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琳微微一笑,说:“有办法!”然后走进房间,扯下床上的麻布蚊帐,说:“就用它了!”
阿细立刻惊喜地说:“还是阿琳聪明,早知如此,我便早些拿来用了,咱们也不必每日里吃这些糙米了!”
龙允乾的伤势想必很重,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想走过来说些感谢的话,却只走了两步,脚上便已趟下血来,直痛得他不断抽气,禁不住啊了一声,顾念琳听到声音,赶紧走近他,一看,龙允乾脚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白纱布已满是血迹,当下一惊,急忙扶了他坐在椅上,心痛地道:“王爷,您身上有伤,以后切勿乱走动了,有何需要只管叫民女便是!”
龙允乾听到顾念琳称呼自己‘民女’二字,便微皱了眉,说:“阿琳,本王不许你贬低自己,什么民女?以后在本王面前大可自称‘我’,不必有何顾忌,对了,你们又要去摆渡了吗?刚才还听你们提到什么用麻帐捕鱼?我能帮着做点什么吗?”
话语诚恳,丝毫没有推辞敷衍之态,顾念琳一阵感慨,还是答了,说:“王爷,我与阿细每日的工作便是摆渡,别的什么事也没有,您啊,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了!”
龙允乾听言一阵愧意,说:“我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别太辛苦了,记得爱惜自己!”
顾念琳一阵感动,穿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自己,而且还是个钻石王老五,这怎能不叫她感动?
朝阳暖暖地照着印水湖,微风拂过,吹起丝丝波纹,似鱼背上的鱼鳞,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一整个早上顾念琳身在小船上,心却在小屋里,“唉,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伤口会不会痛呢?呀,对了,他万一要上个厕所什么的,那怎么办呀?”突然发现这个问题的她,脸上一阵紧张之色。阿细是个细心人,顾念琳的这一切变化她无不看在眼里,此时心中一叹,直道阿琳傻,一个渔家女哪攀得起皇家贵胄,再有,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虑,见阿琳这般的不安,便趁没人渡船之时,说道:“阿琳,这个王爷有点怪,你有没有觉得?”
顾念琳一味沉浸在担忧中,此时突被阿细的声音打断,直吓了她一跳,又听阿细说王爷有怪,心里不禁反对起来,说:“怪?哪怪了,王爷为了国家受如此重伤,阿细怎么能这样说王爷呢?”
“不是啊,阿琳,你想啊,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王爷身份尊贵,不同一般,即使受伤,也得留在军营中继续鼓舞士气,他怎么能为了养伤临阵出走呢?”
“阿细,你也说了,王爷身份尊贵嘛,自然得保证自身安危啊,如果连王爷也没了,试问士兵岂不是更没了士气?”
阿细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妥,听说皇上这次也御驾亲征了,唉呀,算了,这些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担心不来的!”阿细似是心中烦闷,又看朝阳已渐刺眼,便又道:“我看这时已没多少渡客了,咱们不如回家用早饭吧!”