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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南京

纪茗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道自己睁开眼时,首先看到一张跟纪满堰有三分相似的脸,于是万千牵挂忧思都再次涌上心头,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哥——”

纪侯让纪茗伏在自己肩头,一面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南京兵力强,他们不会让南京沦陷的。没事啊,没事。”

纪茗反而哭得愈发厉害,上气不接下气:“我的——我父母——”

“没事,没事——”纪侯一下一下顺着纪茗散开的长发,“等南京保住了,哥想办法把他们接来,啊。”

“嗯。”纪茗这才稍稍好些,可还是忍不住哽咽。

“纪茗,我给你带了早饭回来。”文丹青拿了一盘小笼包,一碗豆浆走进来,眼神里带着悲悯和小心,“既然起来了就吃点吧。”

“嗯。”纪茗坐直身子擦擦眼睛,“谢谢丹青姐。你见到小宁了吗?她还好么?”

文丹青面露难色,摇了摇头:“她早上也没来镜厅。”

纪茗已经有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头轻飘飘的犯晕,这时忽然来了胃口,便抓起一个小笼包,咬一口就着豆浆吃下:“吃完了我去看她。”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杳无音讯。纪茗努力如常去吃饭,上课,休息,可她忍不住神思不宁,先是接连缺漏作业,再是在课堂小测时几乎得了不及格。纪茗成绩下滑的这样厉害,王芷也忍不住要说些什么了。

“开学才两个月,你成绩就下滑成这样,是打定主意要留级了么?”王芷一边怒斥,一边也心疼纪茗,语调稍稍温柔了些,“现在南京之战谁胜谁负还没定,你就每天恍惚成这样;假如真出了什么事,你打算怎么样?”

纪茗猛地抬起眼睛:“师父对不起,但您别这样说。”

南京要是真出了事……纪茗实在是不敢想象。她想起当时熊赛裘的父母出事时,自己也跟着伤心,当时是觉得对方正在承受自己无法想象的痛苦。可是现在她在这样想了,她觉得仅仅想象出的痛苦便更胜于自己当天所感受到的千倍万倍。

另外,江华已经二十天没有寄来只言片语了。

纪茗在担心纪府上下的同时,每天也会抽出空来想想江华,越想心里就越不安。他为什么不来信?纪茗绝不允许自己想象他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每天她仍要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他为什么不来信?

十一月份就这样黯淡的过去了,连西苑以往盛大的万圣节、感恩节等诸多活动也一并取消了。纪茗在这样消沉的气氛中胃口倒是有增无减,每天只要到了镜厅便专注于吃上,不声不响地吃很多,可是人看起来却愈发憔悴了。

纪侯近来也越来越郁郁寡欢。山东自从九月以来就在逐步沦陷,纪茗每次见到纪侯都能看出他越来越担忧,可还是尽力不让她发现。

“我们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我们有亲眷可以接来岛上,可还有那么多在困境里拼死抵抗日寇的人。我们不能垮。连我们这样置身事外的人都垮了,你要在大陆的人怎么办?”

“哥,”纪茗越听他说便越心慌,“你得答应我,不能去打仗。”

纪侯沉默一会儿:“我不能答应你这个。”

十二月初传来消息,江阴防线失守。

现在在敏堂的校园里走着的无论是谁,看上去都像一缕缕幽魂,漂浮在逐渐寒冷发白的天空里,踏不到地。

纪茗这几天来夜晚心悸难眠,有时候跑到杨小宁宿舍和她同挤在一张床上睡,才能感到些微安心。

那天夜里,纪茗在浅眠中忽然听到一声炸雷,不由得惊坐起。杨小宁被惊动,也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怎么了?”

纪茗再仔细听,发现那炸雷声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她双手冰凉,颤抖着去抓杨小宁的手:“南京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杨小宁大骇,赶紧反握住纪茗的手:“守得住!守得住!”

外面又是一声惊天般的震雷响,杨小宁和纪茗同时望向窗外。然而没有闪电,没有狂风,那巨响仿佛只是她二人的幻觉而已。

“南京……”杨小宁一扁嘴,同纪茗一起抱着痛哭起来,“守不住了!守不住了!”

