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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必伤

杂乱的头发,狭长的眼睛,焦急的神情。纪茗骤然见到江华,先是短暂的欣喜,接着便有麻烦临头之感。

“你究竟到哪里去了?大家找你找不到,一个个急得要死。”江华是第一次对纪茗这样怒目而视,此刻语气中更带了几分狐疑与焦躁,“你现在怎么在这里?你不会是偷跑出敏堂去禁林了吧?”

“嘘——你小声点!”纪茗情急下拉住江华的手腕,“我,我,我一会儿自然会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我师父和墨校长还不知道我昨晚不在宿舍过夜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跑去禁林!”江华不管不顾地甩开纪茗的手,一张脸在夜色中也看得出发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昨天晚上文丹青不见你回宿舍就着急了,一直不睡等你等到半夜,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脖子都睡落枕了。今天一大早她就拉着顾子规来找我,问我见没见你。她还没走呢,你哥和白秋心还有杨小宁也到了。你哥为了找你已经把整个校园都搜遍了,就差西苑的女生宿舍没闯了。我们刚说分头再找找,才出来我就看见你了。你说说……你,你没出什么事吧?”

从听见文丹青为了自己落枕开始,纪茗心里就已经愧疚万分了,后面江华每说一句,纪茗就愈加惭愧。

“对不起……对不起……”纪茗垂下眼睛,“现在好歹我回来了,你把他们叫回来,我把事情解释给你们听。”

好在杨小宁等人都没走远,纪茗在江华的茅屋里坐着等,不一会儿他们就全回来了。先进门的是文丹青,纪茗心里悔愧难当,一见她就扑了上去抱住她:“丹青姐——我给你添麻烦了。”

纪茗之前心里一直对文丹青有隔阂,因为觉得她对谁都一样亲切,实在是虚伪。可是现在想想,那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人谁没有缺点呢?文丹青就算表面上虚伪,可最起码待自己是真诚的。

此刻文丹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痛苦:“没事,纪茗……我……脖子……”

纪茗赶紧放开文丹青,半是不好意思半是有趣地笑了,惹得文丹青也跟着笑。紧接着顾子规、杨小宁,最后纪候与白秋心也进了门来。江华在最后关上门,狭小的屋子一下子拥挤起来。

纪候挤到人前,一脸严肃地把纪茗摁到椅子上:“你听着,下回再干出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别怪我替小叔教训你。”

纪茗慌忙点头。杨小宁自纪候身后闪出来道:“还好还好,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是没出事。”顾子规的表情半是释然半是疑虑,“不过你可得好好说说,你消失一天究竟干嘛去了?”

纪茗心里想着,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挚交,便也不准备再有隐瞒,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干净。略过圣石的事不提,只说自己在书上看到灵树的传说准备复活母亲,一直说到白虎把自己护送回学校。

纪茗一面说,江华和纪候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等到纪茗说完,纪候一巴掌拍在桌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杨小宁柔声道:“纪茗,你总为你母亲的事情这么伤心放不下,也不是办法啊。”

“伤心放不下?我前一阵子给你写的纸条是不是都白费了?本来听秋心跟我说你最近振作起来了,我还挺高兴,结果你把《校史》看完得出的结论就是你要牺牲自己去救一个为了救你已经牺牲的人?我说你什么好!”纪候蹙着眉摇摇头,“历史能给你的最大教训就是,要珍惜眼前,放下过去。你的未来还很长,你怎么就不听呢!干下私闯禁林这等蠢事,果然就差点送命了吧!你怎么就这么犟!”

“而且你跟一个陌生人同行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放心睡他旁边了?”江华也忍不住道。

“人家救了我的命呀。”纪茗小声道。

“你别转移话题,避重就轻!”纪候怒斥着,一面瞟了江华一眼,又继续瞪着纪茗“那你现在呢?可终于死心了么?”

