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竟骗本小姐,看你这次怎么死。”她伸出长腿,迅速一扫,又将小偷踹飞一段距离。
而他手上的钱袋咻地一声飞往前,正好落在前方一辆朝这边奔来的华丽马车顶上,她迈开步伐,大步上前,在马车前方站定,双手张开,“停……”
奔跑中的马车突然被前方跑出来的人拦截住,驾车的男子勒住缰绳,马匹一声长嘶,瞬间停住。
“对不起哦,大哥!”慕容忧走上前,对着驾车的男子行了个军礼,笑道:“东西掉落在你的马车顶上,可否帮我拿下来吗?”
驾车的男子皱着眉,正想开口时,车内传出一把低沉、饶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孤天,怎么了?”
“爷,有名女子拦截马车,说有东西掉落在车顶上。”
“那就拿下来,还给她吧。”
“是的。”孤天翻身下马,走到车身旁去拿顶上的钱袋。
“呵呵!谢谢你们。”慕容忧对他们笑道,蓦地,她被人在身后猛推了一下,身子向前倾,整个人跌趴在马与车身连接的底板上。“啊……”
她惊叫一声,接着,一阵剌痛从手腕和手肘传来。
“妈的,谁在背后推我……”扭头骂那个推她的人,却见到被她飞踹在地上的小偷已跑得只留下背影了。
难道刚才是他推自己?看到围观过来的观众露出无辜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可恶!如果让她再遇上那名小偷,她一定要他好看,敢推倒她!
“姑娘,你没事吧?”此时,她耳边传来关心的问候。
“我……”当她转过头,车帘已被掀开,一张英挺的男性脸孔映入她瞳孔,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怎么了?摔傻了?”男子眉一挑,一抺浅笑在唇边漾开。
“不,是因为我……我站不起来。”真的很丢面子哦,竟然跪在一名陌生男人面前,而且,她……站不起来,怎会这样?
慕容忧拧紧眉心,膝盖上有股灼痛缓缓传来,心暗惊,一定不小心跪到石子或什么了。
“站不起来?还以为你向我谢礼呢?”陌生男人侧头看了一眼,视线回到她有点苍白的小脸上,对她绽放一抺亲切的笑容。
他的笑让慕容忧刹那失神,下一刻,她皱了皱眉,讷然应道:“呃……我并不……”
“姑娘,这是你的钱袋。”孤天将钱袋递到她面前。
“钱袋是我的。”
慕容忧还没伸手去接,钱袋便让人抢走了,她侧头往上看,原来是刚才那位老婆婆。
孤天猜疑地扫了一眼老婆婆,问道:“钱袋不是这位姑娘的吗?”
“怎么可能?这钱袋是老旬刚才给小偷扒走的。”老婆婆一脸戒备的瞪着慕容忧,“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我不是,老奶奶,以后要小心些,别再给扒手窃走了。”慕容忧强扬起笑脸说道:“你点下袋里的银两有没有少?”
老婆婆随意看了一眼钱袋,放入怀中。“这年头见义勇为的人很少了,谢谢姑娘你帮老旬追回银两,咦,你怎么了?”
“我……”膝盖痛和腰间再次撕裂的伤口令她额角冒冷汗,转头看着笑得一脸亲切的陌生男子,“我想……”
“我想你应该受伤了。”陌生男子接下她的话,转而对孤天说道:“孤天,你将她抱上来。”
“是的,爷。”孤天点头,弯腰抱起她。
“不用了……”慕容忧摇头,想拒绝他,但又想到自己现在这样子根本无法正常行走,只好作罢了。
待孤天将她抱进宽敞华丽的车厢里,放在座垫上,她对孤天说道:“可否载我到炫武门?”
“炫武门?”男子盯着她的黑眸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光芒。
“嗯,我住在哪里,啊……”慕容忧突然想起什么,惊叫起来。
“怎么了?”男子朝孤天使了个眼神,孤天点头,回到驾驶座,手中长鞭轻轻一甩,马车向前行使。
“我怎么把楚湛丢在市集里呢?呃……可不可以将车驾到市集里去?”她怎么那么糊涂呀,楚湛现在一定急死了。
“市集太多人了,不如先将你送回去,再让他们派人来说一声,行吗?”男子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瞅着慕容忧那张焦急不已的苍白小脸。
“万一他走开了,那怎么办?”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但她还是不放心。
“担心他不如先担心自己的膝盖上的伤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子,俯身上前,伸手要掀起她衣摆。
“你想干什么?”慕容忧一脸警戒的喝住他的动作。
“你腿流血了。”男子眉一挑,有点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女孩现在才懂得对他防备,会不会太迟了?
“流……流血?”慕容忧低头,瞧见自己裙子染上一片红迹,膝盖的灼痛,还有腰际的伤口再次被撕裂传来的疼痛,让她忆起自己又受伤了。
她怎么那么倒霉?
从遇上楚汨那天起,她就不断地受伤,而且伤口反复的愈合和撕裂,究竟她和谁犯冲了?
在静心下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左手腕被刮破一道血痕,手肘也擦伤皮肤了。
“来,我为你上药。”男子又起掀起她的衣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慕容忧摇头拒绝。
男子耸耸动,把药瓶递给她。
慕容忧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玉瓶子,打开,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这股清香很熟悉,她将瓶子凑到鼻间再闻了两下,这香不就是与楚汨送给她的药膏同一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