那是十二月十二日的凌晨。第二天大清早敏堂便得到消息,国民党军下令撤退,南京沦陷。

杨小宁家住在南京雨花台,距离南京安全区本不远,所以并不比纪茗担心家人安危。自从南京失守,纪茗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觉,每日又暴饮暴食,就更别提上课专心了。王芷并不肯因此对她放松,只是不能说什么重话,每天望过来的眼神中担忧更一天比一天浓。

南京失守已经大约过去了一个星期,然而与上海失守的情形不同,学校里始终没有人知道确实的消息,没有人得知南京的情况究竟有多糟糕。可这外表看上去越是平静,纪茗心里就越是骇怕。

父母的消息也断了十天了。

纪茗有时候在校园里碰见杜鹃。她的父母早已经接到了十方来住,杜鹃也不再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可是这段时间她的头发似乎留得略长了些,参差不齐地扫在脖子上;原本圆润的脸颊失了些血色,眼里时常闪着的精光也黯淡了。她碰见纪茗时,就连问好声也仿佛是沧桑的。现在她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了。

时间越是推移,纪茗就越是矛盾。她一方面希望赶紧知晓父母的情况,一方面又实在害怕听到坏消息。她越是心焦,却又越是逃避。直到再过了五天之后,她终于逃无可逃了。

感觉仿佛是梦境一样。纪茗拖着脚步去十方吃早饭,远远地看见敏堂的黑漆铁门开合,便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不由自主地去看一看究竟。

她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对方。依然是那一头杂乱的头发,那双狭长的眼睛;只是脸上抹着灰黑,嘴角不再含笑,眼神中也早没了稚气的影子。他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带着阳光和草药味道的香甜,而只剩一股逼人的血腥气息。

江华看着纪茗,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艰难地扯出笑意:“我回来了。”

眼看着江华向前栽倒,纪茗本能的伸出双臂接住他,却被他坠地的力量拽着也跪在地上。江华无力地靠在她肩头,仿佛马上就要晕厥过去般。

在他身后不远,带了哀凄的笑容慢慢走来的还有一人。纪茗从来没见过,也想象不出他会这样狼狈。

纪满堰半蹲下身,摸摸纪茗的脑袋:“茗茗,我来了。”

纪茗搀扶着江华慢慢站起,不敢置信地感觉到纪满堰伸出一只手臂把她半搂在怀里。喜悦来得太快她竟然来不及微笑。然而电光石火间她的心忽然收紧,刚要舒展开的表情又紧绷起来:“我妈呢?”

纪满堰跟着她慢慢站起,只是不语。

纪茗从心底泛起凉意。她忽然从纪满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抓住江华的衣领,逼视进他的眼睛:“我妈呢?”

江华抬起一只手遮住纪茗的眼睛,被纪茗狠狠打开。纪茗试图读江华的心,却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她望向纪满堰时,眼前却忽然闪过几个画面。

那些画面都颤抖着染着鲜血和火焰的颜色,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炮轰和尖叫声。只从这零碎的画面中能依稀可辨出纪满堰一面被江华背到安全地带,一面还忍不住回头看已经被摧毁的纪公馆。宋佳瑜站在站在院子中央,在纪公馆倒塌的小楼前,面带着微笑张开双臂。日军的刺刀落下——

纪茗尖叫起来。

“我不相信——”纪茗的目光涣散地移回江华脸上,他眼底的伤痛狠狠地直撞在她心里。纪茗咬牙甩开江华的衣领,眼底泛起泪花,大声尖叫起来:“我不相信!”

纪满堰上前一步,想把纪茗拉进怀里:“茗茗——”

“不要过来!”纪茗后退一步,纪满堰的双手于是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纪茗,”江华哑声道,“你母亲为了保护你没有办法……”

“我不想听——”

“日本人已经疑心你们很久,你母亲只有牺牲自己……”

“我不要听!”

那一瞬间,纪茗的双眼变成了骇人的银色;江华无力地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神中的无奈和同情也渐渐转化成了惊惧。

纪茗眼中的银色渐渐消去。她抱着头蹲下身,咬牙切齿地喘着气,眼泪一滴一滴滴进脚下的土里。

江华一面从胸口的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灰扑扑还沾着血点子的手帕,一面单膝跪在纪茗面前。他迟疑一会儿,还是把手帕递给纪茗。

纪茗望着那块手帕愣了一会儿,忽然扑在江华怀里,止不住地痛哭起来。

纪满堰和江华当天被安排住进别苑,虽然只有零星几个学生注意到,也在晚饭之前在敏堂引起了好一阵议论。尤其是江华那身虽然染了血沾了灰也能看出模样的黄绿色国民党军服,一时间成了当日所有讨论话题的焦点。

