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拿师父的丹药?”楚汨冷睨了幽魅男人一眼,语气有点不太认同他的行为。
“不是偷,我是光明正大走入去拿的,而且我也用了一块‘千年寒玉’与他交换。”男子浓眉一挑,薄唇噙着一抹戏谑的淡笑。“倒是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人暗算了,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你的内功岂不是全失了。是为女人吗?早与你说了,将梅影儿送走。”
为女人?对,他是为女人差点丧失武功,而且还是他最不想在乎,最想与撇清关系的女人。她对他有极大的影响力,甚至使他失去了平时的防备心,一心只想留住她,却误中了南风熤设下的圈套。
南风熤对暗算他,是为寒家堡的寒星石,还是另有目的?
他也喜欢慕容忧吗?那她呢?也喜欢南风熤吗?
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楚汨的手悄然地握紧着,再深入的猜测他不敢想。
从在树下与她那双眼睛相交在一起时,他的直觉便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麻烦,现在,果然应现了。
只是……为何她跟别的男人走,他会感到无比的愤怒?更甚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妻子背着他出墙了。
妻子?他竟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妻子?
怎么可能?
“该不会被我说中了,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男子幽眸掠过一丝不屑。
“不是她。”楚汨将药丸拍入口中,没有理会他,闭目自行调息。
“哦?”男子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是她,难道是你未婚妻?还是前几天你们搜查的那个女人?”
“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喜欢挖别人的隐私?”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醇清雅的声音,一名身材修长,长相俊美,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并没有转身,薄唇淡淡地勾起浅笑,“他不是别人,恰巧是我残君的师弟,师弟的终身大事,做师兄的又怎能不关心呢?”
“但你语气并不是这么认为,让人感到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优雅地踱步来到石坑前,站在残君景飒身侧,看着闭目调息的楚汨说道:“他没什么了吧?”
“噬功散是厉害,却比不上师父的‘雪藏灵’。”景飒迳自走到另一边的石桌旁坐下,并拿起桌上的水壶自倒了杯水,眸光闪了一下,说道:“楚汨的功力要在三天后才能完全恢复,在寒家堡的寿宴上,对付那些贪婪之人就让萧去吧。”
“嗯,也好。”帝君赫连漠点点头,沉思了会,接着又说:“最后各县城来报,失踪了很多少女,而且,在她们失踪后几天,有人都会在附近发现一具干尸,尸体全身赤裸,没有任何物品辨认,初步怀疑她们有可能是那些失踪的少女。”
“有这样的事情?”景飒俊眉微挑起,放下手上的杯子,“难道失传百年的‘天冥魔功’再现江湖?”
“你是说,这些少女是被练魔功的人吸干鲜血?这么邪门的武功一旦被他练成,那还有人对付得了他吗?”赫连漠俊美的脸孔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我记得师父曾说过,练此功的人是必需与女人交合,这些血才能发挥到作用,而练功的人,也在这时最脆弱,即使不懂武功的人,也轻而易举的在这个时候将他击毙,否则,过后他的功力会更增一倍。”楚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说道。
“我们只要找练功之人是谁,便能对付到他,而且,萧所练的天冥神功是他的克星,只可惜,萧的神功只练到第八重。”景飒见他脸色已恢复红润,冷邪的俊颜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又立即恢复平静。
“他如果知道萧懂天冥神功,一定会对付他吧,那就让萧引他出来。”赫连漠沉吟了片刻,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一个办法。”景飒点点头,表示认同,继而转向楚汨说:“楚,你恢复内力后,除了我们,别让他人知道,还有,你配合漠调练魔功之人,而陵隍宝藏的事,就交由我与萧吧。”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名女人行迹鬼祟,后来我跟随上去,你们知道我见了什么吗?”赫连漠兴味盎然地瞄了一眼楚汨,嘴角噙着笑意。
“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幽会情人?”景飒懒洋洋的抬起一眼睨向楚汨,说道:“你打算真的让她这么死缠着你吗?当年的事情说不定是她故意安排的。”
“这件事情我早就查清楚了,留她在身边,只是想让引出当年的幕后人,好为赵紫阳报复。”楚汨看了他们一眼,幽黑的眼瞳闪过一丝伤痛。
赫连漠绽着满口白牙,轻捶了一下楚汨的胸膛,笑道:“原来你早就计划好,害我还担心你中了她的美人计。”
楚汨撇撇嘴,继续说:“她接近我的目的,只是想借由我的身分做为掩护,并趁机潜伏在我身边做卧底。而她将自己隐藏得很好,武功也不在风影与星河之下,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白莲教在北格城成立的分堂堂主。”
“白莲教是魔谷消失江湖后,此教的人行踪飘忽,做事神秘,教徒几乎都是女人,我手下的密探曾与她们打过交道,她们的武功招式怪异,像是来自东方中原那带。”赫连漠沉思般的凝起双眉。
景飒一指敲着一旁的石桌,高高的挑起一眉来。“你的意思是说,白莲教有可能与魔谷的人有关?”
“是不是有关,那就要继续查下去,而这任务就交由楚了。”赫连漠看着楚汨,轻皱了皱眉道:“对了,你真的打算娶袁翼天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