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贵嫔得意极了,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做的!”
努力地呼气吐气,惠贵嫔冷漠地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今日没有见到你们,我姐姐是想不开,自己伤了自己,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蓝贵嫔这才满意地看了惠贵嫔一眼,丢下一句“你比你姐姐识时务”的话后便率先走出了屋子,红梅与木梁立刻跟上。阿细瞧着萧郁兰鲜血淋淋的双腿,心里迟疑了一下,遂将手中的金创药飞快地朝床上一甩,人便匆匆步出了房跟了上去。
此时,蓝贵嫔一边走,一边悄悄打量身边的阿细,她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让阿细心甘情愿地讲出顾念琳的秘密;然而她又矛盾,万一这只是自己多想了,她顾念琳根本就没藏什么事,那自己岂不是会落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命运?不行,阿细一定要说出些什么来,即使没有,编,她也要让阿细编出来!这样想着,蓝贵嫔的面容再次变得阴险。
变故悄悄来临。
龙允轩从宫外回来时夜已大黑了,没有惊扰其她人,他直接去了永和宫。婉贵人与皇后正在填一首曲子。那是婉贵人哼的一首《呛姑娘》,但她不懂古时的乐谱,就只好由皇后根据她哼的来填好曲,俩人再共弹。皇帝进来时,见她二人正入神,便没出声打扰,只向奴才们摆了摆手,然后在殿中随便选了个位子便坐下了。
小橙子忍了笑意,手里端了茶,轻手轻脚地送到了皇上手里。婉贵人在自己屋里从不着华丽的服饰,只以一袭素色的宫纱棉绒长裙配以米黄色羊绒坎肩,柔顺垂直的长发瀑布般任其自然垂至腰间,再以发箍箍束发尾。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首饰,却能让人觉着雍容华贵;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粉妆,却教人痴迷得只想多瞧上几眼。婉贵人的美不须华丽的靓衫、名贵的首饰点缀,更不须五彩的胭脂陪衬,她美得自然,美得让女人看了也痴迷。
龙允轩又去看皇后。皇后喜欢红色的衣饰,暗红色的窄袖上衣,腰围金凤吐丝纹彩长罗裙,外罩金色细纹绣边短马甲,梳磐桓髻,髻上侧插玲珑白玉簪,再配以数朵金色珠花。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不似婉贵人那般红润有光泽,但却因此显得更加柔弱,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来。俩个女子都清丽脱俗,美艳无边,龙允轩一时看呆了。
这时,婉贵人轻轻地皱了皱眉,却教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龙允轩只觉喉咙一紧,身体已被撩拨得无法安坐,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继而用手去松了松颈间的束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悄悄弥漫了殿中,婉贵人头也未抬,只咯咯作笑,突然娇喝道:“皇上何时来的,也不出声?”
皇后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赶紧跪下请安:“皇上吉祥!”
“皇后无须多礼,朕只是瞧你们忙得入神,这才未出声......”龙允轩还未说完,突然看到玉公公匆匆进了来。
“禀万岁爷,出事了!”玉公公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