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回来!”蓝贵嫔喝斥道。
阿细停下,回过头来,说:“可是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不通知皇上呢?我不管,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定要让皇上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的神色凝重起来,坚定地说:“阿细,你答应我,此事不能跟皇上说,还有那些奴才,叫他们嘴巴收紧了,今日之事他们要泄露一个字给皇上,我定不饶他们!”
阿细又急又气,“为什么呀?”
“皇上心里不好受,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呢?”想起晨起时,龙允轩那张悲伤却又无助的脸,再想象着此时他在天下臣子面前,忍辱负重地向那个不可一世的安贤王跪地磕头的情景,蓝贵嫔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阿细不懂这些,此时又问:“可是皇上总是会来的呀,这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阿细,幸好你提醒了我,去,让奴才们在宫外警醒着点,看到皇上朝这边来,就去传个话,就说我身体不适,这几日不适宜接驾!”
阿细跺着脚说道:“这怎么能行呢?难道你真打算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蓝贵嫔冷笑着说:“过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仇不共戴天,可我都能等上十多年,何况今日小小侮辱,等着吧,他日我定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云妃,还有那帮看戏的嫔妃!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阿细仰天一声长叹:“唉,怎么说你呢,说你不幸吧,又做了一宫娘娘;说你幸吧,却又一身仇恨,还得遭人妒忌,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该羡慕你好呢,还是得同情你!算了,我出去替你向奴才们传话!”
是夜,皇上寝在了雅贵妃处,次夜,又寝在了储秀宫,第三日夜,圣驾到了紫秀宫。云妃先前还是小心翼翼地,怕皇上因日前自己到端阳宫大动刑罚一事而追究自己,最后发现,皇上一直未有提这事,一颗心顿时放了下去,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得意:算你蓝贵嫔识相!
第四日,皇上下了早朝后,念着与回维尔和亲一事,遂朝端阳宫而来。端阳宫的小英子远远地便看到了圣驾,一时心急,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小英子给皇上请安!”
龙允轩瞧着他一瘸一拐地跑来,心中十分不解,问:“小英子,你这是怎么了,脚上有伤?你家主子好吗?”
小英子避重就轻,撒了个小谎,说:“回禀皇上,奴才昨儿个拐了脚,娘娘已赐了伤药给奴才,如今已无大碍了!”
龙允轩有些不悦,问:“你家主子呢?”
“娘娘她日前感染了风寒,太医吩咐了要好好休息,吩咐奴才来通传一声,说这几日无法接驾,请皇上见谅!”小英子讪笑着答了。
龙允轩浓眉一皱,喝道:“风寒?小英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欺君?这个天气哪来的风寒?你当朕是傻子么?”
“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小英子吓白了脸,不住磕起头来。
身后的玉公公见状,便恭敬地对皇上说道:“皇上,看这个样子,端阳宫必是出了事了!”龙允轩心一紧,抬腿就朝端阳宫疾步而来。小英子见拦不住,只好起身哆哆嗦嗦地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