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不禁浮现,在月黑风高的深夜,苦瓜站在绝顶之颠,手执一把圆月弯刀,眼含热泪,颤抖着犹豫不决,最终牙一咬,心一横,狠狠地挥下,鲜血喷溅之后,现实版的东方不败便横空出世。
当然,这只是我的yy,从他两日不刮便长的杂草似的胡子也可以看得出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绝不可能是被宫后的太监。所以此宝典,非彼宝典。
如今的天下,已经不太平,只是短短的两年便有多处反王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发誓要将昏君推翻。
朝无良将,内忧不断,外患不绝,昏君便在接连的打击下渐渐病倒,于是便有了要传位于太子的消息传出。
“你二哥是何意思?”我平静地问,昊宸这两年苦心经营的不止是他的本行,还有在朝中的势利。
虽说他远在江湖,但被他用各种方法笼络收买的朝中大臣,多不胜数,若是被皇上知道,恐怕早就已经吓死。
“二哥还在查当年洛家的灭门惨案,至今还没有结果,所以他准备静观棋变,只等最后的关键时刻再出手。”
“嗯!”我点头,如今看来,这样做无非是最保险,也最稳妥的,比起那些急功近利,一心只想当皇上的人来说,昊宸少了那份名利之心,反而多了清净纯明。
“娘,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又怕说了娘会生气,所以一直没敢说。”昊瀚在我怀里轻声呢喃。
“那就不要说!”既然明知自己会生气的话,那就不要听的好了。
“可是不说,我心里又总是憋得慌。”
“那就等想好了再说。”
“娘,我想好了!”昊瀚突然正色道。
“说吧!”我回他一个淡然宁静的笑,如今我已非两年前的夏兰茜,早就练成了一套波澜不惊的表面功夫。
“娘,你还是好好说话吧!”昊瀚突然说道,并一直看着我的表情,“你这样说话,我和四哥都觉的很累。”
“我哪样说话?”我平静地问,脸上的镇定功夫不是盖的。
“娘,你还是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不要总装的温柔贤淑的样子,我们不习惯。”
“是么?”我还是淡淡的笑。
“是啊,娘,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可爱。”
“哦?”我挑眉,“你们真的喜欢我那个样子?”
“嗯!”昊泽、昊瀚齐齐点头。
既然他们都这样强烈要求了,我还有必要客气?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暗运丹田之气,把那一字喊得是一个荡气回肠,神鬼皆惧。
“滚!”声音在空气里颤了两颤,带着绕梁的余音,在空旷的山谷中渐传渐远,一声声回音拢在耳边,竟似烟波般的荡漾开来。
只见昊泽、昊瀚,听了我这个破空而去的滚字,脸上同时洋溢出舒心的笑来,一颗吊了半日的心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向身后的草丛中嚷道:“师傅,这次又是你输,比起上次三个时辰没破绽,这次只坚持了两个时辰。”
从草丛中探出一颗脑袋,假装气急败坏地扑了过来,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翘了几翘,正是‘怪圣谷’谷主贱哥哥。
此时他那张虽不年轻却依然俊朗的脸沉的似水,但一双深棕色的眸子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溺爱。
见我瞧他,他忍不住露出憨憨的笑容来,“只要丫头高兴就好!”
窝心的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总是满布着幸福的阳光。
“师傅,输了就要认输。”昊瀚对着贱哥哥勾勾手指,贱哥哥毫不吝啬地伸手入怀拿出一本秘笈,上书‘葵花宝典’,正是苦瓜为了感谢贱哥哥为他治好旧疾而赠送的武功秘笈。
昊瀚乐的屁颠颠地接过秘笈,旁边的昊泽伸手来夺,却被他先一步揣进怀里,昊泽瞪了他一眼也就罢了。
“明日剑哥哥要出谷办些要事,丫头,你又许久未出谷了,可愿随我同去?”贱哥哥帅酷的脸上有着殷殷的期盼,只希望我能点头。
自从当初昊天失踪,我带着昊泽、昊瀚两个兄弟和大批的宝藏来这里避难,贱哥哥向我表白被我婉拒之后,这两年来大多的时候贱哥哥都在外面跑,偶尔回谷也是来去匆匆,不知是怕我觉得尴尬,还是怕自己越陷越深。
我想了下,还是摇头道:“丫头知道剑哥哥是为我好,只是泽儿、瀚儿的功课还要督促,我还是不去了吧!”
贱哥哥失望地神色黯了黯,后洒然笑道:“也好,一路劳顿,丫头还是不去的好。平日没事,和泽儿、瀚儿多出去走走,免得在谷里闷出了病。”
第二日一早,贱哥哥也未来辞行,起了个大早,天未亮,背着个小包出了谷,独自一人离开。
我终日研究医书,也有近两月时间未出谷,正好出去小镇逛逛,顺便买些日常用的东西回来,更重要的是,镇上有我一年前置下的一处药铺,平日总会送些我自制的药去卖,这样算来,铺子里的药应该卖的差不多了。
至于药的价钱那是因人而异订下的。曾交待过药馆的伙计的掌柜,若是穷人来买药,能少赚就少赚,实在不行免费赠送也是可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穷人的生活已是不易,就当是为昊天积些福德,反正我也不差钱。
至于是有钱人来买药,价钱按原价再上提五成,爱买不买,反正我也不是指着药铺生活。
然而一年的时间里,药铺里面卖的药已经打出了名号,就算药卖的再贵也还是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来买,甚至有些药是价钱的越贵,卖的越好,而且买药的人有很多都是远道慕名而来的,看来怕死的人还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