王芷在得知宋佳瑜死讯的时候,叹了口气,转过头去,朝纪茗摆了摆手:“你过几天再来上课吧。”

纪茗走出第一训练场的时候,却被上官知夏拦住了。纪茗眼神无波,望着面前咬紧了嘴唇开不了口的上官知夏,苦笑一声:“江华就在别苑。”

“不,我不是……”上官知夏抬起头来,直视进纪茗的双眼,“我只是想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开头的一段时间总是最难挨的,你现在可能无法想象,但是慢慢地会好的。”

纪茗无神的眼里渐渐有了焦距。

上官知夏又低下头去:“我没有见过我母亲,我最亲的亲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假如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他们重逢,哪怕只有几天时间,哪怕几天之后他们还是要丢下我,我也觉得值得。你不妨想,你已经很幸运了。你曾经和你母亲度过的时光就像是上天恩赐的礼物,现在他把这礼物收走……”上官知夏惊觉自己这话说得不是滋味了,连忙把话岔开,“与其痛惜已经失去的,不如珍惜眼前的,否则再失去眼前的东西时你还要多一份伤心,不是么?”

纪茗红了眼圈,眼里亮了一亮又黯淡下去,艰难地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谢谢。”

然而仿佛是有意加深纪茗的痛苦般,有关南京的消息不断传来,而且愈加骇人听闻。有的学生有亲眷或朋友在南京的,往往在听说这些故事后恶心呕吐,甚至有人晕倒。在镜厅吃饭时,顾子规、文丹青、李小玉等总是有意地把纪茗和杨小宁包围起来坐,而且尽量大声地谈话,不让她们听见这些事。

纪茗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去训练场上课了。这两个星期来她夜夜失眠,总是到凌晨才入睡,又在天光大亮前便醒来。好在有纪侯逼着她,饮食还算正常。然而这两个星期以来,除了去镜厅吃饭,纪茗始终不肯出宿舍一步,路过别苑门口时也恍若不见。

她心里想不起来江华了。本来见不到的时候会牵挂,然而见到了,也就腾不出心思了。直到那天同杨小宁一起走去镜厅的路上,她习惯性地朝别苑那个隐蔽的拱门望了一眼,便望见江华换上了他从前的衣服,在杂乱的植物掩映后望着她。

纪茗收回视线,同杨小宁沉默地离开了。

再过了一个星期,已是深冬时节,空气中带着触手可及的寒冷,可是依然见不到哪怕零星雪花。

纪茗仍像是要带着不可挽回的趋势颓唐下去。

于是那一天白秋心临睡前递给望着烛火发呆的纪茗一张字条:“你哥给你的。”

纪茗木然接过,展开一看,发现是半首方维仪的诗。

“昔闻生别离,不闻死别离。

“无论生与死,我独身当之。

纪茗来不及思量纪侯给自己写这首诗的用意,但只觉得字字锥心,口里也跟不住喃喃念道:“无论生与死,我独身当之。无论生与死,我独身当之!”念罢,伏桌悲泣。

文丹青见状,正要开口相劝,却被白秋心拉住衣袖,向她摇头示意。文丹青虽然不解其意,仍蹙着秀眉难过地望着纪茗,终究也只是叹了口气,随她去了。

纪茗当晚昏睡在烛火边,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眼睛干涩,脸上还带着前一晚的泪痕。

当天白秋心临睡前,又同样递给纪茗一张纸条。纪茗有几分犹疑着接过,展开一看,又是另外一首诗。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

“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漂流在他乡。”

纪茗看罢,捏着纸条良久,只是愣愣地出神。文丹青担心地从背后看着她,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睡觉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纪茗像是早有期待,一双眸子清亮亮的,等着白秋心临睡的时候把字条地给她。

只是今晚又略有不同。白秋心把字条递过来的时候,一并递来的还有一本极厚重的书。纪茗这几个星期不运动,手腕也乏力,接书时差点掉到地上去。

白秋心道:“你哥说你看完字条之后要是还有精神,就看看这书养养困意。”

纪茗展开字条一看,是陆游的一首示儿。纪侯的笔触字字雄劲,力透纸背,仿佛要借此传给纪茗以力量。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纪茗皱了皱眉,正要出神,目光忽然落在那本大书的皮质封面上,那烫金的大字在烛光下像要灼瞎她的眼一般。

《敏堂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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