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温情的表演秀说话的好时机,盈夙和司徒鸿一边含蓄了几句,转过身,气场又变了样,比变色龙来的还勤快,对于外人,盈夙从来就没给过好脸色,什么舅姥爷,在她的眼里就是放屁。
这种没事喜欢找自己麻烦的舅姥爷,一抓一大把,每个都叫一遍,她忙的过来吗?
但毕竟是长老,这么多人看着,总得留点面子不是,自己倒是无所谓,让爷爷难做就不好了,做人谁不会,更别说活了两世的盈夙了。
“八长老果然为家族呕心沥血,实在让盈夙敬佩,我们做小辈的有像您这样的长辈在一旁督导教诲,也是一大幸事,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八长老只管提便是,我一定虚心受教,绝不忤逆。”
盈夙态度摆的正正的,听着人心里一阵舒坦,早这样多好啊,天资卓越又老实听话最得人喜欢,若是高兴了再提点一二,前途就不是用无可限量来形容了。
八长老顿时端起了长老的架子,恢复往日的神采,开口说道:“嗯,既然都听见了,至于怎么做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盈夙拱手道:“盈夙愚钝,没能参透八长老话中玄机,还望八长老不啬赐教。”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孙女吗?
司徒鸿不敢置信,嘴角因为意外而抽搐,变化太大了,他严重怀疑,盈夙不是假的就是他眼睛出了毛病,难道出门受刺激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盈夙鬼灵精怪的性子,说话跟唱戏差不多,欺负她的人怕是还没出世,便是想要占她便宜,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里没有君子只有女子,更没有十年一说,按照盈夙的脾气,仇都是当场报的,时间拖久了,再大的仇也只是念想而已。
八长老不疑有他,淡淡的看了眼,颇有点惋惜的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说,生肌丹也罢,武试也罢,家主会给长老院一个交代,只是熙玥久伤不愈,家族也没有合适的女子,眼下皇室的玺帖来的急怕是等不了,论到武学造诣没人能比得上你,论到才智才情也独你一份,家族弟子自然事事以家族为先,你的秉性我们都看在眼里,长老院觉得此事非你不可,相信你也不会拒绝,至于熙玥的伤我们也不追究了。”
变得还真快!
之前还有待商酌,这会儿已经变成了长老院一致决定,八长老的心思不简单啊,知道只要有家主保着想动她盈夙绝不可能,既然动不了直接换个方式。
八长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句话,你可以滚了。
眼不见为净,既然看着两两生厌,何必为难自己,盈夙一双冰冷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样的人内心强大坚定,心思深重,又孤傲不驯,放在身边就像被毒蛇盯着一般背后拔凉拔凉的,现在装的再乖顺也难保以后不会反咬一口,八长老从来就没奢望盈夙能乖巧听话,他可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