纪茗难过地点点头,忽然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杨小宁忍不住上前去搂着安慰她,纪候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是我不对,太心急了,毕竟才过了两个多月……”纪候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摩着纪茗的长发。

“哭出来就好了。”白秋心淡淡地道,“只是你若想放下,也要真的尝试放下才行。”

纪茗把这句话过了心,一面用力点头,一面抽噎得更加厉害。就让自己再伤心一次,最后这样尽情的伤心一次吧。

既然纪茗安然无恙,众人也各自散去。纪茗最后叮嘱了一句:“我这一次干的蠢事,麻烦你们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连杜鹃……尤其是杜鹃,也不能告诉。”

“那是一定。”顾子规此时已站在门口,回过头道,“想必早饭时间也要到了,纪茗,小宁,不如同去?”

纪茗回头看了江华一眼,后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味盯着她。纪茗被盯得心里一阵慌乱,于是转回头来:“不了。我想就近在这儿讨点早点。”

江华淡淡地笑了:“我去做饭。”

顾子规点点头,携文丹青同杨小宁一起走了。纪候则与白秋心并肩离开,在出门的时候不忘回过头,朝纪茗眨眨眼,再向江华努努嘴。

“哥——!”纪茗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跺脚,作势要把纪候轰出去。

纪候不由得笑容更深,白秋心看他开心,也跟着淡淡微笑,在晨曦中一同离开了。

过了二十几分钟,江华端着锅子上了桌:“好啦——这是粥,厨房台子上有小菜。”

“我去拿。”纪茗会意,站起身来,进厨房拿了一碟油汪汪的咸鸭蛋,一碟火腿,还有一碟拌黄瓜。再回去时,见江华已经摆好了碗筷勺子,正在给她盛粥。

纪茗嘴角浮上微笑,低头把小菜摆好:“我心里惦记着吃你的菜糊呢。”

“大早上的你就要吃那个东西?”江华把满满一碗放在纪茗面前,才拿起自己的碗,“你最近食欲不振,喝点粟米粥养养胃,等身上暖和了,一会儿好好睡一觉。我看你这两天是累着了。”

“累倒是不累。”纪茗拿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吹着,“被僵尸吓着了倒是真的。”

“嗯。”江华也在桌边坐下,眼睛依然低垂着,“那那个精灵白虎救了你又一路护着你回来,你不准备表示一下?”

“我倒是很想表示,可是不知道人送什么谢礼好。”纪茗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夹起一个黄瓜丁,“再说,我估计以后也见不着他了,只能遥远地在心里表达一下谢意了。”

“嗯。”江华端起碗喝了两大口粥,手一抖差点洒了出来,“哎呀烫死我了。”

纪茗看着江华的狼狈样子,一面找了纸巾递过去,一面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江华擦擦嘴,也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到了午饭的时候,不明真相的杜鹃、李小玉和段雅琪都对纪茗前一天的消失表达出了不同程度的疑问。

“你昨天究竟去哪儿了?”杜鹃把下巴放在桌子上,费力地仰着头,“丹青姐姐三顿饭都没见着你,可担心了呢。”

“杜鹃,吃饭的时候有点儿坐相。”顾子规斥道,杜鹃赶紧坐直了身子,一脸不满地撅起嘴。

“昨天不太舒服,就去别苑吃了一天病号饭。”纪茗撒谎道。

“噢,又是别苑啊。”杜鹃眯起眼睛,“那种地方你还真爱去,你跟别苑那个孩子关系不错吧?”

纪茗不舒服地低下头:“他叫江华。”

“随便了。”杜鹃一挑眉,低下头去拨弄碗里的茄子条。

“对了纪茗,你哥还好吧?”段雅琪关切道。

“我哥?”纪茗迷蒙地抬起头,“他自然很好啊,怎么了?”

四周忽然异样的安静,李小玉尴尬地望着纪茗:“啊,你——你还不知道吧。”

“小玉!”文丹青投过来一个噤声的眼色,反而却让纪茗心慌了。

“知道什么?”纪茗坐直身子,左右看着似乎欲言又止的几人,急切地向前倾,“我哥怎么了?”

“你哥没事,是大陆那边传来了消息……”杨小宁左右看看众人的眼色,带着难过的神色望进纪茗的眼睛。“二月二号日本鬼子攻下了你哥的老家济宁,但是别担心他父母都没事,只是房子和产业毁了,现在正在往南方赶路。”

“这样啊。”纪茗稍稍安心了些,“那我哥肯定急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呢?”

