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忧,你别为他解释了。”楚夫人奔上前,很不客气地推开坐在床沿的楚汨,拉着慕容的双手,装作没有看到儿子那张阴沉的俊脸,自顾自的说道:“你可是姑娘家耶,这样被人看了身子,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我这个儿子表面冷冷酷酷的,其实内心却很柔软的,也不失为一个好丈夫人选,现在你已被他占了便宜,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说完,楚夫人对慕容忧眨眨眼,互递了一个只有她们才懂的信息。
慕容忧佯装娇羞地垂下脸。
楚汨不自觉蹙起眉,他娘在说什么呀?听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他对这个女人负责吧?
“娘,你不会说得太严重了一点,我只不过看她的伤口,除了这,我哪里也没有多瞟上一眼,而且,我要看,对像也不会是她。”楚汨低沉的嗓音轻柔的近乎阴森。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忧哪里不好?她有哪里输给别人?”楚夫人气恼极了。
“娘,你的意思是想我娶她为妻?”楚汨眯紧的黑眸正跳跃着一簇星火,额际的青筋也隐隐浮现,轻柔的声音像鬼魅般飘进众人耳畔。“如果你有这打算,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现在讨论这会不会太早了点,就算哥肯娶忧忧,她也未必肯嫁。”楚湛低沉醇厚的嗓音这时插进来,“当务之急是不是该让大夫看她的伤口。”
听到楚汨说不可能,慕容忧地紧握双拳,强自压下心头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以免自己真的会跳起来让他发现自己是在作戏。
她紧拧眉心,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道:“娘,大哥,你们别为我的事吵啦,二哥说的对,我的伤口痛死啦。”
“哦,也对,你们兄弟俩先出去,让大夫和我留下来。”楚夫人起身将他们兄弟赶出去,并关上门,坐回床上,对郭大夫说:“郭老,小忧的伤势严重吗?”
郭大夫看了一下慕容忧的伤口,对楚夫人说道:“夫人,小姐的伤口扯裂了,老夫为她缝好,只要这两天别作太大的动作,很快就没有事了。”
“郭老,能不能开重一点药?”见郭大夫不解的看着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一会对我的儿子说,伤口扯裂了,而且还闪到腰,暂时不能移动病人,让她在床上多休息几天。”
“这……我是大夫,不能乱说话。”郭老犹豫了下,为难地说道。
“郭老,只一次嘛,下不为例,我很喜欢小忧,只不过想缀合她和我儿子,这是善意谎言,你不说我们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楚夫人用期待的眼光看着郭大夫。
“这样啊!”郭大夫沉思片刻,才点点头,笑道:“好吧,希望能早点吃到这喜酒。”
语毕,郭大夫为慕容忧上药。
“谢谢你!呵呵!”楚夫人见目的达成,笑得很开心,然后对慕容忧说道:“小忧,你这招苦肉计好耶,近水楼台先得月,呵呵!你一定好好的把握哦。”
“娘,我是真的摔倒了,是他推倒我的,只不过我稍利用了一下,掉了几滴眼泪。”
早上楚夫人来看慕容忧时,她们已达成共识,只是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到了。
哼!谁叫他推倒她,不然,也不会被她逮到机会。
“汨儿也真是的,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不过,你放心,他的个性与他爹一样,表面上冷冰冰的,当爱上你后,一定好很温柔,一生一世只对你好。”想起自己的丈夫,楚夫人笑得一脸幸福。
一生一世?慕容忧突然感到喉头哽着一丝酸楚,她连忙用笑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呵呵!我相信。”
为慕容忧涂药的郭大夫,听闻她们的对话,不由得为楚汨拭把汗水了,难怪楚夫人会看上这位小姐做媳妇,她们俩人根本是狼狈为奸,擦擦额上的微汗,开始有点后悔答应楚夫人了。
大厅里,楚湛看着坐在圆桌上品茶的楚汨,心思飘到刚才进房时见到那幕,不知为何,他发觉自己心头竟直冒出一股酸意,忧忧和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大哥房里?一向不喜欢外人进入房里的他,为什么会让忧忧躺在他的床榻上?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忧忧为什么会在你房里?”楚湛望向楚汨,最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问道。
“湛,你喜欢她吗?”楚汨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问道,对于楚湛的问题,却避而不答。
“她很特别,不是吗?”楚湛没有直接回答。
想起娘的话,心底难免有些郁闷,娘有意想缀合大哥和忧忧,好在大哥对忧忧似乎很有意见,这么说,是不是表示大哥对忧忧并没有那种意思?
“她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做妹妹可以,但千万别爱上她,否则,受伤的会是你。”楚汨颇有深意的回道。
楚湛皱着眉说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忧忧是怎么一个女孩,他难道不了解吗?虽然与她相处时间不长,说话那么率直、性格那么活泼的女孩有谁不喜欢?
“你听我的就是了!”楚汨瞥了他一眼。“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大哥只不希望你受伤。”
“大哥,小弟我也算行走江湖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忧忧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你或对你不敬,我想她是无心的,大哥你又何必计较这些。”楚湛知道大哥为自己好,可是,他不允许有人诋毁忧忧的人格,即使那个有是他敬重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