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忧咬着馒头,冷嘲道:“时间久了,自然走了水份啦,这里是深山野岭,想吃山珍海味,很抱歉,本小姐不懂打猎,没有办法为你捉来山鸡补身子。”
懒得与他现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她赶快吃完手上的馒头,站起来观察地形,这里四周全是陡峻的石壁,她没有轻功,若想用手攀上去绝不可能。
包袱里还有两个馒头,过了今晚,明天怎么办?受伤的人需要吃东西才能补充体力,她得尽快想办法如何出这崖底。
而她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有几株结着红红果实的荔枝树,现在是六月天耶,刚好是荔枝成熟的时候,哈,想不到在这里也找到荔枝。
“喂,你在这里等下,我摘些荔枝回来。”
“荔枝?”南风熤皱皱眉,不解问道:“那是什么?”
“就是前面崖壁边上那几棵挂着的红红果实的树啊。”她指了指前面。
“那不是叫荔枝,是红丁果。”南风熤打了个呵欠,不甚感兴趣地道:“除了它,没有其他吗?”
“有啊,你看,天上的飞鸟,水中的游鱼,林中的山鸡都可以吃,只可惜,本小姐不会武功捉不来。”这是不是气他的话,她只是实话实说,崖底是看到有鸟自头顶飞过,旁边的小溪中也不时有几尾鱼游过,钓鱼她会,可捉鱼就难了。
“好吧,那你去摘吧。”南风熤笑了笑。
慕容忧只感到他笑得好奸,不过,也没有多想,便耸耸肩离开了。
还好,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南风熤的手下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带出崖底,免去了再睡草堆的命运。
重见天日,南风熤带她到附近的客栈梳洗一番,并换掉身上衣血迹斑斑的衣服。
整理好仪容后,让小二摆上酒菜,准备大吃一顿。
“忧,别再拉着脸了,有好吃的还不开心吗?”从在崖底上来后,她一直皱起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南风熤忍不住想逗着她玩。
轻哼一声,慕容忧两眼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想起中午时,她捧着一堆果子回来,却发现四周被打下几只飞鸟,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一个连天上飞鸟都能打落的人,可见他的伤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重,而他昨晚却……
“我们一会儿吃饭了回枫临别院。”南风熤为了夹了块肉说道。
“你自己回去吧。”慕容忧想也没想的拒绝。
“为什么?你要丢下我?”南风熤静静地盯着她。
“我……”慕容忧是不想跟随南风熤回他的枫临别院,可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哀求她,心里一阵愧疚,他是为自己而受伤,可她心里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个狂奔远去的男人还有小山村里的人。
于是,她开口道:“我想先回小山村里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这么离开。”
“那我让极寒替你去看看,并安排他们的生活。”南风熤不想她除了他还想其他的事情。
“关心怎能让他人代替呢?”慕容忧皱眉,语气有点不耐了。“你先别院吧,我去看看他们安定了,才去找你。”
说实在,她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缠,因为,她留在这个时代不久了,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就算到他的别院,也是待到他的伤好后,她就离开。
“不行,你跟我回去,而且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帮到他们什么?像这次,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吗?”南风熤严肃的板起脸,坚决不准她去。
“我一个人力量虽少,可方玥是生是死我不能不管,若不是我,方玥也不会跟随大家入深山,而何大哥也不会因我而受伤。”她也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小山村,她会内疚一辈子。不,正确的说法是,她在未来六十多天必会寝食难安。
“我派人去不是一样,为什么你不懂对自己好一点?你有没有想过,若你有什么事发生了,我会怎么了?”想起那天她离开酒馆,他像个傻瓜似的满街找她,找了一天一夜,他才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可他的心却很痛,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有这种感觉。
这该死的女人,这次说什么也要囚禁她在自己身边,否则,一个不留神,又会让她逃脱自己。
“很抱歉,我没有想过,在这里的日子里,我只想着,如果我没有楚默,我会怎么办?可是,我不是一样也熬过来吗?”虽然过程经历了很多苦涩与酸楚,而她,也爱上另一个男人,同时也明白到,爱,并不是一厢情愿,而是双方的。
“楚默、楚默,为什么你眼中只看到楚默与楚汨,那我呢?你看到我了吗?”南风熤不顾自己的伤,扳着她的肩头摇晃着。
玩弄阴谋、争夺权力和地位、人心的掌握这些都是他最擅长的,男欢女爱只是他的生活调剂与达到某种手段的一部分。
但慕容忧却是他最无法掌握的一个人,却也是他花费最多心思的一个女人,因为,其他女人要的是钱,是名分,是地位,或是奢想他的感情、他的专一,可她呢?似乎什么也不要,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不问他的身份,不贪图他的宠爱,更无视他的感情。
可笑的是,她对楚汨的感情和死心眼教他愤怒、嫉妒、不安……
“那我呢?你看到我了吗?”
南风熤竟这么问她,而她却只感到好笑又无奈,他这样算是告白的宣言吧,可她除了感动之外还是感动,再多感情也给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心很小,眼界也很少,只看得到她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