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忧轻轻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的揽着南风熤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感动……
南风熤,为什么总在她遇险的时候出现呢?
第一次,她跳下湖里;
第二次,她在黑暗中遇到怪事;
第三次,她被南风煜推落屋脊;
而这次,她掉落悬崖。
这是天意,还是巧合?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无论是何种原因,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性命,跳下来抱着她,她的心是肉做的,能不感动吗?
过了许久,半昏半晕中,她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荡和晃动,下坠的感觉消失了,剌肉的风也停止了,她的身上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地箍一具结实的胸膛里,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感受到一束剌目的亮光,而身上却一点痛楚也没有。
慕容忧动了一下身子,忽地听到身下一声闷哼,她转头,看到南风熤眉头紧拢,像受到极大的痛苦般,她慌忙从他怀中跳起来。
“你怎么了?”慕容忧倾身问道,见他神色不对,她翻过他身子,细看之下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
只见南风熤的后背,涌出大量的鲜血,将他整个背都已染红浸湿了。
这样的伤势已清楚的告知她,南风熤是用自己的身体换得她现在的安然无损。
慕容忧咬咬唇,心中不由得震动了,他为什么这么傻,她不是与他说得很清楚了吗?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的啦。
先不要说其他,单是她留在古代已没有多少时间了,而她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想什么爱不爱的,未来这两个月她已有了打算。
“放心吧,你福大命大,不至于会流干血。”慕容忧掀唇一笑,掩饰心中的澎湃。
“那你也放心好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带出这里。”南风熤忍住浑身以发抑制的疼痛,咧嘴笑笑回复。
慕容忧捡起地上的包袱,拿出金创药。那时她掉落崖里,包袱滑出背里,与他们一起坠落,幸好没有被其他东西挡住了。
她揭开南风熤的衣衫为他治疗伤口,面对他轩昂结实的身躯,她迟疑了一下,想起那晚她躺在他怀里,两脸颊忽感到发热,她慌忙低垂下头,为他清洗伤口。
她虽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可她除了大哥、楚默与楚汨外,他是她第一个坦露相见的男人,纵有过多次的接触,但还是不那么习惯。
还好,他们掉下来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条浅溪,慕容忧用水为他清理好每一处伤口,然后把金创药涂于伤口,再撕下衣裙下摆的布,为他包扎好。
“还痛吗?”慕容忧用手轻轻地为他穿了衣服,皱眉问道。
“当然痛啦,不过,如果你肯吻我一下,痛我也会忍受。”南风熤痞痞一笑,随即侧起脸,要她亲吻他脸颊。
“少臭美!”慕容忧故作生气地轻拍了一下他肩,不过,心底却松了口气,能开玩笑,表示他已没有大碍了。
痛嘶一声,南风熤咬牙道:“这次真的很痛耶!”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容忧吓得脸发白,急忙想看他伤。
望着她惊慌的样子,心底有一股暖意游过,她在为了他的疼痛而心慌,他很高兴,想笑,可惜,他不能笑,因为,一笑,他伤口会再度震开。
抬头看看已接近全黑的天色,慕容忧道:“天黑了,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下,等天亮了,我们再找出路。”
“好。”南风熤现在有伤在身,自然什么都听她的安排,而且能与她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崖底阴冷湿寒,要安然熬过一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要说有伤在身的南风熤,连安然无恙的慕容忧也感觉到阵阵侵入肌肤的透骨寒气。
“你会冷吗?”慕容忧看看趴着的南风熤问道。
“如果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南风熤嬉笑道,他当然冷啦,只是,在她面前即使又痛又冷,也会装作无事一样,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
“你……没个正经。”慕容忧脸微微发热,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因她而受伤,占了她便宜的,她早就踹他落浅溪。
她朝四周环视了下,隐隐的看到四周景物,站起来,朝旁边的地方走去。
“你要去哪里?”南风熤急问。
“趁现在还看得见的时候,去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呀,难道你想在这块石头上躺一夜吗?”慕容忧没有回头,直直的往前走。
“笨蛋,你给我回来!”不顾身上的剧痛,南风熤怀急的坐起来,“这里地形复杂,你想摔死吗?我现在带伤在身,救不了你第二次了。”
“那怎么办?你不怕冷,可我怕啊。”慕容忧回头,插着腰问道。
“你去割些草来。”南风熤从地上的包袱里取出一柄短刀丢给她。
“割草?为什么?”慕容忧不解的问道。
“你照做就是啦,如果不想冻死的话,草越多越好。”坐起身的南风熤只觉得背后传来剧痛难受,他真的服了她,难道她没有常识的吗?草是可以作为褥垫隔寒的。
“哦,我知道了,你想用草来隔寒,好的,我现在就去。”慕容忧侧头一想,恍悟了,她拿着短刀马上寻找草丛,她以前与楚默也到效外露过营,多少也有一点生存常识,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没有想到。
很快,她割了一大堆草,不过,她的手很酸哦。
“你坐在哪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