当天一早,由纪流殇率领着百人探兵出发昭月军营探测情况。
三百里,骑马只需一天一夜时间,一路上,这支队伍走径路,在第二天黎明时分,昭月国的军营就出现在眼前,昭月国在占领了第三座城池后,并没有将军队设立城中,而是挡在城池面前三十里地,阻挡着一切援军靠近。
在昭月阵营百米处,纪流殇与叶陌桑率着二十名士兵潜伏靠近,在离阵营三十米的草丛中观望着。
只见昭月兵营近千米围成圆形,军队数目不明,据具估计在十万以上,以着纪流殇的分析,此次昭月国出兵三十万,在占据三座城池之后,死伤近十万,而在三座城市里,分别布署三至五万的守兵,如今,留有十余万兵力阻挡前路。
“此次率兵之人,是昭月国最年轻的名将,叫尚尊寒,此人好狠斗勇,计谋过人,善突袭,勇猛非常,是昭月国君主得力主将,名望奇高。”一名此战参与者分析道。
“哼!如此之人,我就要会会他,看他有何能耐。”纪流殇不服气道。
一声冷嘲丢了过来,“收起你嚣张跋扈,意气用事的性格,不长记性。”
这话是出自此次前来唯一的女人嘴里,士兵们微张着嘴巴,谁敢对纪太师的公子说这种话?不是找抽吗?然而,纪流殇的反应却是默默接受,他咬着下唇,别扭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再一次让士兵掉下巴。
接着,所有人分散行动,搜集所有能探取的情报。
要说这一点,这里,可没有人能比得上叶陌桑。
当所有人准备抽身而退,寻找有利地点时,叶陌桑却往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躲过一队巡逻兵,钻进了黑暗的角落。
同时,在下一期巡逻兵到达时,最后一个往往是送命的,叶陌桑悄无声息的扼断他的咽喉,再出现,已经成为了昭月兵的一员。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草从里士兵看见,他们纷纷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士兵,从容不迫跟上一队巡逻兵的尾部。
没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混入这么危险的地方,往往会吓得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办不了事,可能还会爆露身份,可叶陌桑却不是,她垂低了帽檐,遮去面容,走得无比自然,很快便消失在各营帐之中。
不远处的纪流殇突然心头一寒,上次他在营地被抓,从叶陌桑灵敏的行动中,他开始觉得被抓那是理所当然的。
当一个人不在畏惧死亡,从容行走在天地间时,他一定会做出一番惊人伟业。
跟随着一巡逻队走完,就看见队伍分散到各处休息,叶陌桑则抬步行走在各处营帐之间,听取着每个说话的声音。
而最显眼,最大的帐蓬就是圆形最中间的那一个,此时灯火明亮,帐中走动着几个黑影,叶陌桑大胆走近阴暗处,从帐中飘出的声音正好传入她的耳中。
说话的是一个年老的男子,说得正是叶陌桑最需要的话,“敌军驻守三百里外大铜山,军队数量在初步估算在十五万左右,由当老将万林统领,万林这个人,虽作战经验丰富,却并不擅长突围,行事严板,老夫认为,这场战争,我们应采取突袭方式,方可得胜。”
话刚落,另一道年轻低沉的嗓音接话道,“据说此战还有另外两个副指辉史,一个是狼桢国纪太师之子纪流殇,一个是无明女辈,这两个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纪流殇年轻好胜,欠缺沉着稳重,不足为惧,而那女流之辈,我看更是笑话,这狼桢国是没人才了,竟会派一个少女作战,看来狼桢国也就如此。”一个中年男子不屑分析道。
这话立即引得一片笑声,但笑声中,却有一道声音威严命令,“务要轻敌,此战必胜。”
“尚将军,您认为此战该如何作战?”
带着低沉磁性男声传出,“以万林老将的战史,突袭是制敌的必胜之策。”
而就在营帐里的谈话完毕中,一道从容的身影迈步离开,正是偷听的叶陌桑,帐中之人,想必也料不到一个大胆的敌军潜藏在身边吧!
军营中,在叶陌桑带回有利的情报后,万林对这次的大战做了最周全的布署,说完,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叶陌桑在所有指辉将士惊奇的目光下,从容的离开,身后,纪流殇跟出来,莫名气恼的丢了一句话给她,“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要命吗?”
叶陌桑拧了拧眉,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
“要是被发现,那是会送命的。”纪流殇莫名火大道,当看到她消失在自已的视线里,他还是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