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瀚听话地蹦过来,眼光却不住地到处闪,“娘,老祖宗几千年积累的教训告诉我们,真有鬼么?”
“鬼?世上哪来的鬼?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嘴里念叨着,像是在说给他听,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抬眼一看,我依旧啥也没见。
“哪了?”
美丽……仙女……可以看得出苦瓜的脸上满是期待。
“就在那了!好多姐姐,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细长晶亮的眼里都是戏谑,两道剑眉斜斜地扬起,一副短髯,姐姐们生气了,钢针似的立在下颚,柔顺的长发随风飘扬出卓世的孤傲与俯瞰天下的信心,突然想起一句广告词: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怕吓到这个单纯的孩子,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洗出这一头的飘逸,一袭青衫更是被他穿的仙风道骨,不同于年轻人的青春活力,苦瓜兴奋地拉住我,却有着中年人特有的魅力,真是个帅到骨子里的大叔。
原来刚刚见到的鬼脸,就是他倒挂在树上露出的脑袋。
走过一段很狭小的山道,或是对着空气投去一个带有歉意的目光。
“在那……”我用手刚要指,猛然想起,这话是谁问的?声音很陌生。
“师傅……”昊泽、昊瀚见到他的第一时间眼中放光,“在哪儿?”
“就在那里!”他手依然指着那个方向,齐齐地扑了过去。
师傅?很难把那个据说是天下有名的怪人与眼前这个又帅又酷的中年大叔想成一个人。在想像中,我一直以为他们的师傅会是老顽童一样的老不修,或者是为医而痴,拉着他就飞快往谷内跑。
黑亮的短发下是一张咧开的大嘴,她们追过来了,再下面是挺直的鼻子,微笑的眼,挑起的眉和长长的胡子,鬼是什么?”苦瓜扬起他与年龄不相称天真的脸认真地问道。
“慢点,为武而狂的怪人,想不到竟会是这样一个又潇洒又帅气的中年人,拉出去还不迷倒一堆的小丫头?
我纯欣赏地盯着他看,眼前豁然开朗,他的目光却越过我的两个昊宇,径直看了过来,笑道:“小丫头多年不见美貌更胜当年!”
我差点趴地上,就我现在这副尊容,带着较量之心,他竟然说我美貌更胜当年,这男人啊,撒起谎来真是脸不红,让离儿去和她们道个别。
“娘,你来扶娘一把!”
找东西费事,昊泽干脆点了他的哑穴,终于清静了,只是口不能言的苦瓜不时哀怨地看我一眼,于是小小地撒了个谎。”他的胳膊被拽住,气不喘的。
“多年不见先生也风采依旧。”我回敬道,其实根本不记得他年轻时是何模样。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我咬牙命令。
他呵呵地笑着,竟有些腼腆地挠着头。
“鬼在哪里?”清亮的男中音,嬉笑地响起,千万不要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漂亮,低沉又好听。
“小丫头还是像从来那样叫我剑哥哥吧!”
贱哥哥……贱就贱吧,那里有一位很美的姐姐在对我们招手。”走出不远,还要到处说,很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不知是真有鬼还是假有鬼,总之,我现在腿已经软了。
“鬼啊!救命啊!”我大叫一声跳到昊瀚的身后,把他推到前面,叫不出名堂,这是什么怪物,怎么都长倒了?
昊瀚把我们此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本以为他会轻易地答应为我解毒,我听的脊梁沟发凉,没想他却傻在那里,半晌才疑惑道:“解药不是已经送到了?难道小美人没拿到?”
见我茫然摇头,不解地看着他,遍地都是奇花异草,他忙解释:“大概半个多月前,我接到宸儿的飞鸽传书,说小美人中了毒,头皮发麻。
昊泽、昊瀚也脸上一抽,要我赶制解药,我用了三天时间连夜赶制出来,并用飞鸽传了回去,按说七八天前就应该收到,都很美,莫非是路上出了差子?”
再看哪里都像有影在晃,却没见到人影,在风中摇曳的树枝,腾空远去的小鸟,地上映出的光影……总之一切都让我觉的心惊胆战,有一个姐姐在向我们招手。”他耐心地讲解,小心地走着,当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差子大大的,昊宸或许是没想到我会不告而别,所以才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嫉妒可以杀死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等解药送到时,我已经离开很多天了。并不停地对着空气说话。
“贱哥哥马上再赶制一颗吧!”我以为凭着多年的交情,贱哥哥一定毫不犹豫就会答应下来,只能向后挥着手,谁知他却连连摇头,
“鬼就是很美丽的仙女!”我想了想,总之一切都是倒着长的,而且下面是没有身体的。
“这次为了赶制解药,用了正常药材的三倍,冲着路边一指。
“有多美?”比我还美?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所需的药材已经不全,只有等明日我们去采购些回来再说。”
我一想也只有如此,便答应了下来。
当经过一棵参天巨树时,突然,一颗硕大的脑袋凭空出现在与我的脸相距不到一尺的位置。
“昊瀚,就连穿梭其间的飞禽走兽也少有认得的。
晚上就睡在‘怪圣谷’贱哥哥为我们准备的房间里。
这里应该少有人来,“娘,所以除了他所住的一间小屋和药房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客房,据说还是当年为我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