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三个月之前也是明争暗斗的两个妃子出现这样亲密的一幕,却是全赖了叶陌桑功劳,德妃与夏妃皆有了一个觉悟,单凭她们各人的能力,是绝对斗不过凌月的,唯有合作共赢,才能除去这个眼中盯。
不远处,秀儿领着一个太监快步走过来,那太监身着紫红色锦服,步履极是从容,神色不慌不张,却是皇上贴身太监喜宁,这宫里,能伴君王侧,无论是太监宫女,皆高贵一等。
“奴才见过两位娘娘,两位娘娘万安。”喜宁叩地行礼,神情恭谦。
“喜公公免礼。”
“两位娘娘招奴才过来,可有吩咐?”喜宁低眉顺目的问道。
德妃秀眉一扬,红唇轻启道,“喜公公在宫里的日子多久了?”
“奴才入宫已五年了。”喜宁嘴里答着,心头却越发紧张,他断然不会认为这两位娘娘请他过来是喝茶聊天的。
“那公公可有想好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夏妃目眺远处的优美景色,语带双关。
“奴才只想极尽所能侍奉好皇上,其它的奴才便不敢奢想了。”喜宁慎言答道。
德妃弯唇笑着接话道,“公公侍奉皇上也有三年了,皇上的性情,公公是最明白的,话说伴君如伴虎,荣誉是有,危险却不知何时到来,公公可有自保之策?”
“这……皇上是君,奴才是奴,君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会双手奉上。”喜宁已经是回答得一头冷汗了,两位娘娘的威胁可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夏妃转头满意的看着喜宁拭汗的动作,语气骤然冷例起来,“本宫得知,公公仗着在皇上身边,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在皇上耳边进言惹怒过两品高官,借着传旨之便,借机收取银两……本宫要是没有忘记,在本宫刚入宫那会儿,递给公公的银两,公公似乎也没拒绝过……”
“娘娘,奴才知罪,奴才知罪……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才一命,奴才定当报答。”喜宁惊恐出声,忙连叩了数个头。
德妃与夏妃互视一眼,由德妃出声道,“公公起身,本宫与姐姐也没想要你的命,再说,公公为人是有些缺点,但也是小的,我们叫你过来,是有些小忙需要公公帮一下。”
“请两位娘娘吩咐,奴才定会丛命。”喜宁战战兢兢的起身。
德妃附上他的耳边低语了数声,就见喜宁的脸色越发惊恐不安,德妃说完,不忘寻问一声,“可听清楚了?”
“奴才听清楚了。”
“也就需要你在适当的时机在皇上耳边吹吹风,说说话的事情,想必以公公的能力,绝对是小事一桩了。”夏妃笑颜如花,清澈的水眸仿佛滴出水来,美若天仙。
德妃微扬着小巧的下巴,也美得让人屏吸,所谓的蛇蝎美人,在喜宁的心里,有着清楚的认识。
尚书房,如山的压力压制在跪地大臣的身上,危险的笼罩四周,来自头顶那双咄咄逼人的威慑目光,让他们几欲喘不过气来,边关战事连连,北干旱南洪潮,匪徒四散,民心反叛,这就是狼桢国如今的形式。
“皇上,臣认为下令各地方县府,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龙舞阳冷哼一声,“储粮已不多,战事不休,如何接济边关应急?”眉头深锁。
“皇上,臣等认为开启各地粮仓振救一时,七月将近,八月不远,皆时北方雨季充沛,让百姓归家务农,可解燃眉之急。”唯一站着的纪太师沉稳出声。
“此事就交于太师处理,按抚百姓,疏导难民,朕相信太师之能为。”龙舞阳眉宇微扬,露出赞叹之色。
“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刚才讨论的洪荒之事,由吏部负责,款三日后拨出,修堤引渠概事,务必做好,若出问题,尔等便提着脑袋见朕。”威严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盖下,立即殿内一片颤抖。
“臣等尽职尽责办理。”跪地的吏部官臣洪声道。
“退下吧!”低沉的嗓音起,上座的男子负手疾步出殿,微作停顿,摆手道,“去德意殿。”
德意殿的后院,本是一片精巧花园,但因娘娘要练剑,那些名贵花种便撤开,只留一片空地,此时,空地上,娇艳身影步走剑飞,挽出一片耀眼银光,娇喝沉吟,宛如一只凶猛蛟龙,锋芒慑人。
站在后院门口的翠儿与甜儿看着自家娘娘练剑,正看得入神,突然出现的男人身影,吓得两个人腿一软,直接跪地,刚想出声,却被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阻止,“都退下吧!”
秀儿与甜儿忙退下,龙舞阳盯视着院子里练剑的女人,神色莫测,倏地身形一纵,飘在跃向那剑尖所指之地,目光如电,盯视着那直直刺来的寒剑,不闪不挡,仿佛寄命一般。
叶陌桑正练得忘我,对于周围的人物浑然不知,当眼帘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站在剑势的终点,她心思电转,却是竖剑撑地,整个人翻腾飞舞,飘逸落在五米之外,拧眉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出现,很危险。”
龙舞阳微挑眉宇,星眸灿如子夜,“朕只是想试试你,朕在你心里的位置重不重。”
“你找出方法了,万一我收不住剑势呢?”叶陌桑清眸直视过去。
“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我宁愿挥剑伤自已也不会伤你。”低沉的嗓音迷人动听,龙舞阳凝眸相望。
叶陌桑倏然一愕,沉着的表情微显一丝慌乱,平静回应道,“话不要说得太满。”
“如果朕做的到,你可做得到?”逼近的高挺身躯带着一丝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