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错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应该先挑过去,不然会嘟起来。”彩月眉头紧皱,叹息摇头加无奈。
难得的好日子,春光明媚,艳阳高照,这样的日子她却只能待在屋子里,陪着盈夙刺绣,府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张罗,盈夙一句话全给打没了。
按理说应该高兴才是,可以轻松些谁不乐意,谁知道,看见盈夙刺绣后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教王妃刺绣比干活还累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了,只能好声好语的细心指导。
盈夙的绣工烂的可以,指法不对,针法就更不用说了,完全的门外汉,彩月真是不知道堂堂王妃什么没有,想要直接说一声王爷还不乖乖奉上,有权不用,偏要活受罪。
一夜好梦,盈夙睡的晚了,昨夜回来迎接她的是一张气愤的脸,轩辕璃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水的色泽,怕是已经坐了许久。
盈夙伸懒腰打过哈欠,对她摇摇手就算打过招呼,直奔床而去,生活一直都很规律的盈夙经过一夜的折腾疲惫的很,现在便是雷声轰鸣,也吵不走她困乏的睡意。
一个要睡,一个偏不给,轩辕璃抱怨连天,“我都等了你一晚上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到哪里去了?”
这幅模样跟怨妇差不多,还有一点捉奸的意味。
盈夙不理她,就听见她一个劲的在耳边唠叨,跟小鸟似得唧唧咋咋叫唤个不停。
即便这样也依然没有赶走盈夙的睡意,倒床便进入了梦乡,之后的事一概不晓,直到睡到大亮,她才醒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也许心血来潮又或者心里堵得慌,躺在□□发了好一阵呆,盈夙看着精美的床铺、被褥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顿时来了劲,吩咐下去,就酿成了现在彩月头疼的局面。
盈夙好笑的拍拍急的快要跳脚的彩月,戏说道:“哎呀,莫要急,不是正秀着嘛!这里是吧。”
见过喝水被呛着的,见过出门不识路的,却从未见过脚比手还笨的,盈夙的手在彩月的眼里比猪脚差不多,猪脚啃着还挺香,而盈夙的手只能装饰着用。
看着盈夙又挑错了线,彩月压制住焦躁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王妃,今个好兴致,怎么想起刺绣了?”
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调节自己的脾气,看人的脸色,都是从小培养来着,再大的火气也能瞬间消散,转换成笑脸相迎,迎合主子的喜好拍须遛马。
盈夙头不抬,眼睛盯着绣图精神专注的下针,时不时比对一番,“闲着没事,好玩。”
“王妃若是想要什么花样和奴婢说,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可会伤着眼睛。”
“送人的东西,当然是自己亲自动手才有诚意,彩月快帮我看看,这里对不对,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彩月闻声连忙接过盈夙递过来的绣品,巴掌大的丝绢轻薄柔软,上面却绣的乱七八糟,愣是没看出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