“你哥是不想让你也跟着着急。”文丹青道。

纪茗垂下眼睛,闷头扒了两口饭。于是四周的人也跟着转移视线,继续吃饭。这样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杜鹃说起她在草药课上的趣事,气氛才又活跃起来。

当天晚上,纪茗盘腿在床上做冥想练习,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她睁开眼睛叹口气,又重新合上眼皮。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又是那一片漂浮着金环的黑色海。纪茗赤着双足踏在水面上,曲折的波浪纹路滑过脚底,让她如何也平静不下来。纪茗踏着水波,一步一步走向那些低低地悬浮着的金环。

她走到那些循环往复的火星前,伸出手去,狠狠地抓了一枚在手中。她的身子几乎要被这火星蕴含的强大的飞行之力甩出去,可她的脚底仿佛生了根,强迫自己呆在原地,只是紧紧握住那一枚不安分的火星,任由它在手心里毫无头绪地乱窜。纪茗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划得生疼,也许被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也许被这微小的火焰灼伤。她抬起头,望着头顶的繁星满天,忽然落下一颗流星来。

纪茗松开手,那枚火星忙不迭地逃远了,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金痕。纪茗低下头看看自己展开的手心,仍如往常一样柔软,毫发无损。

纪茗闭上眼睛笑了笑。再睁开眼时,她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宿舍的床上。

宿舍的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把纪茗吓了一跳。她赶紧跳下床,出了里屋去看个究竟,却见白秋心失魂落魄地撞进屋来,狼狈地扑坐在外屋的圆桌边,面无血色,只是两只眼睛红红的。

纪茗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试探着道:“秋心姐——?出什么事了?”

白秋心抬起眼睛,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能有什么事呢?纪候要去参军了。”

“什么!”纪茗大惊,可是心底深处也知道自己其实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只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快。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白秋心对面,“秋心姐,你还好么?”

白秋心抬起眼睛,眼底仿佛盈盈含着泪,却又仿佛只不过是烛光在眼里跳跃:“你怎么反过来担心我?你哥哥大后天便走了,你要想想临别送他点什么才是,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纪茗也跟着伤心:“你不想让他走,怎么不争取让他留下来?”

白秋心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寒意:“你不想让他走,你去争取好了。他是回去保卫家乡,这是好事,我凭什么去拦?”

纪茗身子前倾,微皱起眉头:“可是,你不难过么?”

白秋心低下头,淡淡地道:“有什么关系么?”

纪茗闻言也只好沉默,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轻俯下抱住了白秋心。

纪候的人缘一向好,因而他要去参军的消息一早便传遍了东苑。不过因为他是九点烟的弟子,大部分王芷和包世仁的弟子都也只是不以为然。不过有消息传到了纪茗耳朵里,当天晚饭前在九点烟弟子专用的第九训练场要为举办纪候举办一场送别会,已经有大约三十来人说要参加。纪茗自然是要出席,杨小宁也要陪同,文丹青和顾子规便只说由纪茗代为致意就好。

第九训练场距离九点烟的住处雨帘云栋不远,规格同第一训练场一样,只是在雨帘云栋如烟如雾的瀑布的映衬下,徒增清幽之景。纪茗刚一下课便赶过去,站在第九训练场下方远眺着九点烟的住处愣了会儿神。那房屋上攀爬着不知名的藤萝,门口载着两棵垂杨柳,长长的丝绦一直垂至岛底。自飞岛倾下的水流银星飞溅,却都还未落地便飘散在空气中。那水雾飘飘渺渺扑在纪茗脸上,此时此刻,倒仿佛是晕开的离人泪。

杨小宁看见纪茗惆怅伤怀,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纪茗回了一个无奈地微笑,轻轻吐出第九训练场的口令:“飞鸿印雪。”

进了门,纪茗一时间还找不见纪候,只看见训练场中央乌泱泱围着几十来人,想必便是纪候所在了。

纪茗走上前去,看大多数人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想必都是九点烟的弟子。此刻她也不管那么多,只是拨开人群到中央去。纪候眼尖,一见了她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

“你来啦。”纪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点儿看不出即将离别的难过,“来来来,大家伙儿,这就是我妹妹,纪茗。等我走了以后,大家对她要多关照些啊。”

人群中立马都是向纪茗问好的声音。有几个嗓门大点的,纪茗好歹听得清楚些:“你就是纪候堂妹啊。”

围上来的人太多,纪茗一时分不清是谁说的,只好胡乱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点头致意。人群最后忽然传来一声:“师父来了!”

纪候也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神情郑重起来。原本乱糟糟围着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纪茗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出去,只见一个高挑清瘦的青年,仍以一张猫脸面具半遮着脸,露出的半边眉目中依旧透出疏离孤傲之感。他走得近些,周围围着的大多数人连同纪候在内便都恭恭敬敬行了礼:“师父。”

纪茗和杨小宁等其他师父门下的也行了礼:“九师叔。”

九点烟手里拈了一根柳枝,闲闲地道:“正是到了飘柳絮的时节了,我出门的时候就顺手折了一枝。”

纪候恭敬道:“多谢师父。”

“谢什么?这又不是给你的。”九点烟把柳枝在手里转了一圈,“古人送别赠柳枝,是因为‘柳’音同‘留’。你如今离开是好事,我留你做什么?”

纪候微笑起来:“多谢师父。”

九点烟也扬起嘴角,负手而立:“好啦,你们不必理我,随意就是。秋心还没来么?”

“秋心说想在我走之前给我做一次饭,所以正在别苑厨房里忙着。我们约了一会儿晚饭时在中央花园见面。”纪候坦然道,环视众人一圈,“你们可别去给我瞎起哄。”

周围人哄笑起来:“哎呦你们自己约去就是了,谁去给你们起哄啊。”

过不多时,众人各自散开,纪茗才逮着了和纪候单独谈谈的机会。纪茗抬起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欢欣一些,可还是忍不住:“哥,我真舍不得你走。”

纪候也叹了口气:“我也舍不得你啊,不仅你,还有秋心,还有师父,还有很多人。”

纪茗点了点头:“你这一走,多久才能回来?”

“这可说不准,总要等胜利了才能凯旋。江华是不得已捡了条性命回来,我是打定了主意要留到最后的。”纪候神色严肃,可是不一会儿便原形毕露,又嬉笑起来,“你还记得熊赛裘熊大哥吧?他自从去了大陆打仗以来一直同我有联系。他一直说,保家卫国的感觉真好。我这次去,便是盘算着投奔他的部队的。好兄弟重聚,也是一桩美事了。”

纪茗已经有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熊赛裘了,此时骤然再想起那个爽朗的东北大哥,心里也是暖暖的。既然纪候与他能互相照应,自己也能稍稍放心些。

于是兄妹间又有无数的话要互相嘱咐。纪茗心里知道纪候去参军是正确的决定,于是坚持了一晚上也没有哭出来,一直到晚饭时候,众人都散去了,纪茗最后给了纪候一个拥抱。

“去找秋心姐吧。”纪茗笑着,眼里却闪着泪光。

“现在就急着哭啦?明天才是送别呢。”纪候顽笑地眨了眨眼。

杨小宁陪着纪茗到镜厅去吃过晚饭,又陪她回到宿舍,看她也并没有过于伤心,便放心离去了。纪茗回宿舍后洗漱完毕了白秋心仍然没回来。她心想秋心姐就是再坚强,此刻也一定忍不住,他们之间肯定有千百句话要说,便不再多想。只是纪茗半躺在床上快睡着了,白秋心还没回来,她不免有些担心。

“你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文丹青坐在床上,膝上摊着一本书,“我等她回来就是了。”

“丹青姐你也别等了,秋心姐回来看你为了等她没睡,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她本来就难过,今天晚上估计也要很晚才能回。”纪茗边说边躺下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你睡觉时给秋心姐留个灯就是了。”

“嗯。”文丹青吹灭了自己床头靠近纪茗的一盏灯,“晚安。”

“晚安。”

可是白秋心整整一晚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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